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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在那裡衝擊它,但開始於一次接觸。”他聳了聳肩膀,“我還不真正知道。但是,它看起來挺激勵。”
“在癌症研究中的那類事情?我想醫生們是
一般地同意癌是病菌類的疾病。”
“我的天啊,不可能!”麥可盧醫生喊道,從躺椅中一躍而起,“你在什麼地方,從哪個魔鬼那兒,聽到的那種說法?細菌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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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勒裡感到啞口無言:“噢——不是這樣
的?”
“啊,奎因,現在我來告訴你,”易怒的醫生說,“我們在二十年前就拋棄了癌的細菌理論,那時我還是個被權威迷惑的年輕人。很多人在做與荷爾蒙有關的工作——明確無疑地有基本的碳氫化合物相連線。我有一種預感,我們都打算從那相同的地方出來——”
一個服務員在他面前停了下來:“是麥可盧
醫生嗎?你有紐約打來的電話,先生。”
麥可盧離開帆布躺椅,他的臉又沉重起來:
“對不起,”他喃喃低語道,“那也許是我的女兒打來的。”
“介意不介意我和你一道走?”埃勒裡說道,也站了起來,“我也必須見一下事務長。”
他們在奇特的沉默中跟隨服務員到了A區休
息處,這時,麥可盧醫生加快了腳步,進入船上對陸地的電話房間。埃勒裡坐下來,等著事務長去安撫一位華麗的婦女,她為了某些事情正在發怒。他那相當深沉的眼光,透過玻璃制的牆壁,74
注視著醫生。有某件事情在困擾著這個大塊頭——
他想,這件事情比用“工作過度”來解釋麥可盧醫生糟糕的健康狀況大概更合適……
想到這兒,他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然後靜
靜地站著。
電話接通了,麥可盧醫生對著電話機說話,
他遇到了某種事情。埃勒裡看到,這個大塊頭在玻璃牆那邊的座位上變得僵硬起來,緊緊抓住電話抽搐著,他那岩石般的面孔像要流出血來。然後他雙肩下垂了,並且整個人都好像塌落了。
埃勒裡的第一個想法是醫生的心臟病發作。
但是,他即刻明白了麥可盧醫生臉上的表情並非由於身體上的痛苦。他那蒼白的雙唇由於打擊而扭曲了,這打擊是極大的,極突然的,極恐怖的。
然後麥可盧醫生站在那小房子的門口,摸索
著他的衣領,彷彿想得到空氣似的。
“奎因,”他用一種陌生的聲音說,“奎因,我們什麼時候到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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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在中午之前。”埃勒裡到了門外,想使他穩定下來,他那鐵一樣的手臂在搖動。
“我的天啊。”麥可盧醫生用沙啞的聲音說
道,“還有一天半。”
“醫生!已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你的女兒
——”
麥可盧醫生支撐著他自己,努力走到埃勒裡
剛才坐過的皮椅子那兒,坐了下來,凝視著玻璃牆。他的黃色眼球上出現了紅色斑點。埃勒裡用猛烈地動作向服務員做了個手勢,低聲地告訴他去拿高酒杯來,服務員跑著離開了。事務長已經穿過休息室,後面跟著那華麗的女子。
那個大塊頭的身體突然前後左右地抖動起
來,並且他的臉由於痛苦而奇怪地扭曲了,猶如他在那個可怕的想法下畏縮了,那個想法拒絕離開他的腦中。
“可怕的事情,”他含糊地說道,“可怕的事情。我不能理解它。可怕的事情。”
埃勒裡搖著他:“看在上帝的分上,醫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人是誰?”
“嗯?”帶著紅斑點的眼睛朝上凝視著,但什麼都視而不見。
“到底是誰?”
“啊,”麥可盧醫生說道,“啊。啊。當然。
那是紐約的警察。”
第五章
四點半時,伊娃從睡椅上坐起來,伸展雙
臂,打了個呵欠。她扔掉了手中的書,那本她從帶有鑲飾的桌子上精心挑選出來的書籍。她皺了皺鼻子,感覺鼻子有些遲鈍。或許那不夠公平。
她確實不能把書上連續的兩個句子聯在一起。有那麼多的事情需要她考慮:婚禮,蜜月,房子,在哪兒生活,還有傢俱……
如果卡倫不能很快地完成她正在做的事情,
她想,她就會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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