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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經認定他便是他的良人,所以,從不忌諱與他又什麼親密的舉動,如今,也只不過是將預設的洞房花燭夜提早罷了,並沒有什麼大不了。這世上,只有他是對她最好的人。離了他,還有誰會對她這般無微不至?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的處境,她的確沒有驕縱的資本,她不過是一個煢煢孑立,與兄長相依為命的小女子,兄長忙著為父母報仇,而她,已經被忽略得太久太久了。
“皇上,求求您要了翥兒吧!”她細聲細氣地哀求著,讓人不忍拒絕。
她還不懂宮裡面的規矩,不知道妃嬪尚且要由皇上派內侍監召喚進御,且不能擅自留宿皇上寢宮,而自己卻膽敢公然夜闖文淵閣,主動脫衣勾引皇上,這一切實在是有違宮裡的規矩;至少應遭鞭笞之刑。她什麼都不懂,卻勇敢得沒有絲毫顧忌。她只是單純地希望,與他有了肌膚之親,今生今世便可以與他一起。這十幾年來,她已經習慣於依賴他,心裡無時無刻不掛念著他,如果沒有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辦。縱然要被迫與其他的女子共侍一夫,她也可以忍受。他畢竟是皇上,即便是有三千粉黛也不過份,而她,求得不過是留在他的身邊。
僅此罷了!
朱祁鈺淡淡地撇開視線,臉色益加森冷,身影看起來更顯高大,帶著一股懾人的存在感。“翥兒,如今國事繁忙,朕沒心思也沒興致做這些事。”他並不領情,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順,不過輕輕一句話,就將所有的意思包含其間,但眼中卻蓄著滔天的風暴。
面對這樣的事,一旦把握不好便是要悔恨終身。他們兩人之中定要有一方是理智的才成。而理智的人,往往必須要扮黑臉,才能控制整個局面。翥兒什麼都不懂,不過是向來慣於依賴他罷了,如今,這黑臉的角色只好由他來扮演了。
唐翥兒渾身僵硬,只覺得像是被朱祁鈺給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她尷尬而羞恥地抱住自己的肩膀,緩緩蹲下身子,將臉埋入雙膝間,赤裸的身子蜷縮成一團,無聲地垂淚。
眼淚滑落在膝蓋上,順著腿往下淌,被風一吹,涼得令人生疼。
本以為是最後的殺手鐧,沒想到一切都是自取其辱。他不僅不願意要她,連看她一眼也覺得厭惡麼?在他眼裡,她是不是真的已經成了不知羞恥的女子?是她太貪心了?妄想索要他不願意給與的東西,這叫什麼?自討沒趣,是麼?
越想,心裡越亂,越使她倍覺無地自容。
“你不該如此輕賤自己。”他拾起她的襦衣,裹住她赤裸的身子,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你這樣做,將朕置於何地呢?朕在你的心中,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麼?”還以為自小一起長大,她多少該有幾分瞭解他,可是——看她,將一切想得多麼令人啼笑皆非?!
原來,在翥兒心目中,他是個可以被女色所惑的男子呵。
可是,她哪裡錯了?
他的確是被女色所惑了呀 ,只不過,惑了他的人,不是她罷了——
“您心裡已經沒有翥兒了,翥兒不管做什麼,也都沒有關係了吧?”她的雙眸盈滿了悵惘,那是痛極了之後,極空洞、疲憊、虛弱的眸色。是的,不過瞬間,她的心便破碎了,她忽然徹底的感到寒心,卻也仍舊不願放手。“翥兒不會放棄的,皇上身為一國之君,必然要選秀封妃,難道真要如此決絕,要逼翥兒動用那些令人不齒的手段?”
倘若真的走上這條路,她也不怕,太妃應該是要替她作主的吧?到那時,皇上恐怕才會真的相信她的心意吧?還有那汪氏,當初不也是孫太后下旨,才讓殿下與其成婚的麼?那女人向來處處討好她。皇上過不久就要冊封皇后了,汪氏身為正妃,自然是不二人選;那汪氏應該是不會從中作梗的吧?!這麼說來;她要入宮;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一旦入了宮,皇上真的忍心讓她只作個奴婢嗎?
他應該是捨不得的吧?
不論如何,她如今,也惟有這條路可走了!
“你與其動那些歪腦筋,倒不如早些死心的好。”仿似看穿了她的一切打算,他將話說得特別慢、特別輕,一字一字敲進她心坎,也順道熄滅了她殘留的最後一抹希望之光。“就算你憑藉太妃等人的擔保,讓朕不得不冊封你為妃,朕也照樣只當你是自家妹子,絕不會碰你。”
“那又有什麼要緊的?!”她聽出了他言語中毫不掩飾的警告,看了他一陣,眼淚再次緩緩溢了出來。紅紅的眼眶,哀傷的眸底,映著他那張俊美的臉,足以傷透她心。“只要能天天見到您,翥兒便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