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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剛來這兒不久吧。CWAC是全市反犯罪協會的代號。普洛斯就是引人上
鉤的妓女。在下面指的是四十二街南端,明白嗎?”
“明白了。”
夜法庭使詹妮弗感到沮喪。人們像潮水般地流入又湧出,衝到了法律的堤岸上。
每晚有一百五十多起案件在夜法庭受審理。那些當事人大都是妓女、喬裝異性
者、酒鬼以及吸毒者。他們當中有波多黎各人,墨西哥人,猶太人,愛爾蘭人,希
臘人和義大利人;他們被指控犯有強姦罪,偷竊罪,持槍罪,攜帶毒品罪,毆打罪,
或者賣淫罪。這些人有一個共同之處:都是窮苦人,多數來自中哈萊姆區。他們窮
困潦倒,找不到一點出路。他們是社會的渣滓,被社會所拋棄,上流社會對他們不
屑一顧。監牢里人滿為患,所以除了重犯人以外,其餘的或是被釋放,或是被罰款
了事。於是他們又回到坐落在聖·尼科拉斯街、莫寧賽德街和曼哈頓街各自的家中。
在這方圓三點五平方英里的範圍裡住著二十三萬三千名黑人和八千名波多黎各人。
另據統計,這裡還棲居著一百萬只耗子。
詹妮弗的當事人多數是為貧困、為社會制度所迫走上犯罪道路的;當然,他們
自己也有著不可推諉的責任。這是一些早已被命運征服的人。詹妮弗發現,他們的
種種恐懼反而增強了她的自信心。她感到自己並不比他們優越,自然不會把自己視
為勝利者的榜樣;但是她明白自己與當事人之間有著一個明顯的差別,那就是她絕
不會向生活屈服。
肯·貝利介紹詹妮弗認識了弗朗西斯·約瑟夫·雷恩神父。雷恩神父年近六十,
精力充沛,面色紅潤,耳旁鬈曲著灰白色的頭髮。他的頭髮總是留得很長,好像多
時不曾理過似的。詹妮弗一下子便喜歡上這個老人。
每當雷恩神父所在教區的教民不明去向時,便來找肯幫忙。肯總能把棄家而去
的丈夫、妻子、兒子或是女兒找回來,而且從來不收一文報酬。
“這報酬已由上天兌付了。”肯每每加上這樣的說明。
一天下午,事務所裡只有詹妮弗獨自一人。雷恩神父順路來訪。
“肯出去了,雷恩神父。他今天不回來。”
“我是找你來的,詹妮弗。”雷恩神父說著,在詹妮弗對面那把很不舒適的木
椅子上坐了下來。“我的一個朋友遇上了點小麻煩。”
他找肯的時候常常是這樣開始談話的。
“是嗎,神父?”
“她是我教區裡的一位居民。這位窮苦的老人最近領不到保險金。她是幾個月
前遷到我這個教區的。該死的電腦把有關她的資料全給丟了。這電腦真該見鬼去才
好!”
“噢,是這麼回事。”
“我知道你會答應幫忙的,”雷恩神父邊說邊站了起來,“不過,恐怕你得不
到任何報酬。”
詹妮弗嫣然一笑。“別為那個操心,我會把事情辦好的。”
她原以為這事挺簡單,誰知結果竟花了幾乎三天時間才使電腦將老人的資料重
新編入程式。
一個月後的一天早晨,雷恩神父走進詹妮弗的辦公室說:“我真不願打擾你,
親愛的,但是我的一個朋友遇上了點小麻煩。不過我擔心他沒有……”他遲疑地停
了下來。
“沒有錢。”詹妮弗介面道。
“啊,正是這樣!對極了。可這人真可憐,急需有人幫助他一把。”
“好啊!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他叫亞伯拉罕。亞伯拉罕·威爾遜。他是我教區裡一個居民的兒子。亞伯拉
罕在搶劫時殺死了酒店老闆,被判處無期徒刑,正在新新監獄服刑。”
“如果他犯罪的證據確鑿,並且已在牢中服刑,我不知道能幫點什麼忙,神父。”
雷恩神父望著詹妮弗,嘆了口氣。“他的問題還不止這點。”
“是嗎?”
“是啊。幾個星期前他又殺了人,被殺的是一個名叫雷蒙德·索普的囚犯。他
們將以謀殺罪對他審判,還要判他死刑。”
詹妮弗曾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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