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明天嗎?第七天,就是雙魁回來的日子嗎?
這個詛咒,到底是為了什麼而設的?
當晚我是被那個值夜班的護士揹回病房的,我連動一動都很費力,全身都痛得難受,最後一幫醫生趕過來給我會診,只說是嚴重的心腎衰竭,現在已經影響到了呼吸系統。
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發展迅速的怪病。
我望著眼前不停的晃動的醫生的臉,只覺得很絕望,因為羅小宗再也沒有來過。
當時怎麼會想著把那麼重要的事情拜託給他呢?真是一步錯,步步錯,難道我的這條小命就要斷送在那個自閉症兼白痴的手中嗎?
古人說過:死有重如泰山,有輕如鴻毛!如果這樣稀裡糊塗的送了一條命,是不是比鴻毛還要輕一些?
7、第二天我是在神智不清中渡過的。
我的老媽幾乎要為我量體裁衣做壽衣了,而羅小宗他爸爸,也暗示著他在火葬場有認識的人,可以爭取到頭爐。
真是氣死我了。
如果不是你養的那個寶貝兒子,我能變成這樣嗎?
本來那天我是打算孤注一擲,讓羅小宗從雙魁家裡把那個皮箱拿過來,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把那個黃紙符燒了了事。
可是雙魁家就在本市啊,他居然一去去了三天多,去國外拿東西也該趕回來了吧?
最後我抻著脖子足足等了一天,病房的大門開了又關,還是沒有等到羅小宗那瘦弱的身影。
倒是等來了醫生的病危通知書,和一大幫來和我告別的人。
一直到了晚上,鬧哄哄的病房總算安靜下來,媽媽陪在我身邊,握著我的手,一直沒有睡覺。
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吧?我抬眼睛都費力,只有仔細的注意電話的聲音。
或許今天我接了那個電話以後就會沒命,可是死一個總比死兩個好。
雙魁,將來你身體好了,繼續開心的吃零食的時候,會不會想起我這個給你墊背的倒黴鬼呢?
漸漸的,黑暗降臨,過了一會兒,護士給我吸了一會兒氧,又調了一下點滴的速度。
身邊的一切聲音都逐漸安靜下來。
午夜就要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從空曠的走廊上又傳來電話的聲音。
我一下就睜開了眼睛,十二點整,正是召喚我赴死的電話。
媽媽趴在我的床頭睡著了,我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居然掀開被子爬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摸到房門外面。
那部綠色的IP電話,正叫著絕望的聲音。
這麼近,又如此遠!
我一點點的扶著牆過去,接了它,一切就都結束了嗎?
我的生命燃燒殆盡,雙魁的靈魂則會尋找到自己的軀體,一命換一命,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那喧囂的電話就在我面前,我伸手就要握住那金屬做的話筒。
哪知面前突然伸出一隻手,比我更快的接起了電話。
那是一隻又白又長的手,一個穿著白色衣服,長髮束在腦後的男人正站在我的對面,握著話筒,朝我笑了一下。
一張俊美的臉,眼波流轉,正是出現在我夢中的奇怪男人。
“電話,給我~”這是我和雙魁的命,怎麼能被人打斷?
“喂?”他居然對著話筒講起話來,“對,你回來吧,已經到門口了嗎?那太好了!”
說完,他把話筒放下,轉身就走下了樓梯。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個電話不是我一直在等的嗎?如果是的話,他怎麼能接到?明明別人都聽不到鈴聲的。
生命似乎一點點的又回覆到我的身體裡。如此簡單,詛咒就結束了嗎?
可是如果結束的話,會出現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呢?
就在我虛弱的靠在牆邊發愣的時候,樓梯上突然傳來一個人沉重的腳步聲。
似乎有什麼人,正在費力的一點點上樓。
感應燈一盞盞的亮了起來,昏黃的燈光下,樓梯的拐角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
這?就是詛咒的結果嗎?用人命召喚來的鬼怪?
我屏住呼吸,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現在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人宰割,希望它眼神不好使,能看不到我吧。
可是那個黑影的目標彷彿就是我,居然又一點點緩慢的上著臺階。
拐了彎以後,牆壁上看不到它的影子,只有沉重的呼吸聲越來越近,終於在我耳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