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妹妹由美子都比他寫得好。筆記什麼的,連我這當媽的看都根本不知道他寫的什麼是什麼東西。”
“你們父母小時候怎麼樣?是不是像和明一樣字寫得不工整?”
“我也字寫得不太好。”
“但並不像和明那種程度吧?”文子說,“所以我總是覺得奇怪。就是和明怎麼說呢,字差得出奇。”
柿崎老師點了點頭。“還有,剛才說過的,和明算術和數學不好的事。這也是有現在說的那種眼病的人的一個特徵。他們看見的數字的排列和形狀與我們所看到的排列和形狀不一樣,所以他們自己認真地按要求去做,可結果卻不一樣。然而一般人很難知道,他所看到的東西和周圍的人看到的東西不一樣。就連有這種疾病的本人也不明白這一點。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對他來說,他認為自己所看到的是現實的東西。自己看見的字與旁邊座位上的同學看見的字完全形狀不一樣,排列方法也不一樣,他當然想都不會想到,所以有這種疾病的人,尤其是學齡期的兒童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會倒黴地被認為是智慧低下。”
文子慢慢地眨了眨眼睛,盯著柿崎老師容光煥發的臉,她終於領會到了老師的意思。
“那老師的意思是,和明也是這種症狀?”
“是,我想有這種可能,”老師乾脆地點了點頭說,“我跟我的朋友談起這種情況,他也有同樣的想法,所以我想是不是把和明帶到他的大學研究室接受一次檢檢視看。”
聽說檢查,高井夫婦突然露出一種害怕的神色。老師見狀慌忙說:
“雖說是檢查,一點不用做什麼難的事情,就是給和明看各種各樣的東西,問他看見的是什麼樣子,讓他寫下來,獲得一些資料。還有,我反覆講,這不是一種病。我的朋友也說得很清楚,並不是病,不用吃藥、做手術加以治療。所需要的只是一些‘訓練’,使他的雙眼能真正地發揮作用。”
文子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絲希望的光,她忍不住熱淚盈眶了。
“還有,為了慎重起見,我先宣告一下,”柿崎老師繼續說,“這種功能障礙為什麼會發生,到底是什麼原因,據說現在還不清楚。只是聽說基本上能夠確定它不是遺傳性的,而且也不是因為小時候養育得不好引起的,所以即使和明有這種功能障礙,父母也沒有什麼可恥的,而且也沒有責任。”
文子聽了這些消除顧慮的話,心情放鬆下來,似乎得救了一樣。伸勝默默地微微點著頭。
“老師,有沒有跟和明談過……”
“還沒有認真談過。只是跟他講過,老師並不覺得你能力有問題,學習不好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並不是你的責任。還跟他說過,為這件事我可能要去見一次你的父母。”
老師又說,如果你們能理解我剛才的話,最好先由家長跟和明談一談。
“而且如果他想了解更詳細的情況,你們就說,我會什麼都跟他談的。還有,是不是再跟家長一起商量一下,再決定是否去接受檢查?我的朋友說他什麼時候都可以接待,用不著客氣。”
高井伸勝對大學附屬醫院、研究室之類權威的地方本能地感到有點害怕,縮著脖子說:“去這種地方總覺得有點害怕……眼科大夫不行嗎?”
柿崎老師笑了:“很遺憾,我想這種情況,城裡的醫生不會管的。”
“要治療的話,還是要去正規的地方,”文子堅強地說,“不管遠不遠,怕不怕,都應該去。”
然後,柿崎老師一面與伸勝夫婦交談,一面等待和明回家。但此時正是夏天午後最熱的時候,孩子泡在游泳池裡輕易不會回來的。老師等了片刻,便說反正明天游泳部訓練,再聯絡,說完就回去了。
由於傍晚五點開始營業,文子一邊忙著準備,一邊想著剛才的事。她感覺有了希望,心裡流過一股暖流。她並不是對自己的孩子偏心眼,但她一直就覺得再沒有孩子像她的孩子那樣認真老實的人,所以以前無論學校說他怎樣,她都能夠忍受。果然她沒有錯。原來和明是有不為人知的障礙,而並不是這孩子不好。
就在她抑制住自己興奮的心情,在廚房裡準備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救護車的警報聲,並且越來越近。
伸勝停住手裡的活,抬起臉說:“出了什麼事?好像就在附近。”
文子從店裡出來走到大街上,只見一輛救護車從長壽庵前的馬路上向商業街的方向急馳而去。刺耳的警報聲即使完全與己無關,也令人感到一種不祥的感覺。
救護車開遠以後,文子正要回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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