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看上去黝黑反光更像是耀石。茶壺蓋被開啟,樊平將那丹丸放到壺中,然後把竹盒又還給了白芸生。夥計連忙給茶壺倒上滾水,只倒一半。另一個夥計將壺身晃了晃然後將裡面那水倒到了四個杯中,顏色淡淡的似綠似黃。隨後這杯中的“茶”就被倒了,倒進了桌上原有的杯中。滾水再倒,還是半壺。二次茶再一次倒到。三次倒水,才是滿壺。夥計將壺蓋扣嚴,將那原來的茶具連同托盤一併拿起,然後便出去了。
這一連貫的動作並不長,卻讓展昭愣住了。這泡的是什麼茶?竟然要費這麼大的力氣?
“我這就去廚房安排酒菜,一會兒再回來陪你們。”說完樊平也離開了房間。
見展昭有些發愣,白玉堂湊過去笑著看他。“你發什麼愣?”
“沒見過泡茶如此費勁的。”若是都這樣,時候不都浪費在這上面了麼?
“如此費勁自然有如此費勁的好處。這茶是我白家茶山的自產,名叫白茗,你就算到了皇宮大內都喝不到這麼好的茶來。”說完他伸手拿茶杯放在展昭面前,然後親自斟了一杯。
茶一出壺嘴展昭就信了白玉堂方才的話。這股子香順著鼻子一直飄進心肺,一瞬間便覺得這香是天外來物,這感覺無法言諭。但這香卻並不濃烈,而是淡淡的,綿長的讓人想醉,會醉的頭腦清晰脾肺自在。
“五爺我可是有兩年沒喝過這茶了。”說著他自倒了一杯品了起來。自從認識了展昭,他便沒過過幾天安生的日子。平日裡他這位白家的二爺可是挑剔管了的。從小他便是吃盡穿絕的主兒,只是為了展昭他是真把他的習慣都放下了。陪這貓兒飲淡茶,喝水酒,吃街邊小菜,睡木床蓋棉被。若換做以前,他都不曾想過自己能接受這樣的日子。可是如今有展昭在,淡茶也是香的,水酒也是美的,街邊的小菜也很有滋味,木床棉被因為有人做伴便更是愛的不得了。這白茗如今在手,心下動了一次。自己為何要依著這貓兒的性子來?為何不讓他慣了自己的生活?那樣與他與自己來說不是會更好麼?想到這裡他一笑,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讓展昭改變,若是那樣展昭就不是他這淡金錢漠名利的小傻貓了。他展家自小不也是讓他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麼!他不過是為了與包大人的義,為了與百姓的忠才改了少爺的性子而已。展昭能,他白玉堂為了展昭更能。所以,再飲白茗也和那淡茶沒了區別。是心下里沒了區別。
展昭將茶放在唇邊聞了一下,頓時臉上泛起了笑容。這是不自覺之笑,若你碰到美事心下控制不了的時候,也會露出這種笑容。輕啄一口,齒頰留香,好喝的無法形容。別當他展家三爺是沒喝過好茶的主兒,家中的不說,就算進皇宮皇上賜茶之時,他也沒品過這般好的滋味。再一口,香味依舊可他卻輕輕的搖了搖頭。
展昭這笑看的白玉堂心中一陣亂跳,這種笑對他來說有多誘惑怕是沒人懂得。但見他搖頭,五爺愣了。“難道不好喝?”他對自家的白茗可是絕對有信心。
“我只是覺得,太費時候了。”展昭搖頭是這個意思。他的生活是風裡來雨裡去,刀頭舔血劍下餘生的日子。這份兒時候真的很奢侈,而他就從不是個嗜好奢侈之人。
白芸生接過話茬,一邊給展翔倒茶一邊對展昭說:“展叔叔你這就不知道了。這白茗是用特別的手藝做的。第一遍水去的是茶丸外面的雜質。第二遍去的是做茶時外裹的茶蠟。所以只能喝這第三遍。況且喝茶也本是件養心神的事兒。一遍淡,二遍苦,不想嘗苦的人自然最喜歡這第三遍了。”
展昭聽後點頭,“這茶喝著費事,想必做著更費事。尋常百姓為了活計怕是沒時候養這份兒心神。”
白玉堂聽完笑著搖了搖頭,“你想的也太多了。喝杯茶你都能嘆上幾句民間疾苦。這白茗只有我白家人身上才有,從不外賣和贈人。這茶怎麼做用什麼做都是秘方,絕不外傳。所以要喝這茶,尋常百姓是不可能有那個機會的。”更何況就這指甲大的一丸,本價就要一兩銀子,有哪個尋常百姓家能夠買的起的?不過這話他可不想對展昭說,他不想讓這貓兒覺得自己在笑他。
話聊到這兒,樊平一推門,酒菜的香味兒就飄了進來。
說是幾樣,卻擺了一桌子。冷葷熱素一樣不少,大家頓時食慾便來了。實則,這茶越是香就越容易勾人的餓。所以他們是一杯白茗下肚,比平時更想吃食罷了。
酒飯剛剛用罷,一個夥計便敲門而入。
“二爺。”夥計先給白玉堂見禮,雖說他不認識白玉堂,可樊平早就將這一屋子的人是誰都講給夥計們聽了。所以進得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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