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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貴,熱情可愛,執著可取,超脫可敬。超脫不僅是一種人生態度,更是一種人生智慧。因為智慧,所以用不著喋喋不休;因為超脫,所以犯不著憤憤不平。有智慧墊底的豁達超然,有如一潭秋水,波瀾不驚,清澈見底,卻又深沉厚重,韻味無窮。
老年應該是這樣一首詩。
老年能夠成為這樣一首詩。
注:本文發表於《中國老年》,期數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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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與自然
真正的藝術家就像是兒童,都是天生的泛神論者。他們相信每隻鳥都有心事,每條魚都有靈魂,每棵樹都在竊竊私語,每片雲都有自己的夢。因此在他們那裡,自然就是藝術,藝術就是自然。否則,青松怎會挺立,紅豆豈能相思?魚蝦龜鱉怎麼會來一個“海底總動員”,熊和狐狸又怎麼會有那麼多故事和傳說?於是,當落日羞紅臉龐之際,泉水便會彈著琴絃唱著歌兒流向遠方,儘管那背後的森林之火,也許不過是塵土飛揚的黃昏。
藝術與自然總是會有一些極其微妙的心心相印和息息相通,因為在藝術家看來,它們都有生命、靈氣和美。雖然藝術家自以為能用一根血紅的絲線將月亮拉出天堂表面,但他拉出的畢竟不是人造衛星。所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寧靜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所以,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這樣風雨兼程。
的確,自然界是最偉大的藝術品,藝術品則不過是心靈的自然界,如果它們當真是藝術品的話。但這決不意味著藝術是自然的贗品,只有最沒出息的藝術家才會照抄上帝的作業。大自然賦予藝術家的,其實只是充盈於天地之間的靈氣;而藝術家的回報,則是博大的人文關懷。誠如王爾德所言:正是藝術,使田野上所有的花朵充滿尊貴。
這是隻能靠我們自己去領悟的事情。
注:本文係為上海市中學生課本《藝術》所作的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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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澀而又酸甜的山楂果(1)
——讀胡鴻詩集《初戀的情緒》
五年前,也許更早一些,有一個鴿子般的少女坐在開滿了鴿子花的山坡上,獨自一人默默咀嚼一顆小小的山楂果。這果子對於她來說,也許熟得早了點,難免有些兒酸,有些兒澀,甚至有些兒苦,雖然其中也不乏那固有的甜味。她咬碎了它,一種獨特的、微妙的情緒便瀰漫於她的心中,而當它流溢位來時,就變成了詩。
這就是胡鴻和她《初戀的情緒》。
初戀的情緒,對於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來說,原本應該是極甜蜜極溫馨的。林間之散步,花前之流連,春光明媚中之凝視,月色朦朧中之親吻,不是許許多多少男少女都在編織這樣一個夢,許許多多詩人都在把這夢做成蜜餞,送給那些愛吃甜食的孩子嗎?
然而胡鴻卻不。
胡鴻“初戀的情緒”,幾乎一開始就是“不安和甜蜜混雜在一起”的,以至於當其驟然降臨時,她一下子不知所措,“一聲不響坐在那裡,只想哭”。儘管從此以後,“河邊鳥聲開放了柳樹,三月的黃昏真暖真甜”;儘管從此以後,“因你的到來我的小詩,在桂花濃濃的相思裡聚滿陽光”。但是,她也同時清楚地意識到,從此,“夕陽的壠上”之所生長,絕不只是歡樂,更多的將是憂傷。她甚至感到“一種恐怖感從殘月裡陣陣湧來”,而且“任我在風中怎麼奔跑也吹不散”。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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