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中的怨氣。
“他做了什麼好事,讓你非得這麼恨他不可?”雖說他的態度老是亂不正經,但能讓他用這麼怨恨的口吻說話的,倒是第一回。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和一般人做同樣的事罷了。”仲裕之聳肩。“是我自己小心眼,想要報復,你就當我是在開玩笑好了。”別再計較
“到底是什麼事?”他不計較,她計較。
仲裕之愣了一下,奇怪她幹嘛非知道不可。
“只是很小的事……”
“到底是什麼事?”藺嬋娟堅持一定要問。
他搔搔頭,好奇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固執。他不知道的是,她一向‘就這麼固執,尤其當她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來後,更是不可能軟化。
“就是、就是被欺侮那種小事嘛!”他有些靦腆的說。“你也曉得我小時候經常被送過來,又送過去。我這位親戚恰巧是我的堂哥,時常在我家出入,每次看見我又回去,便會譏諷我這次又當了哪一戶窮人家的兒子,學會了什麼謀生的技能,還要我當眾表演。當時我恨不得殺了他,恨他害我出糗。”
仲裕之有些尷尬,又有些難過的提起往事。線條分明的臉,表面上看起來毫不在乎,其實還是有些落寞。
一個經常被遺忘,又時時被想起的孩子,該有什麼樣的反應?在面對父母的無情時,除了哭號之外,可還有別的選擇?
這一連串問題,都在他這些不經意的話中瞧出了端倪。或許最沒有資格開口批評的人是自己,畢竟誰也不曾有過像他一般的生活,憑什麼教訓他該怎麼做?
“那就決定按照你的意思,用天葬好了,大家省得麻煩。”藺嬋娟很快的為他定下主意,差點沒嚇凸仲裕之的眼睛。
“不不……不會吧,真的要……要用天葬?”他嚇得結結巴巴。“我雖然很恨我堂哥,但看在他沒有任何繼承人的分上,可否饒過他這一次?”
到頭來,仲裕之反倒為他堂哥求情,就怕她真的把他堂哥的屍體扔到山裡喂禿鷹。
“是你自己說要用天葬的,你真的不後悔?”藺嬋娟面無表情的要他再想一會兒。
“不後悔。”他忙點頭。
“很好。”她微笑。“因為,我也是開玩笑的,如果真的要用天葬,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從沒辦過。
藺嬋娟十分滿意的看著仲裕之的瞳孔放大、說不出話,心裡多少有點報復的快感。
“你……”他緊張的舔舔嘴唇。“你的玩笑經常都這麼嚇人嗎?”足以把人嚇出一身冷汗來。
“大概。”她不置可否。從他的反應推敲,不難猜想出為何沒有人把她的玩笑當一回事兒,因為不好笑。
仲裕之的肩膀,卻因為她這不好笑的笑話越抖越快、越抖越大,最後終於放聲大笑。
“哈哈哈……”
能在棺材店笑得這麼放肆的,想來他是古今第一人,可他就是忍俊不禁。
他笑到流眼淚,感覺一生中沒有這麼快樂過。她臉上雖然面無表情,可骨子裡卻是比誰都固執,好奇又有趣,和外表完全不同。
“辦完了喪事後,我請你喝茶。”仲裕之決定好好厚葬這個老愛嘲笑他的堂哥。畢竟若沒有他的無情歷練,就沒有他今日的厚臉皮,值得追思。
“再說。”她勤打太極拳,又來拖延那套,但至少臉色已經緩和一點。
秋的影子,追著他們的腳步,漸漸走到盡頭。接下來的,該是嚴冬,或是春暖花開的季節,誰也不敢肯定。
第五章
李莊;就位於鳳劉公路的右下方,在高牆外,地點有些偏僻,離金陵的中心點有一段不短的距離,一般人家很少上這裡。
手裡拿著傳教士給的地圖,挨家挨戶的辨認房子的外觀,藺嬋娟納悶這幾個傳教士怎麼會把房子租在這兒,一點都不方便。
藺嬋娟不是很瞭解傳教士的想法,事實上她連他們打哪裡來都不曉得。只知道他們是懷有熱忱的教士,不幸客死他鄉,需要她幫忙照料。
單憑著這一股正義感,她便單槍匹馬一個人前往,等來了以後,才開始覺得後悔,萬一對方不是好人,那該怎麼辦?
藺嬋娟心中的疑慮,在對方真心的笑容中巧然隱去。他們很客氣的接待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們的藺嬋娟,給她上了一杯熱茶,招待她坐下,然後開始閒聊起來。
由閒聊中,藺嬋娟方才得知他們是打一個叫“拿坡里”(義大利)的地方來,在大海的另外一邊。
“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