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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走了。”他對老師說。
老師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讓蓋小寧去他辦公室等,自己到我們宿舍去抓梁向輝。
可是宿舍鎖著門。
老師又回來教室,梁還沒回來。
老師有些抓瞎,馬上把班上的學生分成三人一組,去校園地毯式搜尋。
到了中午飯時間,所有同學都回來說,沒有。
丟了個學生,老師只好硬著頭皮去找校長。
校長派老師和另外一個老師,去縣糧食局梁向輝家裡。藉口說是要發展梁入團,作外調。
下午,兩個老師回來。
還是沒有。
校長只好給梁向輝的父親,糧食局局長打電話,說要作外調,問親密的親戚住址。
當幾組外調老師空手而歸後,校長認為,梁向輝是怕去公安局,自殺了。
於是,全校出動,把附近的樹、井什麼的都搜查一遍,但結果還是沒有。
就在校長要報案時,班主任同宿舍的老師領來了梁向輝。
原來,軍營長大的梁向輝很懂反偵察,最危險的地方就安全的,他跑到了老師的宿舍,貓在床下。
梁向輝的父親和校長雖然是一個村的,但實在是影響太惡劣,還是被開除了。
“唉,還是人家吃商品糧的啊。”我感嘆,被開除後,梁向輝參加了招工,以優異成績被縣銀行錄取。
搖頭時,我忽然出了一身汗,嗎呀,我回憶老師講課,怎麼回憶到這個了。
我嚇得一看錶,還剩30多分鐘。
結果可想而知。
就這樣,《少*女*之心》沒害了看過它的人去犯強J罪,卻把這個沒看的人給害了。
今天,躺在床上,我又一次氣憤《少*女*知心》,也氣自己不爭氣:昨晚我很晚才睡,大約有十來點了呵呵,在一九八○年代,我們整個村子還沒有一臺電視,村民的夜生活就是串門聊天,所以,十點大約就相當於今天的凌晨兩點了。
竟然,睡了四五個小時就醒了,也太沉不住氣了。
當然,並不是《少*女*之心》讓我沉不住氣:我今天要去千里外的省城上大學。
昨晚,村子裡的叔叔伯伯什麼的,還有村支書等幹部,都來給我送行。
這倒不是我對於他們有多重要,這點我有自知之明。
他們來,是因為爸爸是村裡的赤腳醫生。
“赤腳醫生”,這個名詞是官方認可並使用的,發明者,不知道是誰。很多年以後,有一個名詞叫做“山寨手機”,完全是同一個修辭手法。
那是文*革時國家實行“把醫療重點放到農村去”,每個村子都選了一人去學醫,我們村就是我爸爸去了。回來後,爸爸其實並沒有再赤腳,他是脫產的醫生。那時候,村裡的赤腳醫生,也基本是村裡的公務員,旱澇保收地掙工分(超級囉嗦解釋名詞,這是那個年代生產隊的計算薪水的單位)。
所以,和今天的醫生不同,赤腳醫生都不以掙錢為目的,而是為了對得起工分,所以是真正在為人民服務。
俗話說,人吃五穀雜糧誰能不生病,所以,爸爸是全村人都要勞駕的人物。
於是,他甚至比經常更換的大隊幹部還要受人尊敬。――――說到這裡,我想今天的人們不會理解。今天的醫生和病人是交易的雙方,你提供服務,病人提供錢財,這就不存在人情,所謂白衣天使,那是不做很多年了。還有就是過去的尊師重教,今天不會了,因為我是花了大價錢才去的,你教我是你的責任。
………何況,主要的是,醫生和老師並不是以治病救人和教書育人為出發點,行為準則是錢。醫生,開藥不看療效看提成;老師,發放教輔書不看水平看回扣。
那時,村裡有女子擇偶的終極目標:聽診器、方向盤,解放軍、售貨員,可見醫生的地位。 。 想看書來
手抄本毀掉的高考 4
也就是因為爸爸在村裡的尊貴地位,在我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後,除了我家的姑姑姨舅舅什麼的外,村裡自忖有些地位的人都請我吃餞行飯――一般人家,呵呵,他還怕高攀不上呢。
昨天晚上,村裡有頭有臉的都來送行。
昨天在眾鄉親的近乎肉麻的吹捧中,我更是自己以為是最少是具備了偉人的特徵之一。
現在看來,理智上我能成為鎮靜的偉人,但在睡著時,本能上我還是一普通人。遇到今天這樣的大D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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