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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她,緩慢地撤出,幾乎就要離開她。
素衣幾乎停止呼吸,立即伸手想要攬回他溫暖的身子,就在那一瞬,他猛地再度撞入,像是要將她貫穿一般。
“鈺!”她像是被這舉動狠狠地刺激了一把,低喊一聲,雙手虛軟,無力地落回床榻上,緊緊的抓緊身下的錦褥。他那連續的衝擊,讓她驚慌的呻吟,每一下進擊,都帶來激烈的火花。
身上健碩的男性軀體,順勢向前傾跪,託高她的後腰,咬緊牙關,腰部有力衝刺著,攻勢更加狂猛。
身下的被褥上以銀絲繡著錦繡繁花,磨蹭著身子,帶來與歡愛相同的刺激。那些嬌豔的花朵,在她的十指間絞在一起,慢慢地扭曲凋落。
“素衣!”他粗啞地喚著她的名字,抱緊她纖細的腰,額上布著汗水,都落在她的肌膚上,看來格外煽情。
每一次的動作,她自然而然地配合著。從她的呼吸、到他的低語;從她的悸動、到他的愛撫;她意亂情迷地感受著,直到他全身緊繃,連連衝刺,嘶吼出聲,嵌入她體內最深處,以及而後所釋放出的尖銳的急流和□時的震顫與痙攣,帶著她奔向燦爛的頂峰。
不僅汗水融在一起,似乎連血肉也融在了一起,格外的親密,再也分不清彼此。
也不知過了多久,素衣撐起身子,輕輕掰開他那緊緊環著她的手臂,看他那熟睡的面容,即使夢中,也猶帶著一絲饜足的笑意。
她很隨意地披了件衣裳便起身下床,少了他的溫暖,一股沁人心脾的寒意便襲了上來,仿似凝在她的身上。
雪似乎是停了,月華透過窗戶,在地上投下玉一般的影子。室內繡著纏枝寶相花的簾幕重重,影影綽綽的,像是並不清晰的夢。素衣從白日所穿的衣裳裡摸索出那碧玉的瓶子,映著月光細細看了看,竟覺得它像是透明的一般。
唇角凝起一抹苦笑,眉目裡卻蒙上不盡的悲哀,素衣擰開瓶塞子,一仰頭,將那瓶中的藥汁一飲而盡。
淚水,無聲的模糊了雙眼。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極目同雲
不過彈指之間,百日之期便已如期而至。
一般來說,倘若不是至親,以蠱養蠱一法是幾乎不可能成功的,強自養蠱也不過是白白使得另一個人也一起中蠱,得不償失。可是,素衣身上所養出來的寒蠱卻很幸運地抑制住了朱祁鈺身體內的血蠱。
對於這個意料之外的結果,韓趙燕齊是頗有些詫異的,可是,見到唐翥兒因朱祁鈺的表面康復而那般喜不自勝,他便僅只陰惻惻地笑了笑,半個字也沒有多說。
說到底,以蠱養蠱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至多讓那中蠱之人可以多苟延殘喘個幾年罷了。在他自然知道,等到寒蠱的毒性將朱祁鈺體內的血蠱完全抑制時,那麼,寒蠱會轉而侵蝕朱祁鈺的身體,讓他再一次承受蠱毒的折磨,幾經輾轉,痛不欲生,依舊只有死路一條!
而對於這個事實,素衣和唐子搴顯然也是心知肚明的。不過,在束手無策之下,有幾年的時間可做思索權宜之用,自然比而今眼巴巴地束手待斃要強得多。再加之,唐子搴聽毒王說過,廣西鳳凰城在大明開國之時曾出現過百越族後人的蹤影。而百越族人又有鳳族之稱,不僅在民間留下了不少亦神亦仙的傳聞,還有不少特製的藥方散落民間。
在這種情況之下,素衣才第一次以“弒血盟”魁首夫人的身份下令,讓二當家藺寒川帶著幾個機靈的兄弟入桂,尋覓是否有藥方可解人蠱之毒。
雖然明知希望渺茫,但素衣卻不肯放棄,並義無反顧地服用了唐子搴所給的藥,不過,她本身體寒,再加上體內有冰蟬子和寒蠱作祟,不僅腹中的胎兒流產了,就連自己也連續好幾日高燒不退。畢竟有名動天下的“妙手醫”尹殷心在身側,流產的跡象終是沒能掩飾過去,但萬幸的是,流產的原因並不為人所知,就連殷心也似乎未能發現,只道是素衣身子太過虛弱所致。
只是,這接二連三的變故使得不知實情的朱祁鈺時有草木皆兵的無措,如今,更是被素衣這突如其來的流產症狀被嚇得幾乎魂不附體,幸好殷心一再強調素衣流產是因為身子太弱,他才稍稍安下心來。自從上一次朱見濟中蠱後,他便時時自責不已,認為自己枉為人父,枉為人夫,不僅沒辦法給妻兒平靜安定的生活,甚至無法護得妻兒的周全,竟然讓居心叵測者有機可趁。自責之餘,他行事也更為謹慎小心,一方面命錦衣衛嚴密注意內廷的風吹草動,另一方面,對於吃穿用度甚至於獨倚殿內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