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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手的模樣。
那布帛邊角碎裂,參差不齊,極像是被人不小心扯下來的廢布,然而這布帛的中心卻又歪歪扭扭的寫著幾行字。
——別生氣了,快回來吧,師兄永遠陪著你(一顆畫工極差的愛心)。
這是那日他摔門而出後,師兄前來找他時留下的字條。
手指在那顆一看就很糟糕的愛心上來回撫摸著,河洛眼眶微微泛紅,像只無家可歸的雛鳥,略帶委屈的抽了抽鼻子。
半晌後,河洛猛地起身,翻箱倒櫃的找了支有些開叉的毛筆,皺著眉頭將筆端上乾枯的墨跡舔了舔,小心翼翼的在那行佔據了大半個布帛的字後面留下一行小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顆同樣畫工極差而且還畫得很大但卻無比認真的愛心)。
第94章 戰國二三 脫離天道
齊國臨淄
施勳一臉憔悴的被壓在殿下,身上腕上鐐銬拖拖踏踏的鎖了一堆,像是把他當做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牢牢控制著。
可要知道施勳如今真氣被鎖,腿傷未愈,別說什麼洪水猛獸,便是連猛獸這兩個字他恐怕都擔當不起。
他現在也就是隻待宰的雞罷了。
孫臏在將他帶進來後便已先行去了內殿通報,而這大殿內除了看押他的守衛之外再沒絲毫人影,恐怕齊王這連夜召見也是瞞著諸臣進行的。
嘲諷似得咧了咧嘴唇,施勳微垂著腦袋,平心靜氣的數著地板上紋路,一面等候著齊王的大駕光臨。
連夜將一個敵國戰俘召進宮來,八成不是想招攬便是想套話,而一旦招攬不成或是將想知道的都問了出來,接下來怕就是殺人滅口了。
這種場景早已是屢見不鮮,要按著以前隨你怎麼做一個真氣炮轟過去,任你千軍萬馬也奈何不得,但如今手無縛雞之力,那就只能靜觀其變了。
呆了片刻,耳邊滾輪聲緩緩響起,眉間一抖,施勳抬眸看去。內側殿門處,孫臏眉峰緊皺的行了出來,一面思索著一面推動著輪椅行至施勳身邊。
緊接著,殿前腳步聲微動,一名領路宮奴緩緩而出推開殿門,孫臏心思沉沉地看了眼殿門,待回過頭對上施勳略有疑惑的雙眸時,眼神又稍稍放柔了下來。
“師兄不必擔心。”推著輪椅徐徐由施勳身邊行過之時,孫臏微側過身子,溫聲道:“臏定能保全師兄性命。”
能保全性命卻不代表不會受皮肉之苦,齊威王在歷史上雖說是個惜才愛才,善聽諫言的明君,但卻不一定會對敵國將領心慈手軟,即便是不取人性命,也勢必要給個下馬威的。
心下了然,施勳眸色微閃,緩緩低下頭去。
話落,孫臏正過身子不在與施勳交談,與此同時,按壓著施勳的守衛盡數退去,殿門“吱呀”一聲盡數閉合。
齊王坐於上位,面上看不出絲毫神情,抬眼打量了施勳片刻之後,開口道:“看來這一路舟車勞頓,實是辛苦龐將軍了。”
齊王這話說的倒是有趣,縱觀施勳身上這叮呤噹啷破破爛爛,再加上滿臉的病容,又何止是辛苦二字。
說得這一切好像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似得,內心呵呵一笑,施勳眼觀鼻鼻觀心,不予作答。
見施勳不答話,齊王也不惱,反而話鋒一轉直衝著孫臏而去,“寡人曾吩咐過先生要禮待將軍,如此看來,先生怕是並沒有把寡人之語放在心上啊。”
孫臏微一拱手,面色凜然,“龐涓乃是敵國大將,我齊國無數將士皆死於其手,即便王上吩咐,但若是于軍中禮遇,恐怕也會招致軍憤,臏不得已未能聽從王上命令,還請王上恕罪。”
無語的看著孫臏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施勳默默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在軍中的待遇,恍然大悟。
怪不得自己只有在病重和受傷之後才有幸住進帳中而不是像一開始那樣綁在外面曬著,敢情是這麼回事。
孫臏說是故意要晾著自己原來也不是假話,八成也是為了要穩定軍心,順便來挫挫自己的銳氣。
“先生何罪之有,是寡人想得太過簡單,只想著要禮遇將軍,卻未顧慮到軍心一事。”低低一嘆,齊王搖頭道:“如此一來,怕是有些傷了你們師門情誼。”
“這東西,怕是早該沒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孫臏有些悵然的看了施勳一眼,抿唇道:“龐涓傷我齊兵眾多,罪該當斬,但還望王上看在臏的薄面上饒他一命,畢竟再怎麼樣,他也是臏的師兄。”
施勳站在殿下也不搭話,就這麼看著孫臏與齊王一說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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