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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
“你媽呢?”
“她說一會兒就來。”
父親點點頭,又看了門口一眼,然後把電視的音量關低了些,“小瑾,這個你什麼時候看個時機,給你媽。”
“這是?”我看著父親遞給我的存摺。
“裡面有些錢,其實這幢房子,我本來是打算留給你媽的,但是,唉,她一定堅持不肯要,”他提到這些,神情有些黯寞,“她現在住的老房子雖然看上去還不錯,但你也知道,這一到冬天,就算裡面打了空調,也還是不暖和。她這個人又怕冷,身體那時生你的時候,就落下了病根,你勸勸她,抽個空叫些師傅重新把房子重整一下,她如果答應了,你就告訴我,小康型的地基也剛起來,我到時叫幾個師傅過去幫忙。”
“媽媽連房子都不要,這個錢她不會收的吧。”
“她就是想要我內疚,唉,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他嘆了口氣,笑著拍拍我的手,“你的話,她還是聽的,不管怎麼樣,你現在也經常住在那邊,總要把住的地方弄得舒服些吧。”
我點點頭,遲疑會,才開口,“爸爸,等我回學校了,你就請個保姆,家裡衛生打掃,您的衣服,總要有人收拾的。”
他聽了笑了笑,“我也不常在家,到時叫鐘點工過來就好,不然一個陌生人管家,我也不放心。”
我手裡握著存摺,心裡有些泛酸,感情的事情真的很複雜。
誰對誰錯,並不是判斷題,真要追究,都有緣由。
父親是因為那時母親肚子裡的我,才最後下決定與母親結婚的。
這種沙為地基的婚姻,本就是最大的隱患。
其實父親與母親一開始的結合就是錯誤,自從他們結婚後一直互相沒有好臉色。
母親越來越尖銳,脾氣愈來愈暴躁,父親也漸漸失去耐心,磨掉了最後的情分,到最後只剩下兩看相厭,相對無言。
就算他們有幾次想為了家庭為了我好好相處,但是隔閡已經存在。
每次爭吵到了最後,母親都會把成年舊事再次拿出來攤在明面上,祥林嫂般不斷重複。
這麼多年的不斷惡性迴圈,他們之間的矛盾豈是我能夠真正解決呢。
就算我讓父母不分開,父親外面也沒有女人,難道這樣就算皆大歡喜了?依舊治標不治本。
“小瑾,你還記得上次我們一起吃過飯的童家嗎?”父親又恢復平日的語調,含笑看我。
我不動聲色,“童家?”
“爸爸也沒別的意思,只是聽說啊,他家那小子對你很中意,他爸爸明裡暗裡都幾次打聽你的電話。”他臉上現出得意的神色。
我有些無奈,“您沒有……”
“唉,上次瞞著你安排了一次飯局,你可是整整好幾個星期沒理爸爸,”父親逗我,“這次我還哪能惹我的小瑾寶貝生氣啊。”
我嘟嘴看他,父親倒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不過他那兒子倒是一個不錯的小子。”
我知父親有些意有所指,也不答話。看到門口母親的身影,站起來開口道,“媽媽,來這裡坐。”
父親沒有再提及這個話題,母親走過來,坐在我的另一邊。
這個除夕,倒是我們一家過得最平心靜氣,和諧的一個大年夜。
我走之前,和母親好好談了一次。
她最後收了存摺,也答應會把老房子重修,只是她堅持存摺裡的錢,她只是作為保管,以後作為我的嫁妝。
母親這麼些年,其實自己也攢了不少私房錢,父親答應和她離婚,她並沒有要父親的一分錢,只是留了這幢老房子。
父親在還未當書記之前,和母親同甘共苦過。算起,母親算是真正身體力行的貫徹解釋了‘糟糠之妻’這個詞。
父親在最初和母親結婚時,只是修鐘錶的。婚後,和母親一起開了金鋪打金,那時金子所打首飾正時興,小孩滿月要打金項圈,結婚所用的金戒指、金項鍊、簪子等等。母親和父親起早貪黑的幹了幾年,母親硬生生就一下子黑老了許多。
其實母親家境良好,雖然她和父親是自由戀愛,一方面少了媒妁之言的束縛,自己可以尋求自己的感情歸屬,但是另一方面如果自己找的那個人並不理想,那麼這個苦是沒法和他人說的,自能自個兒吞。
她是個心高氣傲之人,未婚先孕,對父親也是感情頗深,爺爺家並不富有,都是沒文化的人,對於父親,外公那時是很不樂意的。但是母親一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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