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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香檳。你得學會喝酒。不管蘇格蘭教會教了你什麼,我都得告訴你,就連耶穌基督和他的女人也喝酒。”
那枚樸素的金結婚戒指已經讓她覺得手指發燙,而同一個手指戴著的那枚鑽戒更讓她覺得火燒火燎。那是一枚獨粒寶石,足有小硬幣那麼大。這枚鑽戒是中午吃飯時亞歷山大給她的。那一刻,她不知道一雙眼睛該往哪兒看。最不想看的或許就是他拿出來的那個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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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命運的改變(13)
“你不喜歡鑽石?”他問道。
“哦,喜歡,喜歡!”她慌亂地說。“可是,這合適嗎?太……太引人注目了。”
他皺了皺眉頭。“戴鑽戒是我們的傳統。我妻子的鑽戒必須符合她的身份。”他說,身子探到桌子那邊,拿起她的左手,把戒指套到她的無名指上。“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一定非常陌生,伊麗莎白。但是,作為我的妻子,你一定要戴最好的,擁有最好的。永遠這樣。我知道,我寄過去的錢,詹姆斯叔叔只給了你一點點。這本來是預料之內的事情,”他苦笑著說,“一枚小錢也要掰成兩半兒花。這就是詹姆斯叔叔。可是那種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他繼續說,把她那隻手握在自己一雙手裡,輕輕撫摸著。“從今天起,你就是金羅斯太太了。”
也許她眼睛裡的神情讓他猶豫了一下。他突然停止撫摸,不像平常那樣利利索索,而是笨手笨腳地站起身來。“我去抽支雪茄煙。”他邊說邊向陽臺走去。“我喜歡飯後抽支菸。”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伊麗莎白和他再次見面便是在教堂。
現在她已經是他的妻子,得陪他吃飯,儘管她並不想吃。
“我一點兒也不餓。”她輕聲說。
“好的,我能想象得到。霍金斯,給金羅斯太太來一份牛肉清湯,一份開胃菜。”
在餐廳裡剩下的時間,他們一直緊鎖心靈的大門。這扇大門她再也沒能開啟。以後,她將明白,她的疑惑、焦慮和驚慌都是因為事情發展太快造成的。那麼多從未有過的感覺和體驗一下子交織在一起。這種心境的基礎不是對新婚之夜的恐懼,而是要和她不愛的人過一輩子。
“那事兒”(用瑪麗的話說)將在她的床上發生。她剛換上睡袍,女僕剛剛離開,屋子那邊一扇門便開啟了。丈夫穿著一件繡花真絲睡袍走了進來。
“和你一塊兒睡。”他微笑著說,然後轉了一圈兒,關了煤氣燈所有的開關。
好多了,這樣一來好多了!黑暗之中她看不見他。看不見他,幹“那事兒”的時候就不會有被玷汙的感覺。
他坐在床邊,側著身子凝視她。他顯然能穿透黑暗看見她。她內心深處拼命的抵禦正在減弱。他看起來那麼放鬆,那麼鎮定。
“你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嗎?”他問道。
“知道,亞歷山大。”
“一開始有點兒疼,不過以後,我希望你能學會享受這種快樂。那個可惡的老頭默裡還是牧師嗎?”
“是!”她氣喘吁吁地說。亞歷山大對默裡牧師這種不恭敬嚇了她一跳。好像默裡牧師才是魔鬼。
“人類的苦難更應該由他這種人負責,而不該由那些品行端正的、誠實的、不信上帝的中國人負責。”
黑暗中傳來一陣絲綢睡袍發出的沙沙聲,他已經爬到床上,鑽進被窩,把她摟在懷裡。“我們睡在這兒,不只是為了生孩子,伊麗莎白。我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婚姻賦予的神聖使命。這是愛的行為——愛情的行為。不只是皮肉的快樂,而是思想,甚至是靈魂的結合。沒有什麼你不可以、不應該接受的。”
發現他渾身赤裸,她儘可能把手收回到自己身邊。她不讓他脫她的睡袍。他只好聳聳肩,扯著袍邊兒撩起睡袍,一雙大手撫摸她的大腿和腰,直到身體發生的變化讓他爬到她身上,硬邦邦地頂入。她疼得直流眼淚,但是和父親的皮鞭棍棒以及跌打損傷相比,這點疼痛算不了什麼。一切很快就結束了。正像瑪麗說的那樣,他渾身顫動,彷彿吞嚥著什麼,退了出來,但是並沒有從床上退下。他還躺在那兒,又幹了兩次“那事兒”。他沒有吻她,離開的時候,只是用嘴唇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嘴唇。
“晚安,伊麗莎白。頭開得不錯。”
這也算是一種慰藉,她心裡想,睡意蒙 。他口氣清新,身體清潔,沒讓人覺得像個魔鬼。如果“那事兒”僅止於此,不更可怕的話,她相信,她不但能生存下去,而且很有可能喜歡上他希望她在新南威爾士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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