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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三年實是多事之秋,匈奴來使,皇帝大婚,樁樁件件的大事攪在一起,沒有一件讓她順心。皇帝不肯將阿嫣出塞,願另選宗室女子和親,匈奴使者卻說他們的單于心慕故趙國翁主的美名,不肯放棄。而一向她視為未來兒媳婦的呂未,又忽然出了這種窟窿,一時間,呂后心焦力疲。
忽然,呂后的心中一跳,一個大膽的奇思妙想躍入腦海。
關於呂未這個人物,因為在這本小說中並不是重要人物,而我的篇幅又預計很長,所以分配給她的戲份很少。在第一卷中只是眾人口耳交傳的角色,而在這第二卷中,到此,她也不過出了兩次場。而日後因為故事定性,她大概只會在別人口中提幾句,我不會再正面寫她。
但是,只因為這一個場景,我就很喜歡她。
好像,一旦劇情進行到這種燒起來的狀態,我寫的就比較快。而水磨狀態我就寫的很糾結。
呂未當然不是愛情至上者,只不過,如果一個一直被眾人當做皇后不二人選的人最後居然無法成為皇后,她會很尷尬很尷尬。所以,她搶先一步,逃離了這個會讓她很尷尬的環境。
那麼,慣例喊一聲粉紅票吧。
以上。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九十七:夢聽
三年春,髮長安六百里內男女十四萬六千人城長安,三十日,罷。
長安城中風風雨雨紛擾不休的這段時候,張嫣難得的很安靜的待在侯府中。
倒不是她不想出門,而是她根本出不了。
她正在出水痘。
從正月開始,便覺得身上倦怠,渾身無力,做什麼都無精打采,慢慢的胃口消退,低熱纏綿不止。魯元只當是她擔憂匈奴和親之事,中心鬱結病倒,心疼不已。便囑她好好休養,然而那熱度竟一天高過一天,到了半個月後,荼蘼伺候張嫣洗浴,忽得驚叫一聲。
“怎麼了?”溫熱的水汽蒸的張嫣昏昏欲睡,回過頭來問道。
“娘子,”荼蘼指著她的背,道,“你的背上,生了好多好多紅疹子。”
“敢問娘子,這疹是癢還是不癢的?”
“本來沒什麼感覺,提起來,才覺得還是有些癢。”
“臣知道了,”隔著帳子,診脈的太醫收回手,回頭對魯元道,“張娘子這是外感時邪,傷及肺脾,生溼化熱,發於肌膚所致。好好將養一陣子即可,並不大礙。”
“那就好。”魯元鬆了一口氣,遲疑問道,“日後可會留疤?”
老太醫莞爾而笑,善解人意道,“按理不會,只要小娘子注意一些,莫要將皮疹抓破,痊癒之後不會留下痕跡。”
他繼續囑咐道,“之後疹子會發的更厲害。延伸到面部以及四肢。長公主不必驚慌,哦,對了,特別注意,不要讓張娘子吹到了風。”
張嫣從昏沉的睡夢中醒來。見到一個人影站在床前,微微一驚,這才認出是魯元。
“阿母。”她笑著坐起來,“你怎麼在這兒?嫣兒現在正病著,惰於梳洗,疹子也快發到臉上了,難看地很。”
魯元一把抱住她,“胡說八道。我的阿嫣什麼時候都是漂亮的,哪裡難看了?”驀的哽咽,“就算真的難看了,那也還是我地心肝寶貝。”
“娘,”魯元抱著她的力度有些緊,張嫣些微有些不適應,困窘道,“你別這樣啊,要是我把你也傳染了,那就糟了。”
魯元抬起頭來。“孃親不怕。”她將下巴擱在張嫣小小的肩窩裡,堅定道,“阿嫣,你放心。孃親絕對不會讓你去匈奴的。”
一瞬間,張嫣心中五味雜陳。
對於和親之事,她倒沒有擔上多少心。
如果史上的“張嫣”終究要成為孝惠皇后,那麼,她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嫁去匈奴。
史書並不能記述關於這個時代的全部。史書只有冰冷冷的幾行字,而她現在所處的,卻是一個活生生真切切地年代。
譬如說,沒有任何一本野史曾經提到過。劉敬曾經向匈奴人提過高帝的外孫女張嫣。亦沒有任何一本野史曾經提到過,孝惠三年,冒頓先後兩次遣使到長安,求取魯元長公主女張嫣。
其實,這些都只是小節,真正讓她如鯁在喉的。是。當惠帝三年如約而到,歷史上的那場帝后大婚。似乎就已經迫在眉睫。
她也曾猜測著,排演著這場婚事的契機,可能以及規避,有充足的信心將之拒絕在開始之前。其實,直到事情到達之前,她並沒有發現任何與這場婚事有關的痕跡,劉盈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