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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園”是有六間廳室的超大房子,我母親不去工作的時候也住在那裡。出租兩個單獨的房間的計劃告吹了。按照母親的說法,那是因為她不能忍受陌生人的存在。她堅信,沒人有權利破壞我們母子二人之間的和諧,而我希望,我能夠不被人發現地度過這最後的幾個月。
所有我那個年齡的同學,夥伴和熟人都忽然有了同居關係,他們住在一起,或者彼此都恪守責任,與對方頻繁而有規律地見面。
一旦需要解釋應該如何對待這種關係以及這種關係可能從何而來的時候,我總是為自己撐起一把保護傘。對於其他人為什麼建立這樣一種關係,我毫無興趣。我單單去描繪那些我周圍發生的事情,向那些我熟識或者是瞭解尚淺的同齡人不斷重複這些話,然後用簡化了的言語總結一下整體情況:
醜陋至極的人,對擦身而過的年輕男子完全視而不見的人,以及一個總是希望與我一起駕駛摩托的英俊瀟灑的男性朋友,只有這三類人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而交往的模式往往簡單得令人驚訝:
他們在年級慶祝會或者是派對上結識。其中的一個在基督教徒組織的迪廳裡有所發現。男孩子很快就脫離了他的男性朋友圈,加入到聽任丈母孃發號施令的圈子裡去。不過也有一些人會和男方或者女方產生矛盾,以至於突然出乎意料地回到自己的家人身邊藏匿起來。
我的活動空間可以說更加狹窄,因為學業和工作也都屬於這種隱匿的生存方式,因此業餘時間必須非常緊湊。
我想要把自己藏匿起來,同時具備將成功和財富付諸實現的能力。所以我必須擁有一個琴瑟和諧的妻子與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
我邀請了一些人來家裡。家裡有足夠用來喝的東西,卻缺少吃的東西。但是仍然沒有發現合適的人選。不是那些尚未婚配的人不想,主要是那些還處於單身狀態的人過於積極了。那兩個最先被我看中的人,想要儘可能地瞭解關於我的一切。她們問,為什麼我房間裡的高櫃子上面立著一個小小的墓碑,我將來想做什麼,我的兄弟姐妹都怎麼樣,我的政治觀是什麼,我是否知道艾伯特?史懷哲①,我最近讀什麼書,為什麼我床底下放著《反抗,政變,刺殺》這本書。
我的殺人計劃 第五章(3)
有一個女孩兒很討我喜歡,但純粹只是她的身體讓我中意。她很豐滿,身體結實,面板姣好,一種清淡、柔和的果香從她的身體中飄散而出。她有著美麗而充滿力量的雙手。她很少言談。儘管如此,她的眼神一直打量著我,追隨著我。我甚至擔心,她已經開始對我的內心有所瞭解。
當我們一起躺在床上的時候,我任由她將手指在我的臉上游走,在面板上尋找痕跡。這雙手雖然未經訓練,卻讓人感到頗為專業;它既精確又小心,既好奇又溫柔。她不想不惜一切代價讓我釋放或者滿足我的欲求。她想了解我、愛我。
我讓她喝了大量的酒,超出了她所能負荷的程度。毫無經驗的她和我一起喝了不少廉價的紅葡萄酒,而我一直不停地將我杯子裡的酒斟進她的杯子裡。
沒過多久她就再也看不清東西,也認不出我了。
最後我不得不請求維爾納協助我,一起把她送回家。
她和父母一起住在一棟戰前修建的出租房裡,房子有四層樓高。她的鞋尖在我們拖著她走的時候不停與地面摩擦,有些損壞,她的衣服也被蹭髒了。途中她不止一次失去了我們的攙扶,摔到地上。
我們爬到二樓,維爾納把我和她留在了屋門前。
這下子好了,我得來按門鈴。和她父母的談話還是免了吧。我在樓下聽見她走進開啟的門,然後重重地栽倒在地板上。
後來我就再也沒聽到過關於這個女孩兒的事情,只知道她把鼻子摔斷了,後來又矯正了過來。
我發現了另外一個機會。在一個本地的公共舞廳裡每週都舉辦年輕人的舞會。有時甚至會來一些外地的著名舞隊。所有十七到二十三歲的年輕人都來這裡尋找自己的伴侶。他們不斷地尋找,自我扮演著某個角色。處於這種普遍的缺失安全感的狀態之中,人們變得盲目和天真。
我來這個舞會已經有段時間了,在這裡我找到了生活的寄託。最開始我總是邀請那些很年輕的女士。她們有些羞怯,把自己打扮得十分漂亮,符合市民階層的品味。後來我以自己原本不能跳舞為由請求休息一會兒,並表示,我邀請她們,完全因為她們是如此討人喜愛。
然後我就四下巡視,在場地上尋找一個座位。
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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