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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燦桃花林附近有一處王家狩獵場。王族女眷們乘著車輦自悠閒地賞花去,男兒們騎上快馬,肆意地馳騁在山林間。吳國男兒個個能征善戰,馬上功夫了得,那騎獵之術更顯精湛。
諶譽一馬當先,手挎一張銀色長弓,追著一匹躥進深林裡的梅花鹿,梅花鹿極其狡黠,左躥右閃的,沒一會兒就追不到它的蹤影。諶譽略微勒住韁繩,鳳眼含著銳利的光,在密林間細細地搜尋著。馬蹄踢踏著慢慢前行,不知不覺間已翻過一座小山頭。山坡上覆蓋著一層粉色的彩雲,密密麻麻的桃花樹爭相怒放,煞是燦爛。
桃花林旁有一銀練自上傾瀉而下,水聲轟隆中,一粉衣少女靜靜地坐在瀑布旁的溪石上,手中執一書卷,神色恬淡地細細讀著。若不細看,那一身的粉衣與周圍的粉色桃花連成一片,眼一晃也就錯過去了。
可偏偏,諶譽這一晃眼,卻沒能晃過去。
諶譽夾著馬腹,催著馬來到溪石邊,他就那樣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俯看著少女。
少女聽到馬蹄聲,頭微微揚起,瞥了一眼馬上的人後,復又垂首看書,臉如凝霜,毫無搭理之意。
少女抬眼的一瞬,諶譽心恍若漏了一拍,緊接著又突突直跳。就這麼一眼,讓諶譽篤定了,這女子必要歸他所有。
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陌生人,要她跟他走,少女冷豔的臉隱隱含著薄怒,收起書卷起身便要離開。
諶譽難得遇上一個讓他動心的人,哪裡肯輕易讓她離開,再加上他身份顯赫,驕傲又氣盛,征服**強過一切,就這麼不管不顧地將少女帶回了安陽侯府。
吳王雖是默許弟弟帶回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但瞞著諶譽,暗中在安陽侯府中安插了眼線,秘密地監視這個女子的一舉一動。
少女進了安陽侯府後,不吵不鬧,終日臉色淡淡,從不說話。不管諶譽如何變著法的逗她開心,她也從無一個笑臉。
唯一能讓她卸掉臉上淡漠的面具的時候,只有在床底歡愛間。曖昧的低喘,肢體的交纏,諶譽撫遍她身上每一處敏感的地方,讓她為他戰慄,為他瘋狂,他要她開口求他,求他要她。
少女死死地咬緊牙關,忍耐著情潮的湧動,雙手抓緊了身下凌亂的錦被,與諶譽抗爭到底。
猛然間的進*入,讓少女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的淡漠面具土崩瓦解,她眉心緊蹙著忍受著錐心疼痛的過去。
諶譽終是不忍,放慢了速度,溫柔地愛著她。他用近乎哀求的聲音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名字?告訴我你的名字?”
少女怔怔地看著眼前這雙清澈迷人的眼睛,此刻卻染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她有片刻的恍惚,粉紅的唇瓣微微張開,嬌媚沙啞的嗓音吐出了兩個字:“卓然。”
“卓然……卓然……卓然……”諶譽語帶愛憐地一遍一遍地念著少女的名字,一次一次地深入到她體內,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一波一波歡愉的浪潮衝散了卓然的理智,她在心中告訴自己,一次,就一次,讓她放縱一次吧,把什麼都忘了,只記得眼前這個男人是深愛著她的,就足夠了。
白皙的柔胰搭上眼前男人的頸項,卓然第一次主動將自己獻上,帶著不顧一切的絕望。
………【浮生若夢(十一)】………
卓然不經意間的一次主動,讓諶譽欣喜若狂,更是使盡了渾身解數要得她歡心。怎奈何,那丁點兒的喜悅如夢幻泡影,只看到了剎那的光輝,便又沉入了永寂的黑夜。
四年了,諶譽堅持了四年,愛了四年,熱烈跳動的心終是被卓然的冰冷一點點地封閉,只餘下一口無波無瀾的枯井。他心如死灰,將心頭執念狠狠地斬除,留下一道鮮血淋漓的傷痕。
那一日,他站在卓然的面前,面色平靜地與她說道:“你自由了,我放你離開!”
從此,安陽侯府中沒有了風流俊朗的小侯爺,人人不知他去了何處。
卓然沒有離開侯府,她還是如往常一般,靜靜地過日子,她清楚地知道這侯府中有監視她的眼線,她知道那人絕不會讓弟弟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失蹤,她只需要等,等著那人來找他。這樣,她就能知道諶譽的下落了。
卓然只等了五天,那人便召見她了。
黑色琉璃瓷磚鋪滿大殿,泛著冷冰冰的光芒,氣氛沉重又壓抑。卓然跪在大殿中,鎮定地開口:“卓然叩見陛下,陛下萬歲。”
諶墨看著底下跪著的單薄身軀,身姿雖弱卻韌性極強,與諶譽相似的鳳目中閃著銳利的光,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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