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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無法澄清的。”丹傑菲爾德說,“您可能會說服人們,當年應該判
過失殺人罪,但那並不能澄清什麼。”
“或許使它看上去是正當防衛。”
“您不能使亞當斯復活,”丹傑菲爾德說,“卻可能會使我妻子犯偽證
罪。”
“怎麼會?”
“當她站到證人席上的時候,她決不會承認她知道那把槍的事。”丹傑
菲爾德說,“她說如果她能跟您、威瑟斯龐和馬文·亞當斯見面,她就會確
切地說出所發生的事,但她不願置身於公眾的蔑視之中,作為一個女人,她
的。。呃,您知道。”
“所以呢?”梅森問。
“所以她就叫我來告訴您,如果您想讓那樁舊案件澄清真相的話,那就
只能透過私下會談;如果要她出庭作證,她就會否認整個這件事。她是否被
傳證就取決於您了。”
梅森噘起了嘴:“她會告訴地方檢察官有關那槍的事嗎?”
“不,當然不會。”
梅森把手深深地插進口袋裡,“我要考慮一下。”他說道。
19
對佩裡·梅森來說,作為一個聽眾坐在審判室裡,這還是一種新的經歷
——是一種令人難受的經歷。
當一位老練的牛仔坐在競技場的觀眾席上,看著別的騎手想極力騎在狂
奔亂跳的馬背上時,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扭動身體;一個玩彈子游戲機的老手
站在旁邊觀看別人把金屬彈子彈出,彈子順著斜面向下滾動,每當彈子碰到
帶皮墊的撞杆時,他自己的身體都會不由自主地向前衝一下。
在埃爾坦普羅擁擠的審判室裡,佩裡·梅森坐在聽眾席的前排,聆聽著
加利福尼亞州公民對約翰·威瑟斯龐案件的初審;不時地,他會把身體向前
傾去,好像是要提問似的。當有人提出反對時,他就會抓緊椅子的扶手,好
像是要站起來對問題進行辯論。
儘管如此,他還是設法使自己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地方檢察官把針對
被告的證據一條一條地列出來,一直熬到長長一天的審判結束。
證人們證實了羅蘭·伯爾曾是被告的一位客人,結果使人覺得是被告在
同伯爾做了偶然的交談後,發現他們有許多共同的愛好,其中有蛹餌釣魚和
攝影,然後便邀請他到家作客;同時還使人覺得當他們在旅館的大廳最初見
面時,威瑟斯龐並沒有發出邀請,而是在伯爾夫人出現並被介紹之後,他才
發出邀請的。
伯爾夫人的形象在審判中開始一點一點地變得越來越重要了。
僕人們證實了羅蘭·伯爾經常到城裡,大部分情況下都是由他妻子陪著。
但有時,伯爾在他自己的房間,而伯爾夫人在走廊或天井同威瑟斯龐見面。
威瑟斯龐的墨西哥僕人們顯然是不情願地做了證,但他們所說的話確立了具
有邪惡動機的事實,顯示出被告威瑟斯龐與伯爾夫人——被害人的妻子之間
的親密關係。
接下來是更多的有關偷偷親吻、細小的親暱行為的證據。在地方檢察官
的提問下,這些證據開始呈現出邪惡的成份——走廊上擁抱的身影,星空下
游泳池旁的竊竊私語,一點一點地,揭露出每一次“秘密的愛撫”和每一點
“偷偷摸摸的性愛發展”。
在證實了動機之後,地方檢察官又以冷酷和致命的精確性開始證實時
機。照料過伯爾的醫生證明了病人的狀況:顯然病人是不可能離開床的,不
僅僅是他的腿上打著石膏,而且還用重物吊至合適的位置;重物是從天花板
上的滑輪懸下的,繩子的一端綁在重物上,另一端緊緊地系在病人的腿上。
照片顯示出產生氰化物毒氣的致命酸瓶的位置,它被放在離床10 英尺左右的
桌子上;這張桌子原來是設計用來放打字機的,但在死者摔斷腿的那天,是
在約翰·威瑟斯龐自己的建議下,被拿到這個房間來用作藥品桌的。
醫生還證實了,當他和伯爾夫人離開房子時,死者最後的請求是要威瑟
斯龐把他的魚竿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