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我的頭像鼓槌一樣狠狠地撞在浴室的瓷磚牆上,但她仍然不肯讓步,而是繼續咬著,吮吸著。我的大腦彷彿炸裂開來,理智早已蕩然無存,淪陷在雙腿之間,徹底地屈服了。我感覺自己在慢慢下沉,卻完全不能阻止自己。意識正在變得薄弱。她和我一起倒在地板上。她怎樣擺放腿的姿勢,我並不清楚。這也許並不重要。最後我們兩個蜷縮在浴盆裡,相擁著哭泣。
第二天我去了她就讀的教育學院,裝作自己是那裡的學生。這樣持續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如果她識破了我的謊言,她一定會離開的。
想要在未來成為一個特殊教育工作者絕非易事,這些學生必須首先學會那些枯燥的普通小學和初中教師具備的專業知識。諮詢處的人向我解釋說,我必須選擇兩個科目,不久還要去醫療教育研究所學習。好的,沒問題。
在巴諾韋斯基和施納普教授的教育學普論的講座上我再次找到了她。四百個男女學生坐在階梯教室的座位上專心地記著筆記。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一直到今天仍不清楚。反正教授們在課堂上基本都是照本宣科。他們完全可以把他們的舊講座手稿偷偷地塞給一家出版社去發表。
當那位高個子的教授指出,聯合教學是*課堂選擇的方法時,我大笑起來,所有的人都轉過頭朝我看。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這也是最後一次我扮演自己選擇的角色時失態。我突然意識到,儘管我把她奉為生命中的指明燈,但事實上我完全沒有接受這一點。
她從離我很遠的靠下面一些的座位上看著我,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認識我的表情。
兩位傳授教育學的教授中的一位走向我,站在離我兩米遠的位置。他的態度是*的,令人產生共鳴的,但也讓人感到噁心。
“年輕人,說說看,您有什麼問題嗎?”
他的聲音裡明顯夾雜著侵略和憤怒的口吻,同時還傳達著渴求溝通的意願。
從學校裡我弄清楚一點,人們必須要學會堅定,我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只是為了讓大家失望。即便為了她我也不願意這樣。我必須亮明我的觀點,在爭論的過程中但願不會處於弱勢。
“我只是自問,為什麼這種滑稽可笑的事情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您談論聯合教學,您二位一起做課堂講座,而我們就這麼坐在位子上像一群蹲在杆子上的雞一樣坐在您的面前。更糟糕的是,他們正輪流闡述著您的講稿。他們認識瞭解您兩位教授,儘管如此他們每次都聽些別的東西,但是您對此也不發表意見。在這裡人們根本不期待您會組織個討論,但您也可以就像現在這樣教我們,我們小學時就是這樣學習的。”
我的殺人計劃 第五章(6)
“您的辯駁非常有智慧,並且充分。如果您能有片刻給予我們作為教授的尊重,我將感激不盡。您得一直這樣下去,直到某一天輪到您做教授把我們都頂替下去!”
說完這番話,他得意地仰起頭走到下面繼續他的講座。整個大教室安靜無比,這種寧靜一直持續到了下一堂課。
但在講座的最後他招手示意我到他跟前,試圖儘可能地瞭解我的想法。
“現在您可以和我說說,您是怎麼看待學位的。您剛才發表的異議並非完全是不理性的,更絕對不是順口隨便說出來的。您之前是不是受過什麼辯論方面的練習?您的父母顯然具有語言方面的愛好和天賦。您能跟我說說關於您自己的一些情況嗎?”
“我想從事幫助那些有行動障礙學生的教育工作。這項工作十分有前景,而且會給我帶來很多樂趣。”
顯然我口中的這些想法都是瞬間從我腦子裡誕生出來的,這應該能夠阻止教授繼續向我發問,也足以讓我應付他們提出的問題了。
“毫無疑問,您是正確的,年輕人。我們能在本學期末為您安排一個簡短的報告嗎?您或許知道,不久我們就要解散現有的指導模式,採取新的、具有社會同一性的舉措。”
顯然他想像之前一樣在我面前獻媚。我答應並承諾在四個禮拜之內完成一篇論文。
她在出口等候著我,之後一字未提講座上發生的戲劇性的一幕。
從那以後,只要我的課程安排允許,我們總能一起上很多討論課,並始終坐在一起。
她從來沒有詢問過我的住址,也沒有要求佔用過我的時間。
就這樣,我結束了我的學業,卻沒有參加畢業典禮。因為我們兩個一致拒絕給老師感謝我們學業期間優秀合作參與的機會,所以我們選擇直接到學生管理處取自己的成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