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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沒然後了。葉晨伸手用力捂住李默然的嘴,動作則愈發激烈。李默然有些喘不過氣,鼻腔進了水,用盡力氣的掙扎自覺激烈,在葉晨看來卻近乎不痛不癢。最終欲/望得到舒緩,葉晨鬆開了手,看李默然蹙緊眉頭而錯覺般顯得格外絕望悲憤的雙眼,聽他沉悶急促的喘/息聲。
“我也覺得你不能這樣兒。默然,你要聽話。”
李默然仍舊喘息著,目光看起來有些艱難而又渙散的挪到葉晨身上:“你也聽話。”
“你現在對我,就像是你當初對他一樣。”
李默然說完這句話,頭一歪就又睡過去了。留下葉晨一個人愣神。葉晨伸手揉搓他的頭髮,然後俯下身,緊緊地、緊緊地抱住了他。那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你讓我怎麼辦啊。
作者有話要說:
☆、卑鄙小人竟敢下藥
“我覺著咱倆不能再這樣兒下去了。”
李默然最近幾天顯得精神了很多,也能吃點東西了,卻還是瘦。這段時間總共瘦了十來斤,直接晉級骨感帥哥,文藝範兒妥妥的。
葉晨正在看電視,聞言扭頭看他一眼,攬著人肩膀的胳膊收了收:“那你說怎樣啊?”
李默然隨口應了一聲,顯得有些懶散,沒再說話。葉晨低頭隔著他額前的劉海親了一口,又繼續看起了電視。待到節目插播廣告時李默然才開口,目光像是剛從腦內風暴中清醒過來一樣:“我今兒還沒吃藥。”
“我覺得你不需要吃藥了。”
葉晨啪啪啪的按著遙控器,語調帶出幾分漫不經心:“體溫是三十七度六……比起前幾天來已經好很多了。你體質不錯。”
“我都快瘦成一道閃電了。”
李默然伸出右手用拇指和中指分別按揉幾下兩邊的太陽穴,嘆了口氣:“去給我買盒藥吧。順便帶點吃的。”
頻道又換了回去,電視螢幕上顯示廣告結束節目開始。葉晨低頭看李默然的眼睛,李默然也看著他的,他們好像都洞徹了彼此的想法;卻又好像連對方是不是在看著自己都不知道。
最終葉晨點點頭,起身掀開被子順便給李默然掖好了被角:“我去去就回,你在家老實待著。”
“把手機留下。”
葉晨應了一聲,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唇角甚至還帶著些許和往常無二的笑意。他將手機丟給李默然,站在床邊換好衣服就離開了。李默然低著頭玩兒葉晨的手機,俄羅斯方塊十分順手,一直到客廳的關門聲傳來還未死局。
他這人有個特點,那就是一心二用;當他腦子裡或者心裡尋思事的時候,玩兒一些益智類的遊戲反而過關更快,就像是冥冥之中有另外一個高智商的靈魂幫他唰唰唰就輕鬆自如的過了關似的。用心想事和用腦子想事是不一樣的,二者有時也能結合一下。
自從相親結束回來之後的一切事情都像一場鬧劇,而高燒則讓現實平白增添幾分夢幻。和做夢也沒什麼區別啊,畢竟一般人做夢時不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八成自己現在正在夢中,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才十六歲,前面就坐著那個笑起來有酒窩的少年呢。
李默然有些可恥的想象著。某種程度來說更像是回憶。
他十六歲那年正上高一,回想起來是窗明几淨的教室和講臺下偷偷摸摸開小差的幾個同學。老師敲著教鞭講題,自己前面坐著的少年穿著白襯衫正很認真的聽講,從自己這個視角來看,對方後腦勺的短髮有些微卷,稍稍覆蓋著小截後頸。陽光斜撒過去的時候可以看到些許細微的絨毛。
有時候他會回頭找李默然借些東西,筆、紙、修正液之類的。有時候李默然也會找他借東西,他遞過來的東西都很乾淨整潔,和本人一樣。
有些東西在流水般溫潤平和的時間中悄然萌生,如同晶瑩嫩芽,被細心澆灌侍弄著長大,最終讓人無法去忽視。李默然也是那個時候發現自己性向的。
少年身體正值發育期,每次自我紓解都令人面紅耳赤卻興奮不已。從未體驗過的快/感蔓延全身,淹沒理智,最終唇邊熾熱的吐息轉為急促的呼喚——李默然從高/潮的餘韻中回過神來時還傻愣愣的,接著驚覺自己剛剛喊了那人的名字。
那個從來都乾淨整潔、嗓音清洌溫潤、笑起來會有酒窩的少年的名字。
所以你看,剛出生時多幹淨整潔的嫩芽,在生長過程中都會不可避免的染上灰燼。唯一遏止的方法就是在它尚未生長起來時將其扼殺在泥土之中,然後忽略並埋葬它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