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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面前,我只是純粹的我自己。我知道我表現得平等,或者更低下,或者更優越嗎?不知道,當我和另外一個只是她自己的人站在一起,而我也完全是我自己時,那麼,我只是知道表現了不同性的真實。既有我,也有另一個存在,這是真實的第一點。沒有比較和估計,只有對現實不同性的認識。因為另一個人的存在,我可能會感到高興、生氣或者傷心,但還是沒有什麼比較。只有當我們中的一些人從他自我的整體中分離出來時才可能有比較,比較進入了物質機械的世界,這樣就有了平等和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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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 主(14)
因此,我們知道了民主第一的偉大目標,每個人都應該是他本能的自我——每個是他自己的男人,每個是她自己的女人,根本沒有什麼平等和不平等的問題,男人也決不應該去決定另外一個男人或女人的存在。
但是,因為每個人都面臨著從自在墮落到惰性化和機械化的誘惑,他必須隨時準備好保持他的自在而反抗那些已經墮落或者失去自在了的人強加給他的機械主義和物質主義,這是一個長期的鬥爭。為了靈魂本身的自由和本能的自在而反抗機械主義和物質主義墮落的鬥爭。
所有這些都關係著人類原始的完整。如果人類能保持完整和原始,其他任何事物就都能那樣了。也就不需要什麼法律和政府,同意將是自然的事情,甚至非常協調的社會活動也將完全是自然的。
由於目前處在難以形容的半開化狀態,人類不可能把他自己本能的完整從他機械的貪求和理想中區分出來。因此,還必須有法律和政府,但我們看到,也永遠不能忘記,法律和政府只是和物質世界聯絡著的,只反映了財產、財產的所有權和生活的方式,以及人類物質機械的天性。
無疑,過去曾經有過偉大的理想,譬如兄弟之愛、統一和平等。人性中偉大的部分都趨於符合兄弟之愛,以它們獨特的方式,表現著它們的統一和平等。理想是多麼簡單,即使是像平等和統一那樣數學化的理想也會有完全不同甚至相反的解釋。因此,德國人所說的兄弟之愛以及統一和法國人說的意思從來就不一樣。但畢竟還是兄弟之愛和統一。當靈魂產生同樣的觀念時,它們的方式總是不同的,直至它們到達存在本能的完整性終於破裂的那一點。然後,當純粹的機械化或物質主義介入時,靈魂就被自動地固定在一個樞軸上,生命的多樣性變成了完全機械的一致性。我們在美國可以看到這點。它不是同類的自然集合,而是由一大堆潰散的東西變成完全機械的一致性。
人類已經到達為了更進一步實現他們的理想而打破他們自在生命的完整,墮落到完全機械的物質主義的地步。他們變成了自動的行動體,完全受機械的法則支配。
現代民主完全是這樣:社會主義、保守主義、布林什維克主義、自由主義、共和主義和共產主義,一切都很相似。決定所有這些主義的原則都是一樣的:財產的所有者,理想化了的組織原則。人作為一個財產的所有者都有他最高的實現目標,他們都這樣說過的。有些人說,財產所有權應該由沒有受過多少教育的大多數人掌握,其他人則認為應該由受過教育的、開化了的人掌握,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高見了,對此也沒有必要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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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 主(15)
這是最後的理想,這是關於平等,兄弟之愛和統一理想的最後階段,所有的理想終於墮落到了反映理想真實的徹底的物質主義。
現在誰是財產的所有者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他們都失去了對財產的把握,就是現實中最根本的財產也由於人失去他完整的本性而消亡了。雖說這很奇怪,但是不可否認,因為現在財產幾乎是在消亡了。
那麼,希望在哪裡呢?因為有了希望,最後的理想才會消亡。終會有那麼一天,那麼一個地方,人終於會覺醒過來,認識到財產只不過是被人使用,而不是被人佔有的。他會認識到佔有是精神的一種病態,是本能之我身上絕望的負擔。本來就不很重要的所有格代詞“我的”,“我們的”就失去了它們所有神秘的意味。
財產的問題只有當人們不再關心財產的時候才能解決,然後它也就解決了其自身的問題。一個人要這樣就能幫助他實現自我,一個只是為了得到一輛轎車、坐在裡面駕駛的人,勢必同轎車本身一樣是機械的、沒有希望的。
當人類從此擺脫了佔有財產的慾望,或者阻止他人佔有類似的慾望,那時,只有那時我們才樂意把財產轉交給國家。我們現在國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