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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別——一直到貴族沒落以後,該詞才最終被保留下來用於標誌精神貴族,與此同時該詞也變熟、變甜了。在kakos和deilois這兩個詞中(a-gathos的反義詞:庶民)都強調了懦弱:這也許是一個提示,循此方向我們必須去尋找意思清楚得多的aga-thos 的詞源。拉丁文中的壞(malus)字可以用來指深膚色,特別是黑頭髮的人為粗俗的人,即在雅利安人以前居住在義大利土地上的居民,他們和成為統治者的黃頭髮雅利安征服者種族最明顯的區別就是顏色;至少克爾特語為我提供了正好類似的情況——fin(例如Fin…Qal這個名詞),就是用來標誌貴族的,最後被用來標誌好、高貴、純潔、本原是黃頭髮,以此和膚色暗、頭髮黑的土著居民相對照。順便說一下,凱爾特人純粹是黃頭髮人種。有人(譬如維爾科夫)錯把德國人種分佈圖上的那些暗色頭髮人種聚居地段同什麼凱爾特人的後裔和血緣聯絡在一起。其實,在這些地段居住著的是雅利安以前的德國居民(在整個歐洲情況幾乎相同,從根本上說,被征服的種族最終再一次佔了上風,在膚色上,在缺乏頭腦上,甚至在智識本能和社會本能上,有誰贊成我們如下的觀點,難道不是時髦的民主,難道不是更為時髦的無政府主義,尤其是現在所有的歐洲社會主義者對於〃公社〃這種最原始的社會形式的共同偏愛,難道它們的主旨不像是一種驚人的尾聲,象徵著征服者和主人種族的雅利安人甚至在生理上都處於劣勢了嗎?……)拉丁文字bonus我斗膽譯為鬥士;假如我可以將bonrs引溯到一個更為古老的詞duonus(請比較bellum和du-ellum,以及duen-lum,在我看來,這中間好像儲存了那個duonus),那麼donus就可以譯成與人紛爭的人、挑起爭端的人(duo),鬥士:我們看到,在古羅馬是什麼使一個人形成他的〃善良〃。我們德國人的〃好〃本身難道不是標誌〃神聖者〃,〃神聖種族〃的人嗎?而且這難道不是和哥特人的人民(起初是貴族)的名稱相一致嗎?在此不宜闡述這些猜測的原因——
六
政治優越觀念總是引起一種精神優越觀念,這一規則暫時尚未有例外(雖然有產生例外的機會),當最高等級是教士等級的時候,這一規則表現為教士們喜歡採用一種向人們提醒教士職能的稱呼來作為他們的共同標誌。譬如在這裡我們第一次碰上了像〃純潔〃和〃不純潔〃這樣的對立的等級觀念,同樣也是在這裡後來產生了不再具有等級意義的〃好〃和〃壞〃的觀念。但是人們應該當心,不要立刻把〃純潔〃與〃不純潔〃這種觀念看得過重、太廣,甚至看成象徵性的:古人類的所有觀念都應當從一開始就被理解為一堆我們幾乎不能想像地粗糙的、笨拙的、淺薄的、狹窄的、直截了當的,特別是不具有代表性的東西,〃純潔的人〃的最初的意思不過是洗澡的人,拒絕吃某種感染腹疾的食品的人,不和骯髒的下層婦女睡覺的人,厭惡流血的人——只此而已,豈有它哉!此外,當然,從以教士為主的貴族的全部行為可以看清楚,為什麼恰恰是在這種早期階段,價值的對立能夠以一種危險的方式內向化、尖銳化。事實上,由於這種價值的對立在人與人之間最終扯開了一道鴻溝,就連精神自由的阿基利斯也難於毫不畏懼地逾越這道鴻溝。早在一開始就有某種有害的因素孕含在這種貴族氣派中,孕含在這統治者的、疏遠商貿的、部分是深思熟慮、部分是感情爆發的習慣中,其結果是各個時期的教士們都很快地、不可避免地感染上那種腸道疾病和神經衰弱,可是他們為自己找到了什麼方法來醫治他們這些疾病?——難道人們不能說這種醫療方法的最終結果已經顯示比它要治癒的疾病本身還要危險百倍嗎?人類自身仍然在受著那些教士們的醫療方式的後果的煎熬!讓我們試想某種飲食方式(禁忌肉類),試想齋戒、節制性慾、〃向沙漠〃逃循(維爾·米切爾式的孤立,當然不包括由此產生的強飼法和營養過度,那裡包含了醫治禁慾主義理想的所有歇斯底里發作的最有效的方法);再試想,教士們的全部敵視感官的和懶惰而詭詐的形而上學,他們依據苦行僧的和使用玻璃扣而且觀念固執的婆羅門的方式實行的自我催眠術,以及對其根治術——虛無的、最後的、非常可以理解的普遍厭倦(或者對上帝的厭倦——渴望和上帝結成一種神秘聯盟是佛教徒所渴望的虛無,涅盤——僅此而已!)在教士們那兒一切都變得格外危險,不僅僅是醫療方式和治療技術,而且還包括傲慢、報復、敏銳、放蕩、愛情、權力追求、貞操、疾病——憑心而論,無論如何還應當加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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