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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失誤,需要再提取。這是很常見的事。”
謝雷走進了病房,警察們可以透過透明的四壁隨時看到他的一舉一動。他在門前站了一會兒,走到病床前,拿起那隻暗黃色的手臂,將手掌展平。餘光看到那些警察已不再關注他,反而因為有他在病房裡而有些放鬆,走去走廊的兩邊。
病床上的人,已經被護士擦洗的乾淨。鬍子也颳了去。謝雷望著那張臉,變化是如此巨大,可是他依然如此熟悉。五官分明,眼窩深陷,臉色彷彿塗上了一層暗黃色的蠟,這是黃疸病的症狀。
謝雷坐在床前的椅子上,默默地望著。漸漸的,他看到的不再只是平靜的表面,那些時光,那些傷痛,依舊在那兒。
“告訴我真相。”謝雷輕輕地說。努力忍住胸口的悲痛。“告訴我。”
一切事情,都會有結束的一天。
有時是因為一段心願的了結,更多的時候是因為生命的終結。
原本以為不會原諒的,在面臨生命的最後時刻,會發現那不過是壓在真相表面上的巨石。
真相是不會被改變的,你不得不在乎的東西,永遠都在那兒。只是曾經被恨意矇蔽。
那濃重的感情。
“告訴我。”
……
謝雷再次醒來的時候,
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他想了好一陣子才想起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兒。
佟陣推門走了進來。徑直走到病床前伏下身望著謝雷的眼睛。
“清醒了嗎?”
謝雷望著他不言語。
“你食言了。”
“什麼?”謝雷不解。
“你說過第二天早上會去警局。”
“已經第二天了嗎?”謝雷摸了摸額頭。
“這麼急著去監獄嗎?”佟陣冷冷地說。
“我做了什麼?”謝雷雖然提問,卻垂下頭去。
“你殺了‘放火的老頭’,他再也不會醒了。”佟陣逼視著謝雷的眼睛,“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謝雷緩緩地抬起頭,將目光轉向病房裡唯一的窗子。“我忘記了。”他輕輕地說。
“忘記了?”佟陣抓起他的衣領,逼視著他。“你給他注射了大劑量的安非他明!是為了刺激他醒來嗎?他醒來了嗎?醒了多久?你想從他那兒得到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會殺死他,他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了……”
“如果你想用殺人罪名抓我,就抓吧。”謝雷平靜地說。
佟陣疑惑又驚訝地看著謝雷,把他狠狠地按在床上,吼道:“你這麼想去監獄!?你知道你會在監獄裡的日子嗎?像你這樣的傢伙,你會被輪/奸,每天都會!這是你想要的嗎?!”
謝雷輕輕地笑了:“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監獄嗎?每天都擺脫不了的痛苦,不知道可以相信什麼,不能夠忘記過錯……
這種感覺你不陌生吧。
還有那些總也無法勸說自己忘記的、不能再擁有的、無時無刻不再想念……知道自己只能在心痛中生活的感覺。”
佟陣望著謝雷的眼神漸漸變化,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地說:“誰不是這樣在生活呢?而你打算做懦弱的逃避者?”
謝雷默默地看著佟陣。這張完美的卡通臉一如他最初愛上的那樣。可是,最動人的,如今也是讓他最絕望的。
他們的愛情,曾讓他覺得獲得了新生。也因為他們的愛情,他跌入沒有盡頭的牢籠。
這個人只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那樣短暫的時間,卻無疑是最濃重的一筆。然而這一切心意,都不可能被這個傢伙真正懂。
現在他只能說: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已經說過,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
兩個人就這樣怨怒地望著對方,佟陣猛地把謝雷拉起來抱在懷裡,緊緊地,“我……”
謝雷露出一絲冷笑。“別再想故技重施,別再想說你愛我。這真的很可笑。”
“回想一下我們做/愛的時候,”佟陣竟然這樣說,聲音在謝雷的耳邊,低沉而激動,“你這個麻木的傢伙!難道看不出我是真心的!”
“我只覺得你是隻野獸。我很榮幸合你的胃口。”謝雷說。心中卻被那些曾經的甜蜜糾緊。
“如果不愛你,我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關注你和你的案子!”
謝雷露出一絲嘲諷地笑,還不待說什麼,佟陣猛地吻上他,強行的方式,勝過以前任何一次。謝雷抓住佟陣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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