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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老男爵說,“在你幹完了這件事後,再在你的名單上加上剛才過去的那兩個。我不喜歡他們抬屍體的樣子。一個人幹這樣的事應該幹得乾淨利落。我也希望看到他們的屍體。”
勒夫特說:“閣下,有沒有我已……”
“按照你的主人命令你的去辦。”菲得·羅斯說。他想,我現在希望的是救我自己。
很好!老男爵想。他也還知道如何減少他自己的損失。老男爵在內心裡對自己笑了笑,想道:這小夥子還知道,什麼會使我感到高興,什麼最容易讓我遷怒於他。他知道我還要保留他。除了他還有誰可以在某一天接過我留下的權力呢?我沒有其他可依靠的人。但是,他還必須學習。同時,在他學習期間,我必須要保護自己。
勒夫特給幫助他的人打了個手勢,帶著他們走了。
“你願意陪著我回到我的房間嗎?菲得?”老男爵問道。
“我願聽從你的吩咐。”菲得·羅斯說。他向老男爵鞠了一躬,想:我被抓住了。
“你走前面。”老男爵說,用手指著門。
菲得·羅斯顯然有些躊躇不定,表明他害怕。我徹底失敗了嗎?他問自己,他會不會用一把毒劍刺入我的後背?……慢慢地,穿過我的遮蔽。他有了可供選擇的繼承人?
讓他經歷一下這一時刻的恐懼,老男爵一邊跟在他侄兒後面走一邊想。他將作為我的繼承人,但那是在我進行挑選之後。我不願他毀掉我建立起來的基業。
菲得·羅斯儘量走得不太快,他感到後背涼颼颼的,起著雞皮疙瘩,好像他身體本身知道那一擊什麼時候會到來。他的肌肉交替著收緊和放鬆。
“你聽到來自阿拉吉斯的最新訊息嗎?”老男爵問。
“沒有,叔叔。”
菲得·羅斯強使自己不往回看,拐入僕人居住的邊房外的大廳。
“弗雷曼人有了一個新的預言師,或者說某種宗教領袖,”老男爵說,“他們稱呼他摩亞迪。十分有趣,真的。它的意思是‘耗子’。
我已告訴過拉賓,讓他們去信奉他的宗教,那將會使他們忙碌著。“
“那的確有趣,叔叔。”菲得·羅斯說。他走到了他叔叔房間外的專用走廊,想道:他為什麼談起了宗教?他是不是在對我進行某種微妙的暗示?
“是的,不是嗎?”老男爵說。
他們來到男爵的房間,經過客廳進入臥室。迎面掛著的精美的戰鬥符圖歡迎他們的到來。臥室裡有一盞吊燈,地板上擺著一張床式沙發,床架上橫放著一個無遮蓋的捲筒式按摩器。
“這是一個聰明的計劃。”老男爵說。他繼續把身體遮蔽的防禦能力凋到最大程度,停下來,面對他的侄兒。“但並不十分聰明。告訴我,菲得·羅斯,你為什麼不自己把我殺掉?你有足夠多的機會。”
菲得·羅斯找到一把吊椅,沒受到邀請便坐在上面,暫時結束了心中的不快。
我現在要堅強點,他想。
“你教導過我,我自己的手必須保持乾淨。”他說。
“啊,是的,”老男爵說,“當你面對皇上時,你可以誠摯地說,你沒有殺過人。但是,皇上身邊的女巫師會聽見你說的話,並且還會知道它們是真的還是假的。是的,我就那件事警告過你。”
“你為什麼不肯買一個比·吉斯特,叔叔?”菲得·羅斯問,“有一個真言師在你身邊……”
“你知道我的愛好!”老男爵喝斥道。
菲得·羅斯打量著他的叔叔,說:“可是,有一個總會有益……”
“我不信任她們!”老男爵怒喝道,“不要想改變話題。”
菲得·羅斯溫和地說:“遵命,叔叔。”
“我記得,幾年前,有一次在競技場上,”老男爵說,“好像那天有個奴隸被安排來殺死你,那實際上是怎麼一回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叔叔。畢竟我……”
“不要回避此事。”男爵說。他的聲音急促,顯然在控制著憤怒。
菲得·羅斯看著他叔叔,想:他知道那事,否則他不會問。
“那是一件令人感到可恥的事情,叔叔。我那樣安排是想要你對奴隸管理人失去信任。”
“很聰明,”男爵說,“真好。那個奴隸武士差點要了你的命,是不是?”
“是的。”
“如果你使用的手段和伎倆與那樣的勇氣相匹配的話,那你就真正地令人感到可怕。”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