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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鬼子也不敢向前。同志們迅速翻過崮頂,趕上了接應的大部隊。
這時已近黃昏,她卻因身子笨重掉了隊,追擊的日偽軍包圍了她。當她下意識地去摸腰間的手槍時,這才想起手槍已送給了洪霞,她一下子失望而悵然。
而今雖然落入虎口,可是為了集體,為了同志們的安全,她又覺得有什麼遺憾,有什麼後悔呢?她當時總不能只顧自己啊!
俘獲了一個女八路,雖然已有身孕,日寇也還是興高采烈。因為日寇所到之處,除了燒殺就是瘋狂地姦淫,婦女總先望風而逃,婦女的總瞧不見。
陳虹聽到前後簇擁著她的日寇兵不斷髮出嘻嘻淫笑,小隊長武山信二淫邪的目光則直勾勾地盯著她突起的前胸和隆起的腹部,她不禁毛骨悚然。
她知道,這是一群滅絕人性的豺狼。他們所到之處,把手無寸鐵的百姓活活推進火堆,上到白髮老人,下到哺乳嬰兒,一個也不放過。
他們把抗日群眾割眼挖心,喂狼狗,槍殺,活埋。他們把被俘的八路軍戰士當活靶子打,做細菌實驗用。特別是對婦女,他們更慘無人道,或剝光衣服刺激淫樂,或集體**,或迫作隨軍*。對孕婦他們也不放過,照樣姦淫侮辱,甚至活活剖腹取胎尋樂……
想到這裡,她不禁打了個寒噤。她腹中的胎兒已經八個多月,這夥豺狼說不定將會怎樣摧殘自己呢!
她不怕死,她出生在上海,十一歲就進資本家的工廠作苦工,什麼酸甜苦辣都嘗過。共產黨培養了她,她抱定了為民族解放而獻身的信念。
上海失陷,她僅僅十六歲,便隻身徒步投奔了延安,毅然投身到抗日救國的鬥爭中去。多少次襲擊日寇,她率婦聯機關衝鋒陷陣,無所畏懼;多少次與日寇遭遇,她掩護同志們轉移,槍林彈雨,生死置之度外。
她不怕死在戰場,不怕死在槍口下,更不怕死在彈雨中,而惟獨她怕活著遭受侮辱摧殘。而今落入敵手,生的希望恐無,與其活著遭受敵人凌辱,何如自殺一死呢。她主意拿定,尋機自殺。
黑夜降臨,陰雲密佈,天下起了大雨。山路泥濘,行走艱難,日寇雖然有隨身帶的手電,但怕遭到八路軍襲擊,也不敢開啟,只是摸黑而行。
身後的武山信二,為她披上了雨衣。她警惕著敵人的“慈悲”。藉著黑夜的掩護,她搜尋著行動的時機。
她盼望著懸崖,渴望著深谷,她準備著那一瞬,那敵人猝不及防的一瞬,也是自己“幸福”的一瞬。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山路彎彎,起伏坎坷,但總不見懸崖深谷,她有點焦急而失望。
越過一道峽谷,突然,隊伍放慢了腳步,前面行進到了狹窄處,只有一腳小路,一面是陡峭的山峰,一面是黝黑的山澗,她心裡猝然一亮,準備著那敵人猝不及防的一瞬。
眼看著前邊的敵人走過去了,她故意疲憊驚恐而挪不動腳步,身後的敵人只好無奈慢慢地等待。
突然,山頂一陣夜宿鳥兒響動,她大叫一聲:
“八路來了!”
日寇一陣驚恐,她趁機向山澗縱身一跳……
第二章 初次審訊
她懷孕的身子畢竟太笨重,在她縱身撲向山澗的一瞬間,行動還是遲緩了些,緊跟在身後的武山信二似乎早有警覺,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
她無限的失望與惆悵。越過狹窄路段,是開闊的山野,武山信二命兵士前後左右包圍著她行走,她一下子感到了極度的絕望。
接近縣城,天已破曉,雨也漸止,山巒、原野、村莊逐漸分明。
陳虹的面目也清晰地暴露在武山信二的視野中。他上下打量著陳虹,看她年齡不過二十出頭,中等個子,身材苗條,一身八路軍軍服,齊耳的短髮,青春而俊美。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眉宇間透著桀驁不屈的氣質。兩片小巧的嘴唇,鐵閘一般緊閉著,顯示著堅強無比的個性。
武山信二自從踏上中國土地,*過不知多少中國婦女,但都是土氣的村婦,總覺沒有“味道”,不過“充飢”而已。而今這位女八路雖不如東京街頭濃妝豔抹的*,但卻有著不凡的“品味”。進山掃蕩多日不見女人的他,不斷想入非非。
他把陳紅帶進一間屋子,嬉笑著近前就要動手,不料猝不及防,陳虹朝其臉上恨恨噴去一口唾液,接著腳下猛然一踢,讓他一下子掃興而氣憤。
想不到一個弱女子,一個女戰俘,竟如此膽大,敢虎口掙扎。他舉刀就要朝陳虹砍去,可是他刀舉在半空又突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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