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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無法聽清。
“嗯,是很特別!”紫桐想到老頭提及的“機緣”,莫不是與這“清平調”有所關聯?她的這番塵世歷練,不就如剛剛光眼中所看的一般嗎,看不真切,摸不透徹。
過了一會後,紫桐告別了百里瑾,步出了瑾園,回首又望了一眼涼亭中獨自對弈的女子,恍若朦朧中的那人。
………【浮生若夢(九)】………
不知不覺,白行簡已離開半月有餘。這半月來,百里瑨也似忙碌的很,只偶爾來過一兩次,詢問一下紫桐適應與否。紫桐鎮日的無所事事,便讓水若帶著她在這偌大的百里山莊到處走走。
自從知曉了“清平調”深藏的秘密後,她心裡總是在回想那日所看到的一切,既然“清平調”能引她入幻境,為何不能徹底一點讓她看清楚呢?她的這個疑惑一直持續到了某一日,終於恍然有所悟。
這夜,風輕雲淡,月色頗美。紫桐攜了焦尾琴登上了流雲臺,憶及那日白行簡溫言哄她莫要貪杯,心中頓生了一絲惱意,他這一去半月有餘,卻是一絲音信也無。她告誡自己莫要介懷,他此去定是有緊要之事,可……可她如何能不介懷呢。
心中煩悶,想起了那日果釀的醇香甘甜,反正現在也無人叮囑她莫要貪杯,逼著她喝下那黑漆漆的醒酒湯,她現在想喝便喝,想喝多少便喝多少,喝完了還就偏不喝醒酒湯了。怎樣!反正那人又不在了!
紫桐憋著一股倔強,出聲吩咐水若去拿幾壺果釀過來,她要一次喝個痛快。
水若不敢怠慢,去拿果釀的同時,吩咐碧若去跟百里瑨稟告一聲,她見這位嬌客今晚的言行舉止隱隱有些不妥,怕出了什麼狀況。莊主特地囑咐過,有什麼特殊的狀況要及時向他稟告。
紫桐執起藍紫琺琅酒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一壺見底又執起另一壺的時候,一隻手倏地按住了她。
紫桐半垂著頭,驟然間看到按著自己執酒壺的手,心頭浮起了隱隱的期待,又夾雜了難以忽視的狂喜,莫不是…他……回來了?
滿含期盼抬起頭的瞬間,臉上的歡喜之色頃刻間消散得涓滴不剩,眼底只餘下濃濃的落寞神色,不是他!怎麼會是他呢!
百里瑨將紫桐的一切看在眼裡,隱有幾分不忍,出聲寬慰道:“衡之若見你如此,定然不能安心。他現在被一些瑣事絆住,暫時脫不開身,事情一解決,立刻就回來接你!你莫要擔憂!”
紫桐欲出口詢問他的近況,但想想還是作罷,百里瑨若願意同她說,早就說了,何以現在這般含糊其辭。
紫桐落寞地搖了搖頭,復又執起桌上的琺琅酒壺。
百里瑨瞥了一眼紫桐橫放在一旁的琴,溫和笑道:“有酒無樂豈不無趣,在下能否有幸聽姑娘彈奏一曲?”百里瑨目光灼灼地看了眼焦尾琴,又抬眼看紫桐,問道:“不知此琴名為何?”想起了那日他同白行簡彈奏此琴,皆只得到了一個啞音,百里瑨對此一直迷惑於心,今日定要探究出個一二來。
紫桐見百里瑨興致頗濃,也不推辭,將琴自絨布套中取出,邊拿邊回答百里瑨,“此琴名曰焦尾。”
“焦尾?!”百里瑨聽罷心裡驚疑,過往一些零星的印象閃過腦中,他語出試探道,“我曾有幸在一本古籍中看到一段上古傳聞,傳言道,仙山峨眉金頂上有一無量仙尊,他有一把愛琴終日彈奏,他的這把琴呢…正是名曰焦尾。呵!真是湊巧了,紫桐姑娘的這把琴也叫焦尾。”
紫桐聽後心裡打了個突,但臉上卻毫無異色。她與老頭相伴千餘年,倏不知老頭竟然是無量仙尊。她聽百里瑨字裡行間分明就是有意試探,心裡隱生幾分不悅。
紫桐將焦尾琴輕輕地橫放在桌上,笑道:“上古傳聞是真是假誰人知呢,許是湊巧罷了,這琴是我一故人所贈,焦尾之名亦是他所取。這琴他是打哪來的,我也不知曉。”
“哦……不知姑娘那位故人如今何在?”百里瑨把*玩著一個精巧的琺琅酒杯,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那故人行蹤不定,雲遊四方,從無固定所在。”紫桐心裡嘆息,人心許是這塵世最複雜之物了。她初歷人世不久,便也要學著探析這深不可測的人心了。唉……但她哪裡是眼前這人精的對手,怕是他再問下去,她便要露餡兒了。這焦尾琴是她的秘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紫桐的這點小伎倆,百里瑨看得分明,他也無故意為難之意,便讓這話題就此打住。
紫桐見他無意再問,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趕緊將手輕撫在琴絃上,轉移對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