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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做了怎樣的心靈掙扎!你知不知道這一切?
還有昨天半夜我是回來的,我並沒有撇下你不顧而住在安娜家,只是我沒帶鑰匙但又不忍心吵醒你,就一個人去酒店住了。我愛你的,John;我真的是愛你的呀!你千萬千萬不要誤會被你窺探到的那堆床第間調情的物品,那些玩意兒並不表示我在花都巴黎與他人巫山雲雨了。不是的,真不是的。說出來都不好意思,那一切都是我為了想與你在一起時買的呀,還是前天回到多倫多才剛買的呢!發票都在,我一一拆開包裝是想於與你在夜裡使用啊!但是,昨晚我們錯失了,因為沒有那把開啟家門的鑰匙;而此刻,我又發現我仍沒有那把可以開啟你心靈隔閡的鑰匙。天哪!我這是怎麼了呀!我們之間究竟從哪一天開始有了這層無形中的隔膜?為什麼我都不敢在你面前浪漫,不敢點上“騰雲駕霧”的印度香,不敢插上那片馬德里的狂舞燈照,不敢放上那盤拉丁風格的Zuo愛狂熱曲?更不敢穿上那一件件可愛的、糖做成的內衣褲?
天哪!挪威森林裡的那個真性情的小母親到哪裡去了,到哪裡去了呢?!
就在我想大聲歇斯底里地喊叫出那番話,想召喚那個真性情的小母親回來的時候,另一個聲音穿過蒙蒙的晨霧,在我的耳際驚叫,也是另一個自己的聲音:John,你離開我吧,我是一個多愁善感的情人;一個神經質的女人,一個有病的女人,一個憂鬱的女人,一個快樂的時候比痛苦還要悲傷的女人,一個徹底無藥可救的女人。離開我吧,救瀆我就請遠遠地離開我,再也不要回來,讓我感受到真實的痛,真實的笑,真實的孤獨,讓我變回一個正常的女人吧!拿走我的慾望,拿走我的傷感,我身上的每一道傷口都與美國男人有關,我要向美國男人永遠告別,我要成為純粹的中國女兒。
天哪!我愛夠了,愛得遍體鱗傷。我不能再愛了,我要回家,回到我的故鄉,回到我的母親身邊。
“新的一天又將來臨了。”John把我攬緊在他的胸口:“親愛的,我們認識整整一年多了,這段並不算長的歲月對我來說,其生命的意義遠遠超過了我的一生。能遇上你,對我來說此生已無遺憾了,我不能奢望更多了。最美的東西是瞬間的光芒,是心頭的永恆,就像我們每天在露臺上看到的日落……回想起來這一切美麗得恍如是在夢中,在過去通向未來的時光隧道里。”
已是2月13日了嗎?去年的2月8日,我們在飛往上海的飛機上邂逅,那之後……真是魂斷夢縈。
“John;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們那一片挪威的森林,那是我生命中愛情的聖地。等我老了,我一定會獨自一人去尋訪它,看看我們住過的木屋還在不在?你親手搭的涼棚是不是被拆掉了?看看那家森林酒吧裡的客人的臉上是不是一個個都蒼老成樹皮上的褶皺了?還有那個美麗得像月光女神般的‘索菲·瑪索’會不會奇蹟般地出現?那座Peter住過的農莊,是否依然有躲藏在窗戶裡的眼睛在窺探著森林裡的愛情秘密?John;有一天,我們都會老,我很快就會老的,John……”我喃喃自語道。
當我的聲音低吟著時,他也靜止下來,懵懵地,一動不動地臥著;同時我也慢慢地放鬆了我的依攀,軟慵地橫陳著。
我們躺著,忘了一切,甚至互相忘了對方,兩個人都茫然若失了。他那隻毫無血色的手靜默地握著我的手。
第十二章 傷感的卡薩布蘭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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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忘不了一次次在挪威的森林裡聽到這首傷感的《卡薩布蘭卡》。
這是一首愛情之歌,一首與John的名字連在一起,留在歲月溝壑裡的傷感記憶。
我一直記得在初秋的挪威森林,第一次聽這首歌的情景:
那個黃昏,我把木屋後院的門開啟,望著外面的滂沱大雨,像一張鋼絲幕似的。驀然地,愛突發奇想的我生出了一個慾望,慾望著向這無人的後院的雨中裸奔。我站了起來,急忙褪掉了身上的一切。John屏息地望著我。我的兩座挺拔的小山,隨著我的跑動而顫擺著。在那蒼茫的光線裡,身體是象牙色的。我套上了我的橡膠鞋,發出了一聲野性的傻笑,跑了出去。我向著大雨挺著兩|乳,舞動兩臂,朦朧地在雨裡跳著多年前在加勒比海學會的扭腰舞。那是個奇異的身影,在雨裡扭動著、搖曳著,雨水在飽滿的臀上閃著光點。我重新起舞著,小腹向前在雨中前進,重又彎身下去。我以背影的臀和腰向我的John呈獻著,好像向他呈獻著一種臣服之禮,一種野性的禮儀,一種女人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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