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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和雪人說話,也理當將其看作眾生之一,眾生平等,怎忍輕易取其頭顱?”
“梅公子幾時出家了,如此大慈大悲?”她轉臉對他一兇。
梅淡如道:“十八家技藝,可有所感?”
北宮千帆笑道:“勾摟探手、粘拿躍法於我適宜,大摔硬崩、窩裡炮捶當與你個性暗合,可惜直看得我眼花繚亂,想做場春秋大夢……”
“師伯祖請五莊主午後去見他,各位莊主都會到場,北宮師叔祖與師伯祖要為我們小輩品鑑技藝。”說完一揖,轉身便走。
北宮千帆道:“真是頭武牛,我又沒說少林武學不精妙,只是我自己生性怠惰,不喜練功,你怏怏不樂地做什麼?”
梅淡如道:“你也算是我的長輩,雖然說看法不同,我出言評議卻未免造次,除武學之外,你所知的易容、迷香等等,我都一竅不通,也只好敬而遠之。”心中暗道:“連託義幫總壇都敢放火,不小心惹了你,還不知如何倒楣!”
北宮千帆不喜與他打交道,揮揮手,便待讓他自行離去。
“嗖”地一聲,暗器迎面飛來,梅淡如一聲“小心”,她已將來物抄在手中,乃是一文銅錢,轉身過去,見莊詩銘正笑吟吟地走來。
北宮千帆歡聲道:“我果真贏了?我就說過,董非那渾小子雖然討厭,終究不是無藥可救。姓梅的代師相邀,他怎麼也會上來一趟的,算是盡後輩之禮。”
梅淡如本已走了十數步,聽她此言,轉頭道:“董公子真的來了?”
北宮千帆一舉那枚銅錢:“詩銘哥哥都已把賭注給了我,豈會有假?他雖被我捉弄,這裡畢竟是少林寺,私人恩怨私人了,天大的事當然也是下山後再說了。”
梅淡如一點頭,心道:“董公子目空一切,又頗為狹隘,但願撞上這個混世魔王,不要在少林寺刀兵相見才好。”他自當日見過董非揭人身世之後,對董非的印象極為不好,反倒覺得北宮千帆的懲戒雖然過份,卻無傷大雅。然而自己乃是此間弟子,又是他代師邀客,當即辭了,前去招待董非。
待梅淡如去遠,北宮千帆才詫道:“奇怪,他見了我怎麼不問問二姐的近況?這幾日也沒見他與二姐單獨相處,莫公子醉心聽禪,也不找二姐,真是好生沒趣!”
莊詩銘淡淡道:“大家來此,皆為砌磋技藝,你滿腦子胡思亂想些什麼,也不怕臊!”
北宮千帆做個鬼臉,不再理他,自去堆雪人,忽地揀起方才扔出去的雪人頭顱,脫口道:“好功夫!”
莊詩銘接過來一看,卻是做雪人眼睛的兩顆石子已經粉碎。聽她稱讚,他便趁機譏她一句:“少林內功,講求循序漸進,而且外猛內靜、精華內斂,哪裡是你這個心浮氣躁的小丫頭偷功減料練得成的?”
滿以為她不是羞惱,必是慚愧無語。豈知她頭也不抬,繼續堆雪人,輕描淡寫地道:“方才與梅公子聊到十八家技藝的融匯,我曾說勾摟探手、粘拿躍法於我適宜,大摔硬崩、窩裡炮捶當與他個性暗合。”
莊詩銘點頭道:“這不錯,少林內外功夫皆講求穩紮穩打,自然少些輕巧空靈。”
北宮千帆繼續道:“沒曾料想功夫還真不錯,勁力恰到好處。”
“太陽打哪邊出了,你也會夸人?”
她似笑非笑地道:“我個自然。石子粉碎,雪球落手卻不傷人毫髮,我不過腳跟一抬,雪球便穩穩落入他的手中,還說我初學乍練太寒磣,哼,都不謝我高抬貴腳!”
莊詩銘喉頭一噎,呆了片刻,才輕輕道:“石子是你踢碎的?”
北宮千帆嫣然點頭:“剛才打拳給雪人看,姓梅的說我寒磣,我就踢個雪球給他。連我自己也沒想到,居然力道拿捏得還不算太差。原以為,練上乘內功此生是忘塵莫及了,誰教我下盤不穩呢?”
莊詩銘沉思了一會兒,忽道:“既然練內功與你幾位姐姐相比,沒甚大阻礙,不妨用心多學一點。從小你有籍口偷懶,現在可沒有籍口了。無論文武,你都該選擇其一精益求精才是,這樣怠惰終究不好!”
北宮千帆又不耐煩起來:“你有完沒完?我自己的事,哪輪到你來管了?”
莊詩銘見她又發渾,便不多說,心中暗道:“多少武林人士欲求一名師一寶劍而不得,你卻是生在福中不自知,武林中頂尖的三大高手親自相授,你不是偷懶,就乾脆逃跑……”見她仍舊哼著歌謠擺弄雪人,不禁暗自搖頭。
福居坐在中首,左右分坐六人。一邊是曠雪萍、斐慧婉、智瑞,一邊則是北宮庭森、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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