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上的筆跡相同嗎?”
她拿出六張紙來說道:“全在這裡。”
“您考慮得很周密,在我的委託人裡,您確實是模範了。現在咱們看一看吧。〃他把信紙全鋪在桌上,一張一張地對比著繼續說道:“除了這封信以外,筆跡全是偽裝的,但是都出於一個人的手筆,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您看這個希臘字母e多麼突出,再看字末的s字母的彎法。摩斯坦小姐,我不願給您無謂的希望,可是我倒願知道,這些筆跡和您父親的,有相似之點沒有?”
“絕不相同。”
“我想也是如此。那麼我們在六點鐘等您。請您把這些信留下,我也許要先研究一下,現在只有三點半鐘,再會吧。”
我們的客人答道:“再會。〃她又用和藹的眼光看了看我們兩人,就把盛珠子的盒子放在胸前,匆匆地走了出去。我站在窗前看著她輕快地走向街頭,直到她的灰帽和白翎毛消失在人群當中。
我回頭向我的夥伴說道:“真是一位美麗的女郎!”
他已經重新點上了菸斗,靠在椅背上,合著兩眼,無力地說道:“是嗎?我沒有留神。”
我嚷道:“你真是個機僕人,一架計算機!有時你簡直一點兒人性也沒有。”
他溫和地微笑道:“不要讓一個人的特質影響你的判斷能力,這是最重要的。一個委託人,對於我僅僅是一個單位——問題裡的一個因素。感情作用會影響清醒的理智。一個我一生所見的最美麗的女人,曾經為了獲取保險賠款而毒殺了三個小孩,結果被判絞刑;可是我認識的一個最不討人喜歡的男子,卻是一位慈善家,捐贈了二十五萬鎊救濟倫敦的平民。”
“但是,這一次……”
“我向來不作任何例外。定律沒有例外。你也曾研究過筆跡的特徵嗎?對於這個人的筆跡你有什麼見解?”
我答道:“寫得還夠清楚、整齊,是一個有商業經驗和性格堅強的人寫的。”
福爾摩斯搖頭道:“你看他寫的長字母差不多都沒有高過一般字母,那個d字象個a字,還有那個象個,性格堅強的le人不論寫得怎樣難認,字的高矮總是分明的,他的k字寫得不一律,大寫的字母倒還工整。我現在要出去了,還有些問題要搞清楚。讓我介紹你一本書——一本最不平凡的著作,這是溫伍德·瑞德寫的《成仁記》,我去一個鐘頭就回來。我坐在窗前拿著書,但是我的思想並沒有放在研究這位作者的傑作上。我的思想專注在方才來的客人身上——她的音容笑貌和她在生活裡所遭遇的離破的事情。如果她父親失蹤那年她是十AE遞1歲的話,她現在就應當是二十七歲了——正是青年稚起消退、轉到稍經事故的妙齡的階段。我就這樣地坐在那裡冥想,直到危險的妄想闖進我的腦海。因此我急急坐到桌前,拿出一本最近的病理學論文來仔細地讀,藉以遏制我的妄想。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個陸軍軍醫,有一條傷腿,又沒有多少錢,怎好有這種妄想?她只是案子裡面的一個單位,一個因素——再沒有什麼了。如果我前途是黑暗的,最好還是毅然地擔當票來,不要去胡思亂想,妄想要扭轉自己的命運吧。
三 尋求解答
一直等到五點半鐘,福爾摩斯方才回來。他精神勃勃,非常興奮——足見他在這最難解的問題當中已經發現了曙光。
他拿著我給他倒的一杯茶,說道:“這件案子沒有多大神秘,這些事實似乎只有一個解釋。”
“什麼!你已經把真相搞清楚了嗎?”
“還不能這麼說。不過我已經發現了一個有提示性的事實,是一個極有用的線索,當然還需要把一些細節拼湊起來。我剛剛從舊的《泰晤士報》上面找到住在上諾伍德的前駐孟買陸軍第三十四團的舒爾託少校在一八八二年四月二十八日去世的訃告。”
“福爾摩斯,或許我的腦筋遲鈍,可是我不瞭解這個訃告對本案有什麼提示的作用。”
“你真不瞭解嗎?沒想到。那麼咱們這樣來看這個問題吧。摩斯坦上尉失蹤了。在倫敦,他可能去拜訪的只有舒爾託少校一個人,可是舒爾託少校竟說毫不知道他曾來倫敦。四年以後,舒爾託死了。他死後不到一個禮拜,摩斯坦上尉的女兒就收到了一件貴重的禮物,以後每年收到一次。現在又收到了一封信,竟說她是一個受了委曲的人。除了她喪失了自己的父親之外,還有什麼委曲呢?還有,為什麼僅僅在舒爾託死後的幾天裡,才開始有禮物寄給她?莫非舒爾託的繼承人知道其中的秘密,想要藉著這些禮物來彌補他們先人的罪愆?你對以上的事實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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