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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詹妮弗終於鼓起勇氣拿起電話時,那邊的秘書告訴她沃納先生到歐洲去了,
要過好幾個星期才能回來。這多麼叫人掃興啊,詹妮弗感到格外沮喪。
她不知不覺地越來越經常地想到亞當·沃納。他們首次見面的那個晚上的情景
不斷在她腦海中重現,她後悔自己當初不該失態。不過,當她孩子般地使性子,把
心中的怒氣向他劈頭蓋臉地發洩時,他居然耐得住性子,這倒是難能可貴的,現在,
他除了已經為她所做的一切之外,又給她送來了主顧。
過了三個星期,詹妮弗又打電話給亞當。這一回他上南美去了。
“要我轉告他什麼嗎?”秘書問。
詹妮弗猶豫了一下。“不,謝謝。”
有時候,詹妮弗強迫自己不去想亞當,可說什麼也辦不到。她想知道他結婚了
沒有;若是未婚,是否已經訂婚了呢?她暗自思忖自己若成為亞當·沃納太太將會
怎麼樣。她覺得自己大概是神經失常了。
詹妮弗不時地在報紙或雜誌上看到邁克爾·莫雷蒂的名字。《紐約人》雜誌登
載過一篇文章,介紹安東尼奧·格拉納利以及東部地區黑手黨家庭的內幕。據稱,
安東尼奧·格拉納利現已年邁力衰,他的女婿邁克爾·莫雷蒂正準備繼承他的事業。
《生活》雜誌上曾介紹過邁克爾·莫雷蒂的生活習慣,並在文章末尾提及了那次審
判。卡米羅·斯特拉正在利文澳思監獄服刑。而邁克爾·莫雷蒂卻逍遙法外。文章
還重述了詹妮弗·帕克如何破壞審判,使得莫雷蒂既免受坐牢之苦,又無須上電椅
了此一生。詹妮弗讀後直覺得一陣噁心,周身都不舒服。說到坐電椅,詹妮弗恨不
得親手拉下開關,處死這個邁克爾·莫雷蒂。
詹妮弗的當事人都是無名之輩,但是辦理這些案件卻使她獲益匪淺。詹妮弗在
這幾個月中熟悉了坐落在中央大街一百號的刑事法庭大樓的每一個房間,結識了房
間的每一位主人。
當她的當事人因偷竊、搶劫、賣淫或吸毒被捕入獄時,她立即趕往法庭大樓替
他們保釋。為保釋金討價還價已成了她的家常便飯。
“保釋金定為五百美元。”
“法官先生,被告拿不出那麼多錢哪。如果法庭能把保釋金減到二百美元,他
就可以繼續工作,養家餬口了。”
“好吧,就定為二百美元吧。”
“謝謝你,法官先生。”
詹妮弗結識了控訴室的總監督。逮捕報告在影印後均往這裡遞送。
“又是你,帕克!上帝啊,難道你從來不睡覺?”
“嘿,總監督先生,我的一個當事人因犯流浪罪被抓住了,我可以看看逮捕報
告嗎?他叫康納利。克拉倫斯·康納利。”
“你倒講給我聽聽,親愛的,你為什麼清晨三點跑到這兒來為一個流浪者辯護?”
詹妮弗露齒一笑:“這樣,我就不必在街上閒逛了。”
詹妮弗成了中央大街法庭大樓二一八室的常客,夜法庭經常在這兒開審。屋裡
臭氣撲鼻,擁擠不堪,行話不絕於耳。詹妮弗起初常弄得莫名其妙。
“帕克,你的當事人犯了床痛罪。”
“犯了什麼罪?”
“床痛,指的是夜盜行為——深夜破門而入,持槍行兇①,懂了嗎?”
①此處原文為bedpain,是Break,Enter,Dwelling,person,Armed,Intent
to Kill,at Night中大寫字母的組合。
“懂了。”
“我是羅娜·泰納小姐的訴訟代理人。”
“我的天哪!”
“你能告訴我她犯了什麼罪嗎?”
“你等一等。我得把她的傳票找出來。羅娜·泰納。噢,那可是一樁引人注目
的案子……。唔,找到了,原來是個普洛斯②。她是由CWAC在下面逮住的。”
②普洛斯(Peoss)是從英語Prostitute(妓女)一詞衍生出來的。
“你指的是巫醫③?”
③英語中CWAC與Quack(巫醫)發音相同,故有此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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