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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昱一定已經知道她們出事了,等迦昱找過來了,他們這些卑鄙的匈奴人就死定了!
迦昱最疼銀翹了,對她玉蠻也是極好的,雖然平時總是欺負她,但玉蠻又怎麼分不出對自己是好是壞呢,就像阿爹,以前自己還不是氣阿爹氣得牙癢癢,阿爹總是拿肉騙自己上當,後來又總是逼她看書,但玉蠻知道,阿爹做這些總是為她好的。
玉蠻被鎖住了手腳,像一隻狗一樣被系在木樁上,玉蠻偶爾精神好的時候也會想,一定是因為她以前嘲笑過王屠夫家的黑犬,所以如今自己才落入了這一番境地,它們自由自在的狼,何曾被人用這樣的方式限制了自由的?
但她一點也不想逃跑,她現在就是真的掙脫了繩索逃出這個木樁和繩索限制的活動範圍,但她又如何能逃得快得過匈奴人的馬。而且她不能逃跑,她逃跑了,銀翹怎麼辦呢,那些壞人要是欺負銀翹怎麼辦。
等迦昱來了,這些混蛋就死定了,死定了……
“死定了,死定了……”玉蠻的腦袋終於越發沉重,嘴裡也開始迷迷糊糊地念叨著這三個字,不斷重複,反覆迴圈。好在她的嘴裡塞著東西,就是那幾個值夜的匈奴人偶爾從她面前走過,聽到的也只是幾聲哼哼聲而已。
這一睡,好像睡了很久很久,時而感覺自己好像置身於雲端,輕飄飄的,時而卻好像天搖地動,五臟六腑都被顛簸得要錯了位,時而好像被人重重地從雲端丟到了地上,粉身碎骨……
……
匈奴王庭。
白天的驕陽似火,夜晚的寒風瑟瑟,嘩啦……
涼水當頭潑下,玉蠻渾身一顫,腦袋一緊,疼得要命,她的睫毛顫了顫,身子縮成了一團,嘩啦,又一盆涼水潑了下來,這下玉蠻徹底醒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茫然,只有一張陌生的面孔正奇蹟氣急敗壞地瞪著她,那人手裡還拿著桶,剛才那兩次冷水一定就是他潑的。
“哼!終於醒了!從來沒有奴隸像你這麼命大。要不是你家那位麻煩的公主千百般哀求我們單于大人救你一命,早把你丟在沙漠裡喂狼了!”說話的是一個匈奴侍從,面孔不算陌生,正是這些日子負責押解玉蠻的野蠻人,起先還對玉蠻頗為不屑,前些日子倒是喜歡往玉蠻身邊湊,陰陽怪氣地冷眼相對,大概也是因為年輕,少年脾性猶在,打心底裡十分好奇這個女奴隸到底會撐到什麼時候死掉。
玉蠻的嘴嘟囔了幾句,原來他們把她當成了銀翹的侍女,要把她丟在沙漠裡喂狼?狼孩未必會吃她呢。也好過被潑兩次冷水的好。
“這是哪?”玉蠻驚喜地發現自己的嘴裡沒了東西,可開口說話時,聲音仍乾燥沙啞得可怕。
而仔細打量自己,手腳依舊被束縛著,只是由繩索換成了鐵鏈,由一座木樁換到了另一座木樁上。周遭的景緻於她是陌生的,她不記得怎麼自己睡了一覺再睜開眼,周圍竟然換了景,此地戒備森嚴,巡邏的刀兵緊密對這片廣袤的綠洲做著防衛,遠處那座豪華的帳篷通體肅穆的黑,外圍上有著張牙舞爪的圖騰彷彿隨時可能活過來……
那名年輕的侍從呆了呆,大概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識相的奴隸,哼了聲:“這是我們匈奴的王庭,匈奴九邦十八部,入了此地,都得卸甲朝跪,像你這麼卑劣低等的奴隸,連王庭的半寸土地都沒資格入。”
言下之意,身為奴隸,玉蠻應該對饒她一命的單于大人心懷感激,老老實實等著單于大人的處置。
057 容祁晉見
三天了,玉蠻好像完全被人遺忘在了角落,白天的烈日,夜晚的寒冷不斷交替折騰著她,木樁旁邊的那道蜷縮的身影一天比一天的萎靡,注意到她的人也越來越少,即使有時巡邏計程車兵從她身旁經過,也都能做到目不斜視,視若無睹了。
整個匈奴上下,唯一還記得她的存在的,恐怕就是第一天拿水潑她的那個侍從阿和了吧,雖然每次都少不了一頓冷嘲熱諷,一言不合又會吵起來,但玉蠻每一次還是十分期待阿和過來的,否則日復一日的沒人與她說話,玉蠻一定會悶瘋了不可。
背風處,玉蠻蜷縮著背弓著身子躺著,冷不丁背上又被人踹了一腳,然後又響起阿和趾高氣昂的聲音:“喂,小奴隸,起來吃東西了!”
玉蠻皮糙肉粗的,被踢習慣了,也不覺得疼,一骨碌爬起來,霎時間手腳上的鐵鏈子立即發出了哐當哐當的金屬磨擦聲。
又冷又澀的水,乾硬的烙餅,奴隸的待遇並不好,但玉蠻一天也就這一頓進食的機會,阿和還未把水囊和烙餅從布袋裡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