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的方式只不過是換個名稱而已,並非方式的改變。我們只是希望我們的國家是個無限公司,而不是有限公司。
未來的總理將不過是一個僕人,商業部長只是大管家,交通部長是眾車伕的頭兒;他們不過是重要的僕人而已。
當人們變成像樣的自我,我們就能很容易地管理這個物質世界,管理將必須是自然的而不是透過指令進行。在此之前,談論這些東西有什麼好處?現在一切關於財產所有權,無論是個人的、集體的,還是國家的討論和理想,都不過是對本能的自我的背叛。財產問題必須自然而然地由人類內部的新動力解決。那種新動力把人從身外之物的負擔中解放出來,無牽無掛輕鬆地走路。任何想預先規定新世界的人都不過是在早已壓垮背脊的負擔上再加上最後的一根稻草而已。如果我們不想讓我們的背脊壓垮,我們就必須把財產放到地上,丟下它走路,我們必須站在另一邊。當許多人站在新的一邊,他們就處在了一個新的世界。一個人類的新世界就要開始了。這就是民主,新的秩序。
好 人(1)
18世紀的法國文學,尤其是18世紀下半葉的文學中有一種令人壓抑的東西。一旦我們瞭解了法國文學,我們就會發現:所有那些輕快的傳記、冒險故事及傷感的抒發構成了我們所知道的最消沉的文學形式。從根本上說,法國人是生活的批評者而不是創造者。當生活本身已變得相當枯燥時——就像18世紀的法國那樣——對生活的這種批評聲更是喋喋不休,給人一種頹喪的感覺。
相比之下,18世紀的英國文學則很有生氣。斯特恩的感傷主義充滿著自嘲,而同一時期的法國感傷主義卻在大量地推銷,猶如賣不出去的臭魚。即便有人像倫敦東區音樂廳裡的紳士那樣,能趾高氣昂站起身來,帶著某種“優越感”,也很難對雷斯蒂夫?德拉?佈雷東納感興趣,而只會對聰明的法國人會如此沉溺於感傷主義及淫慾之中吃驚不已。
洛贊公爵生活在我們稱之為###的年代。他生於1747年,路易十五去世那年他正好27歲。由於出身高貴,家庭在宮廷中又有顯赫地位,使他免受那些“下三流”作者的極度的傷感主義的影響,同時也使他失去了體驗這些作者所具有的一些真正感受的機會。雖說他比讓?雅克更具備男子氣,但就其本身而言還是缺乏大丈夫的氣慨。
18世紀的法國文學中人們對性感是如此困惑,以至於人們不得不在自己的內心尋找那些固定的感覺部位,並以此來度量將要面臨的困境。由於18世紀文學的根本問題是道德問題,也由於在那段時期產生的新侏儒是包括“有感情的人”在內的“好人”,我們不得不捫心自問,看看我們對18世紀的道德與善有何感受。
毫無疑問,今天的“好人”是經由像盧梭和狄德羅這樣的人的大腦和感情中樞的化學成分提煉而成的,所以,這個“好人”的形象經過了100年後才慢慢地臻於完美。然而,在經過了一個半世紀以後,當我們在他衰落時再去認識他時,便會發現原來他是個機器人。
毫無疑問,人的意識裡這個新的小“好人”的形象遭到了扭曲,而這便是導致法國革命的根本原因,這個新的小侏儒很快就會從意識的子宮裡走出來,走上生活的舞臺。一旦他走上舞臺,他便會迅速成長,而且很快也會變得像伍德羅?威爾森那樣年老昏聵。儘管如此,正是這個新的小怪物在從時間的子宮裡掙脫出來時的騷動,導致了舊秩序的崩潰。
這個新的小怪物,這個新“好人”是絕對理智,不帶任何宗教色彩的。宗教涉及到激情。“好人”玩弄機器人的戲法,使自己從激情中解脫出來。他以理智的社會道德來代替對生活的激情。你在物質交往時必須老老實實,必須善待貧窮,必須對你周圍的人以及大自然抱有“感情”,大寫的自然!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崇拜的,崇拜之類的事純粹是荒唐之極。但是,你可以從任何事物中獲得“情感”。
好 人(2)
為了能從事物中獲得良好的“感情”,你當然必須相當“自由”,不受到任何干擾。而要想做到“自由”,你就得設法使別人對你不抱敵意,你必須“善”,當人人都變得“善”及“自由”時,我們便會對一切產生良好的感情。
這就是像盧梭這樣的感情煉丹士經化學提煉而創造的“好人”觀念的要點。正像任何其他小侏儒一樣,這個小“好人”很快就開始畸形發展,隨後發展成一個怪物,最後變為一個齜牙傻笑的白痴。現在,這個大怪物正向我們齜牙咧嘴地傻笑呢。
我們都已經是相當地“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