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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渺茫的很。”
陸漸沉吟未決,谷縝忽道:“縱然機會渺茫,卻也勝過絕望的好。說起來,那位女神醫和我東島淵源甚深,無論醫道人品,均是超凡入聖,叫人好生佩服。”
陸漸忍不住問道:“你也知道那位女神醫。”
谷縝道:“是呀,論族譜,花祖師和我谷家還有莫大的關係。”
陸漸道:“花祖師?”
谷縝道:“你部知道麼?女神醫姓花,名諱曉霜,她的弟子姓趙,本是大宋苗裔,後與島王釋海雨的獨女成婚,育有一女,晚些嫁給我家的先祖遠昭公,遠昭公入贅趙家之後,留在靈鰲島。所以說,論道東島谷家的緣起,還在曉霜祖師那裡。”
這些緣由西城諸人也是第一次聽說,想到東島西城本是同源,心中滿不是滋味。
陸漸又問道:“地母娘娘,那本醫典可有名兒?”
溫黛道:“名字奇怪的很,叫做《相忘集》。”
陸漸將書名默唸數次,牢記在心,轉身道:“谷縝,我決定帶著阿晴和你一塊去尋找潛龍。”
谷縝微微點頭:“此去既有山海之險,又有絕世強敵,大哥你可要想明白。”
陸漸道:“我已想明白。我不能讓你孤身冒險,又不能丟下阿晴不顧,索性一同前往,生死在一起。”說道這裡,嗓子微微哽咽,注視姚晴道:“阿晴……”
姚晴咬牙道:“你去,我就去,大不了死在半路上,一抔黃土埋了便是,那也勝過悽悽切切,死在閨房裡。”
谷縝不禁由衷讚道:“姚大美人,這話說的豪氣。”又向眾人道,“我還請寧姑娘。左兄,虞兄,仙碧姑娘也到寒舍一聚,這幾日我專研那些線索,略有心得,想和大夥分享一二。”
幾人中寧凝與左飛卿不在,仙碧自去叫來。不多時,齊聚谷縝房中,左飛卿內傷頗重,容色憔悴,虞照腿傷未愈,卻豪興不減,嚷著要和谷縝拼酒,被仙碧埋怨一番方才作罷,神色間好生氣悶,寧凝坐在角落裡,神色淡淡的,絲毫不見喜怒,也不看上眾人一眼,唯有聽說陸漸要去,眼裡生出一絲光彩,但聽說姚晴同去,那神采便又暗淡下來了,低著頭一聲不吭。
寒暄數句,谷縝道:“五條線索諸位想必都已知道,我以為五者當有先後若要破題,還需從第一條線索龜銘著手。依我之見,龜銘二字,解釋有三:一是石龜所託碑銘,這類碑銘天下間數不勝數,大至皇城古墓,小至衢中路邊,鎮不知如何找起;二是與龜有關的銘文,更是海底撈針,無從著手……”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仙碧忍不住問道:“第三點解釋呢?”谷鎮微一遲疑,說道:“第三點麼,我也拿不定,我以為這龜,說的便是此間。”
眾人均是一驚,紛紛道:“靈鱉島?”
谷縝道:“大家或許都想,思禽先生與我東島仇怨甚深,豈會將潛龍線索留在靈鱉島。但他是聰明之人,所設的謎題,決不會是耗費人力的笨題死題,必是出人意料的巧題,故而第一第二兩個解釋都難說通,東島本是最不可能藏其線索的地方,但若將第一個線索藏在此間,卻又最為出人意料。”
姚晴冷不丁道:“這島上可有什麼碑銘?”
谷縝道:“島上碑銘不多,只有二十多處,年代早於思禽祖師的,則只有六處。”
仙碧沉吟道:“我昨日想到這點,仔細瞧來,並未發覺異樣之處,待到天亮,還請諸位一同前往,人多眼利,或許能夠發現蛛絲馬跡。”眾人紛紛答應。
次日天明,眾人聚齊,一同前往散落島上的各處碑銘,谷縝特意帶上薛耳,聆聽碑中可有夾層,一路尋去,均無異樣。走走停停,輾轉來到一道澗水邊,雪浪飛濺,雲氣蔚然,兩側各有一座小峰,青翠可愛,彷彿融入悠悠碧空。
一行人溯流而上,來到澗水發源之處,卻是一眼墨綠小潭,潭邊立著一方白色石碑,碑上撰寫銘文:“玉泉銘:良常西麓,源澤東洩。飲玉成漿,饌瓊為屑。天籟虛徐,風簫泠澈。三變玄雲,九成絳雪。多閒散人花鏡圓撰,某年某月某日。”
薛耳用木椎敲打碑身,聽了一會兒,搖頭道:“不是空的。”眾人均感失望,又看石碑銘文,仍無所得,正想放棄,寧凝忽道:“這碑有古怪,字後面還有字。”
眾人聞言驚喜,均知她懷有“色空玄瞳”的劫術,能夠見人之未見,紛紛注目向她望去。只見寧凝轉身取來一些草葉,擠出葉中碧綠汁液,塗在碑上,塗滿之後,又攢袖蘸水,抹去綠汁,但碑上多數地方綠汁抹盡,若干處卻附著淡淡綠意,觀其連綴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