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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我本姓姚,姚家莊莊主姚江寒便是我爹,小蘭這個名字,是我編來騙你的。”
陸漸聽得這話,心頭微亂,但瞬間又平靜下來,心中許多疑竇豁然解開,不覺笑笑。小蘭怪道:“我騙了你,你也不生氣嗎?”陸漸搖頭道:“無論你是誰,在我心裡,你都是教我練劍的小蘭。即便你騙了我,我也不怪你。”
小蘭心中悲喜交集,好容易忍住淚水,說道:“陸漸,你待我的心意,我都明白。如今我有一個大對頭,須得你幫我對付,原本我還想等些日子再和她了斷,如今卻來不及了。”
陸漸聽得滿頭霧水,小蘭轉身從書案下抽出一口明晃晃的寶劍,說道:“以往我們用的是木劍,今天卻要用真劍。”陸漸接過,但覺入手極沉,不知怎的,心中一陣不安。
小蘭說道:“你人小劍重,須得雙手把持,呆會兒若有人來,你便藏在書架後,萬莫作聲,待我喝一聲‘刺’,你便以‘射鬥牛’起手,用‘長空擊鷹’刺她後背。”
陸漸吃了一驚,擺手道:“怎麼使得,這是真劍,會刺死人的。”小蘭嗔道:“你不是說了嗎?我吩咐的事,你死也要做到的。怎麼才一會兒,就變卦了……”說到這兒,眼圈兒一紅,眼看又要落淚。
陸漸見狀,心頭如被針刺,無奈道:“你別哭啦,我聽你便是。”小蘭這才破涕為笑。陸漸又道:“只是,姚,姚……小姐……”小蘭白他一眼,嗔道:“不許叫我小姐。我單名一個晴字,你以後便叫我阿晴好了。”
陸漸心想:“這個名字比小蘭可好聽多了。”又說道:“阿晴,你說的招數,我還沒學過呢。”
“我一急,卻忘了。”姚晴笑道,“這兩招便是‘舉棒打牛’和‘刺麻雀’。”
陸漸道:“原來不只你的名字是假的,劍招的名字也是假的。”姚晴羞怒交集,狠狠瞪他一眼。陸漸見她生氣,再不敢言。
忽聽腳步聲響,姚晴急將陸漸推到書架後,順手塞給他一塊綠豆軟糕。
陸漸接到點心,好不感激,暗想小蘭,不,阿晴竟還記著自己久未進食,可見心裡始終掛念自己。想到這裡,只覺那綠豆糕入口,滋味奇佳,竟是絕世無雙的美味。
那腳步停在門外,忽有人道:“莊主在麼?”陸漸聽得大吃一驚,敢情正是那胭脂虎的聲音,卻聽姚晴略一沉默,說道:“爹爹不在,你有事麼?”
胭脂虎咦了一聲,嘻嘻笑道:“莊主自然不在了,他今日在前廳會客,從未離開。只不過,假傳莊主之令、取走囚犯的人竟是小姐,真叫人意想不到。”
姚晴道:“什麼囚犯,我可不知?”
“小姐消遣婢子麼?”嘎吱一聲,胭脂虎推門而入,“要不我找來週六兒那丫頭,咱們對對質?”
姚晴微一默然,忽道:“不必了,是我假傳爹的號令,但那兩個人我已放了。”胭脂虎哦了一聲,笑道:“放了便放了吧,誰叫他們是小姐的朋友呢?”
姚晴道:“我一個深閨小姐,哪兒會有這種朋友?我只是瞧他們可憐罷了。”
“先不說這個。”胭脂虎笑了笑,“婢子方才將那陸家祖孫關押之後,便去查證了一件事,小姐可知道是什麼事嗎?”
姚晴道:“大總管的事,我怎麼知道?”
胭脂虎嘻嘻一笑:“婢子去廚房問了一下那隻朱漆食盒的來歷,送食盒給那窮小子的是小金釧,食盒裡的菜卻是朱大娘做的。於是婢子便將朱大娘拿下,才抽兩鞭子,那老貨便已屎尿齊流,供出是玉瓶那丫頭吩咐的。我想啊,玉瓶是小姐的貼身丫環,若要盤問,也得先跟小姐知會一聲,小姐若不在書齋,我還打算去閨中拜訪呢。”
“就算我送他食盒,難道犯了王法?”姚晴冷笑一聲,“何況這莊子怎麼說也姓姚,可不姓陳,姓姚的好歹是主子,姓陳的再跋扈,也只是個奴才,主子送人飯吃,又關奴才什麼事?”
胭脂虎本姓陳,她雖自稱婢子,其實地位超然,即便是莊主姚江寒,也從不以奴婢視之,聽了這話,三角眼精光迸出,笑容卻絲毫不改:“敢情這麼多年,婢子竟不知道小姐生了這樣一張利嘴。可惜了,你只是個千金閨女,若是個公子哥兒,憑你這才思,還不寫八股、當狀元去?”
姚晴冷冷道:“是呀,只因我是千金閨女,不但寫不得八股、當不了狀元,就算是祖傳的斷水劍法,我也不能學。”
胭脂虎咯咯一笑,說道:“如此說,‘斷水劍法’真是小姐傳給那窮小子的囉。只不過,恕婢子糊塗,小姐的劍法,又是從哪兒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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