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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東璃。”我歪頭。
他挑挑眉,噙著笑意。
“你這張嘴很會花言巧語,這些話,我是第幾個被告訴的?”
他哈哈笑出聲來,“好,我算算。”
我拍拍他的手臂,然後拉了拉他,最後看了那個聖像一眼,“走吧。”
這幾天,我們一直在外面逛,循遊人潮漂流,崗頂前地,何東圖書館,大三八牌坊,媽閣廟……
最後一站是媽閣廟,母親雖然是基督徒,耳濡目染,但我並沒有因為家庭的教派,就理所當然認為自己也是個基督徒。只是我對於上帝,對於神靈,自有一種敬畏。
媽閣廟是開放式的,一個個殿堂,錯落有致,沿山面海。
古寺總有香火的縈繞,遠看,白霧包裹下的殿廟,總有種大隱於市的感覺,入世卻不屬世。
我雙手十指交握在心口,慢慢鞠了一躬。
晚上回到賓館,範東璃去洗澡了,我接到姨媽的電話。
她問:知不知道家裡所發生的事情,我嗯了一聲。她語氣帶著埋怨,說:為什麼不勸著些,都多大年紀了,還鬧成這樣。我沒有回答,只是問了句:現在他們怎樣?她嘆了一口氣說:倒都沒什麼大事,你爸雖然把現在的房子分在了你媽名下,但是你媽啊,也是倔,只住回老房子。
現在家裡所住的地兒,是新建的小區,也就是那個女人投資的房地產,父親也是有參股的,去年才搬的家。以前所住的老房子,其實算不得老,父母親也並沒有賣掉,只是空在那邊,有些搬不過來的東西,依舊就堆在老家。
後來姨媽又陸陸續續的說了些事情,其實來澳門前,我分別接到的兩個電話,就是父親和母親打過來的。
母親在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她說她和父親已經辦了離婚手續,她現在要隨教堂裡的人去外地音樂培訓。
父親的聲音,卻是有些疲倦,他沒說別的,只是讓我在學校過的要開心,有空的時候就多回家,也多去陪陪母親……
我不知道母親是如何說服父親答應離婚的,只是我並沒有問緣因。
範東璃出來的時候,我還站在窗前發呆。
他過來從背後抱住我,我閉上眼睛,放鬆身體靠著他。
“今晚早點睡,明天一大早的飛機。”他親親我的發頂,然後拉我去床邊。
我點點頭,這幾天真的很累,腦子裡很多東西。
他關燈,我自覺的窩入他的懷裡,抱著他的腰,很快就沉睡了。
第二天清早,我們整理好東西,退了房。我還有些睡意,這些事情都是範東璃辦的,我跟在他的身邊,眯著眼。
安坐在回去的客輪上,四肢還稍感無力。
範東璃有些好笑的,拍拍我的頭,然後遞給我一杯豆漿和幾個豆沙包。
我拿了一個,然後把剩下的放回桌上,範東璃已經吃完早點,泡著一杯速溶咖啡在喝,他習慣早上要喝杯咖啡,只是出門在外,也只能將就。
我看他開啟報紙在看,我略略瞟了眼,是澳門的報紙,和大陸平日所見的不同。一股油墨味道混著早點的香味,我有些沒有胃口。
我懶懶的趴回他的腿上,閉目補覺。浮現眼前的都是這幾天看過的記憶,各種建築物,色彩濃厚,扭在一起,盤旋在腦裡。
不知不覺又轉回教堂,廟宇上,最後就是一團煙霧,嫋嫋縈繞,好像還有父親,母親和我,牽手,笑臉……
迷迷糊糊,我又睡著了。
第十九章
放假的這一個月,我基本上都呆在家裡。父親不常在家吃飯,所以到飯點,我依舊會去老家和母親共餐。
他們兩個分開後,母親脾氣好像日漸趨向平和。倒是父親雖和過去那般,與外應酬,和人交際,依舊談笑風生,笑容滿面。
但是我卻感覺他忽然的急速衰老,就像看著昔日高大以為永恆的大橋形象,忽然現出青斑,橋樑也慢慢不堪重負。
除夕的晚上,外面難得的下起了小雪,霹靂啪啦的喧鬧更盛,我看著窗外絢爛的煙花,像各色的笑臉。
“小瑾,那些放著明天洗,八點就到了。”遠遠就傳來父親的大嗓門。
我應了一聲,也拍拍母親,拉她去客廳。
“瑾啊,我把這些洗完先,你先去,我就來。”
我看她堅持,也就隨她。今晚我打電話讓母親到這裡來,一起吃飯,她倒也沒拒絕。
到了客廳,父親正在看春晚,我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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