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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手裡整個小包裹就已經被玉蠻一把抓過去狼吞虎嚥起來了。
“窮酸樣!”阿和鄙夷地嗤了一聲,臉上是得意洋洋的神氣表情,東張西望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才偷懶地隨地坐了下來,錘錘脖子動動胳膊:“小爺為了伺候你們這些奴隸,成天忙裡忙外。嘶……有你這麼吃相的嗎,別把外面的布都吃進去了,髒死了,唉,你真臭,臭死了!”
玉蠻百忙之中抽空白了阿和一眼,看這個小侍從的模樣,就知道他最多是個打雜的小侍從,能有多忙?
玉蠻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半個多月沒有洗澡,風吹日曬的,渾身發出一陣酸味,聞多了倒也還好,要是能把整個匈奴王庭都燻得臭烘烘的,讓他們受不了了,把她丟出去就更好了!
明顯察覺自己被這個又臭又髒的小奴隸白了一眼,阿和炸毛了,捏著鼻子跳了起來,一手插腰,火冒三丈:“你你你……你這什麼表情!別看我現在不能上戰場,像我大哥一樣為單于大人鞍前馬後鞠躬盡瘁,你等著,早晚,早晚有一天……呸!我跟你這小奴隸說這些做什麼,反正你遲早要被砍掉腦袋,沒幾日好活了!哼!”
玉蠻狼吞虎嚥地把食物解決完,卻仍不管飽,這才抬頭正眼敲向眼前這個火冒三丈地瞪著她的人,一時間納悶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見她這副完全無知的模樣,阿和氣得要跳了起來,從她手裡粗魯地搶回了那塊包烙餅的布,扭頭就走,邊走邊冒火:“這種該死的奴隸還是快點處置了好!浪費糧食!浪費糧食!”
“喂,你們單于到底還要不要處置我了?”玉蠻鬱悶地耷拉著腦袋,這幾天她被鎖在這,活動範圍也僅僅是木樁周遭幾步之內而已,最近這些匈奴人似乎並不那麼安生,匈奴的那些武將時常進進出出那座最大也最神秘的王帳,王庭裡的戒備也一天比一天的森嚴,號角聲每隔幾個時辰就會響起,那個下令將她們擄回來的男人自那天起也再沒有露過面,那人似乎也在忙於處理些什麼事情,看樣子,是匈奴和烏孫之間正式宣戰了……
帶領烏孫兵馬的將領會是誰呢?是迦昱嗎?他是否知道她和銀翹都落入了這個可惡的匈奴王手裡?
阿和暴走的腳步忽然頓住了,像看怪物一樣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渾身衣服又皺又破,蓬頭垢滿還散發著酸臭味的奴隸:“你不要命了?還真想讓我們單于大人早點處置你不成?再說了,我們單于大人日理萬機,哪有功夫理會你這小小的奴隸,你還是老實點吧,沒準哪一天還能走好運呢,喏,就像她一樣!”
玉蠻順著阿和的下巴望去,正是一個正在燒火的婆子。
在戰亂時,大多數奴隸都會被拉到戰場上當肉盾或承擔最苦最勞累的苦力,女人孩子若是運氣好些,則被貴族買下為奴為婢,若是運氣不好,就會被賣了任人玩弄。
“你這個人不討厭!”玉蠻眨巴眨巴著眼睛,忽然咧著嘴笑了,臉上黑乎乎的,更顯得那一口的牙又白又小巧。
“誰……誰不討人厭了!”阿和忽然跳了起來,整張臉都紅了,忽然覺得這話說得奇怪,立即掌了自己一嘴:“你少耍花招!我對單于大人的衷心蒼天可鑑,你不討厭我也沒用!我討厭你,很討厭你!”
玉蠻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但下一秒,她的臉色立即就變了,前一刻分明還像一隻被扒了牙爪的貓,下一刻就渾身警惕了起來,發出惡狠狠的低吼聲,目光死死地盯著阿和身後。
冷冽的壓迫感自身後而來,遠處的火尖向上躥躍著,發出噼裡啪啦的爆破聲,高大的黑影忽然從這火光與黑夜的交織中走來,銳利的眸子猶如鷹準,夜色中,一股逼人的寒意籠罩在他全身……是墨折!那個魔鬼一般的男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卻是這世間最陰狠決絕的男人!
那人正從黑夜中走來,身上帶著寒意,似乎是剛從外頭回來,侍從接過他手裡的韁繩,將單于的馬牽了下去,自玉蠻被俘虜以來,就再也沒有看到這個男人,今日不知為何,他卻心血來潮地轉變了腳下的方向,往這走來。
“單……單于大人!”阿和顯然沒料到他們的單于大人會出現在這裡,一時間又興奮又驚訝又崇敬又擔憂,各種各樣的情緒攪成了一團,只好慌慌張張地跪下行禮。
黑暗中,火光胡明忽滅,勾勒出墨折冷峻剛硬的輪廓,生冷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那雙銳利的眼睛看也未看跪地行禮的阿和,只是面無表情地朝玉蠻看來。
玉蠻一見到他,立即張牙舞爪地欲撲上去襲擊墨折,不料這一動,手腕腳踝被鐵鏈磨破的傷口立即被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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