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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搜尋資料,對某個人特別記憶猶新的時候呢?
不,不,你最好將所有的一切都視為同一個舞臺。
因為我覺得銀行賬戶不太保險,所以放棄了利息,把錢藏進了我的大衣櫃裡。就放在衣服最上面,一個毫無遮掩的地方。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什麼。
不過,有一次我受到了哈爾特穆特的誘惑,給了他一筆補貼,讓他去買車(他的第一輛車)。結果,他看到我的時候,顯然嚇了一大跳,決定最好不要問我究竟從哪裡弄到了這麼多錢,它是用來做什麼以及它為什麼要隨意地放在櫃子裡。
我想隨時為旅行做好準備,我也必須做好這樣的準備,“生活之外的生活”總是要花一筆錢的,我是這麼認為的。
還在中學畢業之前,我就在外面租公寓住。它位於赫爾佐格…弗里德里希大街,在一棟沒有人打掃的樓房裡。每個月二十五馬克。這間屋子沒有浴室,也沒有洗手間,但是可以上鎖,而且還有一點地方可以放下一個櫃子、一張床、一張小桌子連同一把椅子。
我在那裡練習。開始的時候,只是變換不同的面孔和不同的著裝,目的是不用花費多少力氣就可以在瞬間變成與此前完全不同的另一個樣子。
接下來的任務是:在數秒之內改變自己,不借助任何的輔助手段或者可以說是儘可能少地藉助輔助材料。
重要的並不是口袋裡的眉筆,而是在面具之後的那一種感覺。人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另一個樣子,而一舉一動也換了一副模樣,身上的味道也發生了改變,腦子裡想著其他的東西,心裡是另外的感覺。這的確是可以辦得到的。
最開始,這種剛剛獲得的能力強烈地吸引著我,促使我時不時走上街頭做些不必要的嘗試。踏入有軌電車前部的我,還是媽媽的寵兒;走到中間部分的那個我,卻是一個會和上了年紀的顫顫巍巍的女士爭搶座位的無賴;而在電車尾部的我,則成了一個無可救藥、無人問津的傻瓜。
膨脹的侵略性可以帶來更大的發揮空間以及更加激烈的反響。
“你們這些渾蛋,我要活活把你們給宰了!用我的指甲和牙齒將你們撕碎!把你們的鼻子打到腦子裡去,用我堅硬的食指戳穿你們的眼睛!你們最好趕緊從我眼前消失。滾!”
我很快便察覺到,僅僅憑藉著能夠表達內心意願的清晰明瞭的想法、表情以及姿勢,就足以掌控全域性了。
懷揣著這些念想,我總是能夠得到一個座位。每個查票員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故意裝作沒看到我。
這就已經足夠了。如果我再這麼做兩個禮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一定會將我關起來。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他是在一個完全不受拘束的東西身上錯下了雙倍的賭注。而我為此付出的代價,難道就是令所有認識我的人都變得充滿懷疑和驚恐?
感謝上帝,精神病院或者是監獄這一類的地方都與我未來的生活毫不相干。
我想繼續完成那個先前被我遺棄的專案,而不是一開始就因為貪圖小利而被人揭穿。 。。
我的殺人計劃 第五章(2)
但是差一點兒就出事了,就差一點點。我成功地引起了人們的注意,這個倒黴的小成就,它幾乎使我偏離了我的前進方向。該死的。
我急需獲得一種普通市民的生存方式。我的行動不但要快,而且要徹底,因為我已經保不住我的學生身份了,而這樣一來也就徹底摧毀了我們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隱匿之處,至少對於我來說是這樣的。
無論我是哪個年紀的人,時間對於我來說都是令人驚慌的東西。不是因為我懼怕錯過什麼或者是想避免見到什麼。不,而是因為我急於想圓滿完成那些屬於我、也必須去完成的事情。
市民的生存方式意味著,這個市民要有妻子,然後是孩子。有房子,有錢,而且錢要儘可能多,還要有一份體面的事業,要讓外人覺得,此人確實在從事他感興趣的事情。
我真的很需要錢,而且是很多很多的錢,無疑要比我至今所積攢的錢還要多得多。
那些突然湧入我腦中的想法總會帶來十分衝動的消費支出。那些竭盡心力為他人賣命的人,不論其隨身攜帶的行裝有多麼輕便,總歸需要一些不同的舞臺裝飾裝置。
我在報紙的無分類欄目裡面刊登了一則《性學臨床醫學家》的廣告。聯絡地址是我自己的新居,這樣可以確保沒人能輕易得知我究竟選擇了什麼職業。
我很清楚,那都是些廢話,不過我變得越來越小心謹慎了。我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