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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質異於常人,即使法力稀少也極為堅韌,換成別人,整個手也就沒了。
守缺失望地哼了一聲,不再觀看慕行秋,符臨更覺遺憾,他在意的是那三管筆,它們並非真像他聲稱的那麼普通,管管都有來歷,普通符籙師一輩子也得不到一管,就這麼在慕將軍手裡毀掉,連半張符籙都沒寫出來。
慕行秋高舉雙臂,左手握著神像,右手鮮血流淌,他想了一會,總結三次揮筆的經驗,心中有數,對符臨說:“看我這一張符寫得怎樣。”
“啊?”符臨沒聽明白此言何意,正要發問,只見慕將軍右臂一揮而下,伸進花葉之中,以臂為筆、以血為墨、以法術為紙,五指同動,瞬間就寫成一道符籙。
貼地極速飛行的花葉被攔住了,聚在符籙上,忽然燃燒起來,形成一條几丈高的火柱。
“純青火符!這、這……”符臨驚得嘴巴都合不攏。
通往土臺的花葉暫時沒有了,守缺終於得到充足的時間修復法身,將將完成,順著通道湧來的花葉成倍增加,純青火符只能攔住一部分,剩下的繼續前進,恢復了對守缺的攻勢。
慕行秋增加了一個抵禦木攻的節點,雖不穩定,總算有了一塊立足之地,他以右手五指一遍遍地在火柱上續寫純青火符,力保火焰不滅,流血、火炙,他都不顧。
空中聚集的花葉分開一通狹窄的通道,陽光射進來,照亮了飄在空中的一個身形。
周身環繞著二十七件法器的趙處野,正低頭俯視眾生,雙手拿著的不是鐵尺與鈴鐺,而一座小小的塔。
如果慕行秋還有記憶的話,會認出那是龐山的祖師塔。
第一千零九章以身為鼎
守缺抬頭望去,“老道總算敢露面了……我認得他手裡的玩意兒,那不是……那不是……”
她越看那塔越覺得眼熟,就是想不起名稱。
趙處野在數百丈的高中俯視眾人,神情冷漠而殘酷,他或許還沒有恢復道士之心,卻已經能做出高等道士的樣子。
“祖師塔。”他說,目光落在慕行秋身上,他當然不會認錯人,甚至用不著證實,“從前屬於龐山的祖師塔,慕行秋,還記得它嗎?”
慕行秋根本沒抬頭,仍在不停以手指寫符,由於法力稀少,他得比平時更加專注才能靈活操縱五根手指,分不出精力搭理天上的趙處野,也沒注意到身邊人的驚恐。
符臨瞪大雙眼,呆呆地看著慕行秋五指翻飛,心情先是驚訝,接著是敬佩,很快就變成恐懼了。
符籙師寫符,一筆寫一符,不多不少,皇甫養浩發明了一筆兩符,其實是將一道符提前融在墨汁裡,寫符的時候還是一道,慕行秋反而行之,五根手指相當於五管筆,同時在寫一道符。
一筆寫一符速度比較慢,而且很難保證過程中心意不動,因此圓滿符十分罕見,五筆寫一符速度快了不止五倍,一揮而就,符符圓滿,慕行秋覺得這很容易,甚至不太明白為何之前沒有符籙師這麼做,卻忘了普通人兩手同時寫字尚且困難,更不用說五指並用。
在符臨心目中,慕將軍還是那隻馬妖,因此更覺得不可思議。
就連天上的道士趙處野也感到意外,慕行秋明明已經遺忘絕大多數法術,何以能夠施展出念心幻術的一心五用?
“不愧是念心科弟子。”趙處野讚了一聲,催動更多的花葉衝進地面的法陣。
“起碼我不會無恥到借用別人的法術!”守缺大聲沖天上喊道,還以為趙處野說的是自己,在她眼裡,一心五用和純青火符都沒什麼可驚歎的。
趙處野不理她,仍對慕行秋說:“看來你猜到了符籙的一些奧秘,沒錯,道士才是寫符的最佳人選,只有咱們的血才能發揮出符籙真正的力量。”
慕行秋仍不吱聲,旁邊的符臨忍不住開口了,“你說什麼?道士的內丹和祭火神印衝突,而且龍賓會曾經對各種血液做過嘗試,道士之血沒有特別……”
符臨閉上嘴,道士之血還是有點特別的,皇甫養浩就是用趙處野的血混合一些珍貴的材料,寫成了頂天立地符。
趙處野緩緩下降,周身遊轉的二十七件法器像是一條鎖鏈,身後的漫天花葉彷彿兩隻垂天之翼,他不屑於回答凡人的提問,而是要顯示更強大的力量,“你驚動了祖師,慕行秋,卻幫了我一個忙,祖師願意將我納入他將要建立的新世界,唯一的條件就是殺死你。”
“昆沌自己怎麼不出來?”守缺替慕行秋問道,她的念心幻術是第九層,完全可以在維持法陣的同時做點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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