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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們一個名叫方格里羅,一個叫亞欽歐,是拿坡里的名字。”搞了大半天,她終於有緣探得他們的名字。
“是的,姑娘。”其中一位傳教士答道。“不過我們也有中國名字,我叫建安,他叫允琛,是羅明堅神父幫我們取的。”
前去尋求幫忙的傳教士主動解釋,藺嬋娟似懂非懂的點頭,誰是羅明堅她不知道,但她總算弄懂去找她的人叫方格里羅,中國名字叫建安。
真複雜,看來想傳教也非如此簡單。
“建安公子,你來我的店裡找我幫忙,但我倒想請教你,你是否知道我國的埋葬方式?”弄懂了他們的名字以後,藺嬋娟進一步弄清他們的觀念,免得胡辦一通產生誤會。
“不知道,姑娘。我們剛到中國不久,還分不清楚貴國的風俗。”方格里羅答。
“我想也是。”幸好她有問。“這樣吧!倒不如你們來告訴我,貴國都是如何埋葬死者,我心裡也好有個底,看看能不能配合。”
從答應幫這個忙開始,藺嬋娟就打這個主意,一方面可以瞭解不同的習俗,一方面可以拿來做日後埋葬人的參考,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藺嬋娟的算盤打得精,卻難為了兩位年輕的教士。說真格兒的,他們對安葬死者的細節並沒有什麼概念,所以才會找上她。 。
“呃……我們其實也不怎麼了解。”方格里羅一臉抱歉的回道。“我們只知道,人死後要用棺材裝著,埋在地面六尺以下的地方,然後造墓碑……”
這方面聽起來倒都一樣,不過一個葬禮還有很多細節,不知其他細節是否相同?
“抱歉打斷你的話,但是我想請教一下,貴國都不哭堂的嗎?”藺嬋娟比較好奇的是其他方面的習俗。
“哭、哭堂?”方格里羅一頭霧水。
“就是家人圍著喪堂跪著一起哭,有時也請‘孝女’代哭,然後爬著跪繞棺木三圈。”藺嬋娟解釋。
傳教士瞪大了眼,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過有這麼奇特的風俗,中國文化果然博大精深。
“我們都是親友到現場默默致哀,再由我們為死者念祝禱詞,下葬以後再各自放上鮮花,如此就算完成入殮儀式。”方格里羅原本以為全世界的埋葬方式都差不多,想不到竟有這麼大的差別。
“聽起來滿簡單的,咱們應該向你們學習。”聽完了傳教士的簡單解釋後,藺嬋娟突然有感而發。
“姑娘為什麼會這麼想,貴國的方式很複雜嗎?”方格里羅也是個好奇之人,藺嬋娟感慨的說法馬上引起他的興趣。
“很複雜,因為還牽涉到法律問題。”她淡淡微笑。“如果凡事依照‘明律’,剛剛我說的這些都是不被允許的。此外,還不許設齋作醮,不許居家作樂,不許請和尚道士作法,不評分財產,不許嫁娶,不許入仕。更早以前還不許生孩子,不過這條規定已經過修改,現在可以生了。”
藺嬋娟一口氣把這些洋洋灑灑的規定說完,傳教士早已是目瞪口呆。
“真的有人會遵守這些規定嗎?”方格里羅無法想像這要怎麼過活。
“當然沒有。”藺嬋娟理所當然的搖頭。“規定歸規定,現實歸現實,貴國的人民不也是如此嗎?”
她沒去過其他國家,但她想像別的國家民情也差不多,事實上也是。
“姑娘說的是,是都一樣。”方格里羅莞爾。
“所以說,咱們不必考慮法律問題,因為貴國沒有這麼多規定。”她很快得出結論。“現在的問題只剩怎麼建造墓的問題,我相信貴國的墓碑一定跟咱們的不一樣,對不對?”
藺嬋娟不愧是金陵喪葬業的第一把交椅,很快就抓出問題的重心。
傳教士聞言兩手抱胸,低頭相互討論研究。要完全按照家鄉的埋葬方法是不可能,也找不出可以刻他們家鄉文字的石刻師,該怎麼辦才好呢?
“姑娘,依照你的看法,如果我們想要這種形式的墓碑,你看可不可行?”方格里羅臨時拿出筆紙,實際畫了一幅他們家鄉用的墓碑讓她參考。藺嬋娟一臉好奇的看著方格里羅手上的筆,心想外國人用的東西真有意思,筆尖的後面還長一根長長的羽毛呢!
“我回去找人問問看。”藺嬋娟一手接過鵝毛筆畫成的圖,一方面允諾。“你們畫的這種墓碑我沒見過,我怕師傅也不見得會做,不過我還是回去問問。”手裡拿著方格里羅繪製好的圖仔細端詳,她覺得外國人用的墓碑還真是神奇,跳脫了方正的格局不說,還多了立體交叉的玩意兒,看也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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