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力。
百里瑨執起藍紫琺琅酒壺,為自己斟了杯果釀細細地品著,靜待紫桐的琴音。
素手纖纖,紫桐輕輕地挑動琴絃,“清平調”的泠泠悠雅之音流瀉而出,流雲臺四周搖曳的輕紗慢慢地停止了晃動,流動的空氣仿似凝滯了一般,流雲臺出現了一種詭異的靜謐之感。
上次用笛子吹奏“清平調”出現了朦朧的幻境,這次用回焦尾琴,紫桐有意再試驗一番,因此格外用心地將靈識中的鎏金字元一個一個地融入琴譜中。
從紫桐挑響琴絃的剎那,百里瑨清冷的眼眸微眯,一絲冷光沉入眼底,這把琴果然另有玄機。隨著琴音的漸漸激揚,百里瑨不自禁地出現了些許恍惚的神色,待他驚覺不對想要抽身之時,意識已被帶入琴音之中。
紫桐專注於琴音之中,對周圍一切恍若未覺。
驟然間,她的靈臺一震,有一扇光眼之門洞開,一幕幕清晰的動態畫面穿過光眼直達識海。紫桐凝神望去,只見她……看到了……
………【浮生若夢(十)】………
驟然間,紫桐的靈臺一震,有一扇光眼之門洞開,一幕幕清晰的動態畫面穿過光眼直達識海。她凝神望去,只見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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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旌旗在勁風的鼓動下獵獵作響,旌旗上一個個金線織就的“吳”字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金光,鼓動的旌旗如同催命的號角一般,在那百丈高牆外,迎風抖擻著迫人的英姿。十萬鐵騎陣容嚴整,凌厲的威勢直逼越國都城臨兆,十萬軍士只等著統帥的一聲令下,即刻攻城。
高聳的城牆內,越國王宮裡亂作一團,內侍宮女們倉皇逃離,整個王宮籠罩著沉重的絕望氣息。
往日氣勢威嚴的大殿上,如今只餘下幾個追隨了越王戎馬半生的老將,寥寥數人,顯得頗為悽清。
越王端坐在龍椅上,君王的威嚴仍在,眼底沉穩堅毅,無一絲倉皇之色。他望著殿下追隨了他半生的老臣,眼中欣慰有之,痛惜有之。越王抬眸眺望了一眼殿外的廣袤天空,緩緩地從龍椅上起身,沉聲道:“眾愛卿,願同孤一起為越國戰盡最後一滴血麼?”
“臣等誓死追隨陛下!”鏗鏘有力的聲音震響在大殿上。
“好!隨孤出發!”
臨兆都城的城門在沉重的咯吱中緩緩地開啟,用這悲愴的絕響奏響越王朝最後的哀歌。越王一身金光鎧甲,騎一匹汗血寶馬,威風凜凜地率領王城內一萬餘將士出征迎戰。在敵我懸殊的情況下,越國男兒個個誓死如歸,全無懼色。
十萬鐵騎陣前,一著玄色鎧甲的男子緩緩抬起了右手,微抿的薄唇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攻城!”抬起的右手在半空劃過一個殘忍的弧度,預兆著一場殘酷的戰役即將展開。
越國將士捨生忘死,英勇地衝入敵陣,奮力廝殺。可嘆,縱使勇者無懼,雙方兵力懸殊有如天壤之別,最終,越王並一萬餘將士英勇殉國。
吳越兩國大戰之際,越國王宮密道內,一個老宮女帶著年幼的小世子與小公主倉皇逃離,期盼著能為越國保留最後一點希望。
周平王十年三月,吳王諶墨領兵親征,破越國王都臨兆。
十年後
陽春三月,春光正好。每年三月初五,吳國有一個賞花節。每到這日,王城內外,人潮湧動,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相攜出城,賞花遊玩。
吳王雖深居王宮,但每年賞花節,皆會攜宮中后妃一同出遊,與吳國百姓同樂。
吳王有一親弟弟諶譽,封安陽侯。世人皆知,安陽侯諶譽翩翩風流少年郎,驚才絕豔,卻無心權謀之術,只熱衷於舞文弄墨,寄情山河百川。吳王對這個弟弟寵愛有加,一切由他隨性而為,從不阻攔。
往年的賞花節諶譽是從不出席的,只因他一出現,皆會被無數如飢似渴的目光狠狠地凌虐,讓他不停地寒戰,唯恐那些大姑娘小姑娘們一時理智脫韁,不管不顧地朝他撲來。這滋味兒著實不妙。
卻是不知為何,今年的賞花節諶譽心血來潮地提出要參加,吳王只道弟弟是三分鐘熱度,保不準沒一會兒就溜得無影無蹤了。諶譽嬉笑著保證,他一定從頭參加至尾,就算是他的魂兒不在了,人也一定是在的。
對於弟弟的插科打諢,吳王只笑罵了一句:“你這混小子!”
諶譽也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今年的賞花節他一定要參加,非參加不可。
百姓的賞花節就只是單單賞花而已,王族賞花節並不這麼單調。漫山遍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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