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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二日,我們正在編輯第五集——《苦難與幸福〉。看著顯示器上地壇醫院ICU主任郭利民身著隔離服的畫面,聽著迴旋在耳邊稍嫌嘈雜的同期聲,李楠濱突然脫口而出:今年不會再有SARS了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我一邊盯著螢幕上的郭利民,一邊心說楠濱這傢伙真是太不甘寂寞、太善於想象了。
晚上快9點才到家。突然,我的搭檔王玲發來簡訊:“看電視新聞。”我趕緊抓過遙控器,豁然聽見女播音員字正腔圓地宣佈:“北京發現一例非典疑似病例”。此時方知,這條新聞在一個小時前已家喻戶曉。
又是非典!又是北京!我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一年前……
也是四月二十二日,北京的非典疫情已經十分嚴重。那天,我的第一篇關於抗擊非典的文章在《健康報》刊登。午夜,中國青年報記者袁曉路透過網友找到我,要求轉載發在網上的《中午十二點四十分出發》。這篇記錄醫療隊出征的短文,翌日發在《中國青年報》第一版上,後來獲得北京市抗擊非典好新聞一等獎。
二00三年春天,原本和往年沒什麼兩樣。三月三日,我們在料峭的春風中舉辦了一年一度的愛耳日;隨後開始關注兩會醫療服務;三月二十二日到二十八日,中央電視臺《健康之路》欄目一連五天的系列直播節目在業界激起漣漪;四月八日,籌備已久的“青藏高原光明行動”啟動儀式新聞釋出會在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
二00三年,我們這所百年老院日夜兼程,在史冊上鐫刻著新一圈的年輪。
就在不知不覺中,兇險的SARS悄悄推開了中國首善之都的大門。4月中下旬,北京形勢急轉直下。
一年前的那些日子讓我記憶猶新。大約四月二十三日,晚上總值班,我接到眼科張風教授的一個電話,她說:“我想和你聊聊,提供點素材,這幾天我總是被感動。”
第二天,風雲突變,我們沒能擠出談話時間。由於發現本院職工感染SARS,眼科、急診科相繼被整體隔離。開完早交班會,我在電梯前擋住張風,就在等電梯的幾分鐘裡,聽到醫療隊員們偉大的母親的故事,並由此而記住了她們的兒女:丁寧、陸燕、劉月明——那些我不熟識的年輕人。
五月初,傳出正在隔離的同事集體發燒的訊息,使本來就嚴峻的形勢雪上加霜。那天晚上,多日顧不上回家的工會主席滕秀琴走進我辦公室,突然抑制不住掩面失聲:“這麼多人發燒,要是再有人感染怎麼辦?”
我壓抑著內心的焦慮,把手輕輕放在她肩上,鼓勵她,也鼓勵自己:“別人可以脆弱,我們不行!越是在這個時候,越得堅強!”那一刻,突然想起《國際歌》中的詞:“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在年輕的同事們拼搏一線時,我只能更加奮勇地敲擊鍵盤,留下一段段紀實,刻出一道道印痕,把我們的內部報紙當作《挺進報》來辦。
一篇篇來自隔離病區的報導,需要迅速錄入電腦,才能趕得上兩三天出一期的院報。正在焦急,心理科醫生趙曉琳主動助戰,她在交來自己稿件的同時,一個週末就為我們錄入數萬字的文稿。
一份份連夜編校,匆匆印刷的院報,帶著我們飽滿的激情,帶著我們的殷切的企盼,帶著油墨的芬芳被送到隔離病區,送到醫療隊駐地,祝願戰友一路平安。
編完最後一組SARS主題的來稿,已經是盛夏。籠罩心頭兩個多月的陰雲終於散盡。和陽光明媚的春天一樣,二00三年,我們迎來的是一個格外美好的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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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祭(2)
春天過去是夏天,秋逝冬臨,就又是一個新年。
我們以為一切都成為歷史了,我們以為已經和“非典”說再見了。不承想,連一年都不滿,SARS就迫不及待地捲土重來。
二00四年四月二十三日,幾乎是去年的同一天、同一時,在同一會場,我們再一次聆聽防治SARS動員報告。而和去年的焦慮與惶恐相比,經過礪煉的同事們更多表現出來的是冷靜與信心。在資訊爆炸的時代,“非典”疫情只是我們每天所接收的無數資訊中的一個,它已經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活,只會讓我們感覺到防控工作的重大責任。
從四月二十二日發現第一例“非典”病例,到最後一名“非典”患者出院,北京七名“非典”確診病例無一例死亡,醫護人員無一人受到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