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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倒也看出些什麼。
這齊王顯然是招攬於他,或許一開始也存了招攬不成便就地格殺的心思,但又怕孫臏因著同門之情而心有不滿,因此想著試探一番。
若孫臏已對龐涓恨之入骨那倒沒什麼,直接將龐涓殺了便是,可若還有那麼一些情誼,要便要看看,這情誼到底有多深了。
孫臏此人在齊王看來,雖對龐涓乃至魏王心有怨恨,卻仍是一個足智多謀的賢臣,倘若他對同門情誼頗為看重,那龐涓便留不得,但孫臏若只是想留龐涓一命,答應了孫臏反而會讓他心存感激。
而且若讓孫臏去招攬龐涓,說不定龐涓也會因這一命之恩而歸降齊軍。
此事齊王明白,孫臏亦明白,因此他才說出了這些話來向齊王擺明自己的態度。
“寡人也不是不通情理,但就像先生所說,若是如此便放過龐涓,恐怕這軍中……會有閒言啊。”眉頭微皺,齊王滿面愁容。
“死罪能免,活罪難逃。”神色漠然,孫臏淡淡出聲,“便把龐涓關於牢中受上十天刑罰,十天後若龐涓尚有一息留存,臏自當接他回府,好生醫治。”
“那便,依先生所言吧。”惋惜般嘆了口氣,齊王起身,頗有深意的看了施勳一眼,“龐將軍,你可是有一個好師弟啊。”
施勳聞言扭頭,適時的露出了一臉複雜,沉默良久之後苦澀開口,“師弟,有勞了。”
見情況與自己所料不差,齊王滿意點頭,一臉唏噓的從內殿離開。
從大殿出來,施勳由看守的兵衛押送至牢房,孫臏坐於輪椅上被人推著跟在施勳身後,快到牢門前時揮手讓眾人離去之後,將綁在施勳手腕上的鎖鏈解了下來。
手指輕撫著施勳腕上被磨出的紅痕,孫臏壓下眸中的不忍,沉聲道:“這牢內的事我無法插手,有王上管著,刑罰肯定是免不了的,我將你鎖鏈解下,能躲便躲著點。”
光解鎖鏈有什麼用,你好歹將真氣放出來點,這樣他怎麼打我都能扛得住好麼!
似是看出施勳所想,孫臏沉下了一張臉,冷聲道:“師兄,你既已身在齊國,便不要妄想著能逃出去了。”
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麼?
木著一張臉,施勳自嘲道:“我也要能逃得過這刑罰再說啊。”
“只要十天就好。”話語中含著幾分疼惜,孫臏溫柔道:“只要過了這十天我就接你出來,我會好好待你的師兄,我再也不會,再不會與你分開了。”
眸中微一恍惚,施勳怔怔的看著孫臏,心中劃過幾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感,半晌後扭過身子,抬腳邁進了牢中。
孫臏將牢門落了鎖,又呆了一會兒後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他雖也想在這牢中陪伴師兄,然而如此做了,傳到齊王耳中反倒是害了師兄。
孫臏走後,施勳先是掃了眼外面密密麻麻堆滿了整面牆的刑具,又掃了眼角落裡乾涸的不知是哪個跟他一樣被關進來的倒黴蛋流出來的血,深深吸了口氣之後,盤腿靠坐於角落裡開始試圖調起被孫臏封住的真氣。
笑話,他要真是什麼都不做的就在這牢中捱上十天刑罰,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現在倒真是風水輪流轉,換做他來蹲大牢,但事到如今他也不能說孫臏這小子狠心,畢竟要是沒有孫臏,自己現在可能已經靈魂出竅跑去見河洛了。
靜坐了許久,施勳開始一次次的調動真氣想要匯聚起來,然而孫臏所下的禁制是在太過霸道,每每真氣剛有所動便被迅速的壓下。
額角冷汗一絲絲的溢了出來,施勳雙眸緊閉,咬牙衝擊著孫臏的禁制,就在這時,耳邊一聲響動傳來,施勳心下一驚,好不容易捉住的真氣煙一般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
心裡頓時一陣抓狂,施勳雙眼微睜剛欲開口,一盆冷水兜頭兜臉的潑了下來,將他整個人凍得一個激靈!
面色陰沉的抬起眼眸,施勳一身寒意的盯住了面前拿著刑鞭的獄卒。
這獄卒在牢中呆的時間可算是長久,卻還從沒見過有進了這牢門還敢用如此眼光看他的人,當場便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盯住了施勳,“進了這門還這麼有精神的你倒是頭一個,不過等一會兒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這口氣在。”
頭髮被水打得全溼,一縷縷的搭在額前順著臉頰緩緩滑下,施勳微抿了抿唇,兩眼上下打量那獄卒一會兒,視線在獄卒腰側微微一頓,旋即咧開一抹嘲諷的笑意。
那獄卒登時氣得一陣抽搐,咬牙切齒的揚起刑鞭,唰唰作響的便向著施勳的臉上橫劈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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