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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太子之位,改立小兒子段時,鄭武公依然支援長子寤生,並最終將君位傳給了他。當然這裡面有鄭武公考慮到的“廢長立幼”的政治風險,,但那個時代“廢長立幼”也早不算什麼逆天之行了,行此勇者,大有人在。故鄭武公最終傳位給寤生,應該還是由寤生的個人品性決定的,那就是——孝。史書對此雖無言載,但以其後來所為,當不難想見。
寤生即位,是為鄭莊公。但武姜不願意接受和承認這個既定事實,依然故我支援小兒子段暗中蓄積力量,以奪君位。
古代君王即位伊始,一般都會頒行恩旨,例如常聞的便是大赦天下。武姜以此時機向兒子莊公要求把制邑(今河南省滎陽縣東北,地勢險要)分封給段,莊公豈不知那是一處易守難攻大有可為的軍事重地?所以他邊小心而委婉的回絕說那可不是個吉利的地方,虢叔就曾死在那,除了那裡,任何地方都可以封給段,所以後來就把京邑(今河南省滎陽縣東南)封給了段。段到了自己的封地後就大規模擴建城市,有位叫做祭仲的大夫趕忙向莊公進諫說段的城市規模已經違背了相關規制,將於國家不利。言外之意一旦段在京邑謀反,那裡城堅牆厚,將很難攻克。但莊公卻說有太后武姜在上頭罩著段呢,他也無如之何啊。祭仲又說太后怎麼會滿足呢,不如早做打算防患於未然。莊公卻又淡淡地說多行不義必自毖,您就等著瞧吧!不久,段又使處於鄭國西部和北部邊境的城邑不光聽命於莊公,還要服從他。這時,宗室貴胄公子呂對莊公說國家怎麼能同時聽命於兩個人呢;如果您真要把君位讓給段的話,我就去侍奉他,如果不是,就趁早除掉他,免使百姓茫然不知所從。是呀,天無二日,民無二王嘛,但莊公卻又不厭起煩地說情放心,他會自取滅亡的。不多時,段又進而吞併那些兩面從命的地方,繼續擴大領地。公子呂又急了,建議莊公趕快發兵剿滅段,因為他勢力一大就會惑亂並竊取民心。莊公還是那麼氣定神閒地說,沒有正義怎麼能成功呢,勢力越大隻會加速他的崩亡。段的幾次小試牛刀後,覺得哥哥莊公怯懦而無為,可以放手一搏了,便加緊擴充軍備,決定直搗龍庭,一舉攻克國都,太后武姜說她將為內應,為段的叛軍開啟城門。此中一切早有間諜報告給了莊公,並說明了他們具體的叛亂時間,莊公說是時候了,他決定先發制人,遂命令公子呂率領兩百輛戰車以以雷電之速進討京邑。大概祭仲、公子呂等一班忠臣早就等著這一天了,磨刀霍霍,都憋足了一口氣,恨不得活剮了段。此時京邑的人也起來反對段,段在內外交困中逃到了一個叫鄢的地方。莊公又御駕親征,親率大軍進攻鄢,最後絕望中的段只好狼狽的逃去了共國。莊公班師回朝,少不得有一翻秋後算帳,獎有功而懲有罪,於是莊公盛怒傷心之下把母親軟禁在城穎,併發下重誓:不到黃泉,永不相見!
當時的史書《春秋》在記載此事時書道“鄭伯克段於鄢”,《左傳》為這樣的記載做了個說明,稱“鄭伯”而不稱“鄭公”是譏刺鄭莊公作為長兄沒有盡到教誨之責;稱“段”而不言“弟”是不齒段之所為;而言“克”則是因為兄弟之爭,猶兩國諸侯相殘。可謂各打了五十大板。其實莊公還是蠻冤的,說他沒有盡到長兄之責,未免苛刻,因為莊公若想教誨弟弟段至少也得滿足兩個條件:一,二人有足夠相處的時間;二,他們的母親武姜不會總挑莊公的不是。但以武姜厭莊公之深,恐怕是很難成全的。然而莊公對弟弟種種叛逆的一味縱容,卻也使人多少有些欲擒故縱,樂禍不救的感覺。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毖”就是鐵證。莊公雖然成為了一國之君,但並非什麼好逍遙的,他既得對百姓和祖宗社稷負責,又得孝順母親武姜,難就難在二者之間矛盾重重。若當初在段擴建京邑時就以僭越之罪處理他,那麼武姜一定會站出來極力為段辯護,莊公總不能不給母親大人面子吧,段只會無罪開釋。但以段自小就被母親武姜培養起來的一份“真命天子”的虛榮心,他怎麼會知錯即改乖乖俯首稱臣呢向他一直不屑的哥哥?恐怕那樣他媽也會罵他沒出息的,辜負了她多年的心血。如此一來,事情只會陷入抓了放,放了抓的迴圈裡,最終必定會攪的莊公心神大亂,不能竭精處理國政。莊公對弟弟的最低底線,不是殺了段,而是驅逐他,因為他愛他的母親武姜。莊公清楚一般的小打小鬧是奈何不得弟弟的,只有一條罪——謀反,才能徹底把主動權贏回到自己手中,到時對於弟弟段,殺之則天經地義,赦之則君恩浩蕩,所以莊公只能“姑息養奸”,這就是他的全部苦衷。當一個人在這世上只剩下了兩個最親的人,一個是他的母親,另一個是他弟弟,但他們卻俱起而謀害他,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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