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頁)
這裡他的手回握住玉堂,既然他要自己的安慰,那自己便安慰他吧。
這本是極小的動作,可對白玉堂來說卻是化解悲雲的暖光。這眉頭一瞬就展了開,然後轉臉朝展昭一微微笑。
也是這極小的一個動作,樊平看到了。原來這白府下人間的傳聞並非是假的。初聽之時他不相信,可現在他不得不信。他本是厭惡的,怨恨的,替姐姐叫屈的。可如今姐夫拉著的這位男子讓他嘆了,也不得不嘆。這個人的身上帶著一股子讓你不得不想去親近的氣質,平和的,溫暖的,坦然的總之那些讓人覺得安全,安然的詞兒用在他身上皆是合適的。或許像姐夫這樣一個傲笑江湖的人,才最需要這種人來陪伴吧?所以他笑著,是朝展昭笑。“這位哥哥便是南俠展昭了吧?”既然傳聞非假,那自然這人名也不會有假。
展昭點頭,“正是。”他也不知道如何稱呼才好。隨著玉堂,他該叫兄弟,可他不確定這麼叫是否唐突。
樊平笑著走到展昭身邊,拉過他的衣袖。“天都快晌午了,先到店裡填填肚子再回山莊吧。”不管怎麼說還有半天的路程,已經到了白家港便不再需要那麼趕了。
展昭和白玉堂順著樊平的手向右看,街邊是一家三層的酒樓。上面的牌匾金漆蘸字“自在樓”。
白玉堂問:“樊平,這是你開的?”不記得了,七年前這裡該沒有這麼大一家酒樓才是。
樊平聽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姐夫你還真是老樣子。永遠都不記得自家的買賣。這白家港裡最大的酒樓怎麼可能是別人家的。”
展昭也笑了出來,這笑話他也不是第一次撿了,只是再聽之時還是覺得可樂。
白玉堂尷尬的咳了一聲,“你不說還不覺得。果然是餓了。吃些東西也罷。”說完邁步走進樓內。
車伕扶著展翔下了車,白芸生伸手從車座上取下斗篷,披在展翔的身上。然後對門口的夥計說:“車馬照料好,一會兒我們還要趕路。對了,到東街的章記買一副貂皮的護手,記得要是最好的。”
“少東家放心,小的這就去辦。”說完夥計們三三兩兩的各辦各事去了。
不是飯口,可這自在樓的頭兩層卻是滿客的。提鼻子一聞,酒香,飯香,菜香還有茶香混在一起,雖然味道世俗了些,可對趕了半天路的人來說卻是好聞的。且越聞就越餓。
樊平直接領著四人上了三樓,進了雅間兒。房門一開眾人頓時覺得暖氣撲臉。外面就算再怎麼嚴實也會開窗開門,可這裡面就不同了。
展昭四下看了看,未發現火爐,但這房間確實暖的舒服。坐在玉堂身邊,他仔仔細細的看起這房內的擺設。貴氣卻不俗,算不上雅,可絕對有品位。想來這設計之人花了不少心思,太俗文人不喜,太雅武人厭煩。只有這樣才算合適,兩看不厭正中買賣家的心思。
“展叔叔認為佈置的如何?”白芸生問。
展昭點頭,“我不懂這些東西,但只覺得舒服。坐著,看著都舒服。”
這時候樊平從外面也走了進來,“這可都是少東家的心思。”說完他看著白芸生露出老大的笑臉。
“你不要老是開我玩笑。”白芸生也笑著回了一句。按輩分來說白芸生至少該管著樊平叫聲叔叔,可他們也是自小一處張起來的,慣了便沒了那些俗稱。
“知道姐夫你愛吃新鮮的金鯉,正巧早上湖邊剛上來兩條,便叫他們做了。展哥哥,不知道您愛吃些什麼?告訴小弟,小弟這就去叫廚子們做去。”樊平看著展昭,打心底裡的親近。
展昭抬頭一笑,冬日裡若見這一笑,會看的人心發暖。“勞樊兄弟費心了,展某對吃食沒什麼挑剔。隨便就好。”
樊平點頭,“展哥哥不用叫的這麼生疏。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你叫我名字就好了。”依然是掛著笑臉。外人分不清這是此行的規矩習性還是他真的在笑。只是這笑讓人看著舒服,透亮,實在,順當。
門被推開,兩個夥計走了進來。一個託著一套嶄新的茶具,一個提著一個很大的鐵壺。
展昭一愣,這房中的桌上不是有茶具麼?怎麼又送來一份?不過他沒有問,只是看著。只見樊平朝白玉堂一伸手,“姐夫,拿來吧!”
白玉堂苦笑一下,“離家七年,我怎麼可能還有。你問芸生要吧。”
白芸生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不大的竹盒遞給樊平。樊平開啟盒蓋,頓時一股子淡香飄到展昭的鼻子邊上。香,果然是香。而且這味道是茶,一定是絕好的茶。樊平從盒中取出一個黑色的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