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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脊上,有座草木搭蓋的涼亭,是專供進出山區的人歇腳的。
田宏武乾糧已罄,肚子一餓,人便容易疲乏,看到涼亭,腿便軟了,渴想著歇息一陣子。
到了亭前,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亭子裡一共三條長板凳,三方相接,進亭的一面是空的,所謂板凳,是四根木樁上跨條厚木板。兩個老人,一左一右,四平八穩地躺著,鼾聲大作,像鐵匠店裡的風箱,扯的極有節奏。這兩個老人,正是在山中所見的“天殘”和“地缺”。
田宏武本想不進去,但人實在累了,過了此地,可難找這麼舒適的歇腳處,猶豫了一陣,還是進去在橫頭的凳上坐了。他擦了擦汗水,心想:“下了山,再走幾里路,便有食物可以充飢了。”
看兩個老人,酣睡正濃,完全不知道有人來到。
突然,“天殘”老人翻了個身,口裡發著夢囈道;“等人實在不好受,我說會來的,到底來了沒有?”
田宏武真擔心他會翻下地來,但他翻的很巧妙,仰面成了側身。
“地缺”老人停了鼾聲,閉著眼道:“決沒錯,這不是來了?”
田宏武不由心中一動,兩人根本不是說夢話,聽口氣是衝著自己說的,但不知對方為什麼要等自己?心念之中,半開玩笑地道:“累兩位久候了!”
“天殘”“地缺”雙雙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呵欠,動作很整齊,像是事先排練好了的。“地缺”用手摸了摸喉嗓,道:“我說大的,很幸運,沒被人戳窟窿!”“天殘”
斜起眼道:“老二,俺哥倆不是物件!”
兩老自說自話。
田宏武敏感地想到麻煩來了,“復仇者”殺人,都是在喉結下戳窟窿,自己的化身“疤麵人”已死,但仍脫不了嫌疑。“地缺”老人把目光射向田宏武道:“小哥,你來的不慢?”
田宏武冷冷地道:“各走各的路,閣下這句話算什麼意思?”
“地缺”老人道:“小哥肚裡雪亮。”
田宏武道:“在下一點也不明白?”
“天殘”老人介面道:“令師又有什麼新的任務給你?”
田宏武瞪眼道:“令師,閣下指的是誰?”
“天殘”老人道:“當然是‘素女飛劍’,你總不成改師別投……”
田宏武有些啼笑皆非,冷板地道:“在下鄭重宣告,決不是泰老前輩的門下,信與不信,在於兩位了……”
“天歿”老人嘿嘿一笑道:“有幾件事想來你能對老夫加以解釋,第一,老夫二人受‘冷血太君’之託,來山查問當年過節,你正好也到。第二,這‘素女谷’極為隱秘,江湖中沒幾人知道,你卻從容而來。第三,秦香瓊為人十分剛愎,甚少假人詞色,照理,江湖人談論私事,不容有第三者在場,你站在旁邊,她行無所事,你怎麼解釋?”
田宏武不耐煩地道:“巧合,別無解釋!”
“天殘”老人道:“那你是承認了?”
田宏武不由氣往上衝,寒聲道:“承認什麼?”
“天殘”老人道:“承認是‘素女飛劍’的門下,與‘疤麵人’是一路,是殺害馬大俠的兇手。”
田宏武站起來道:“在下設功夫扯談,全是無稽之談。”
說著,舉步便走。
“天殘”老人閃身攔住。
“地缺”老人也離凳而起。
亭子只有丈許見方,三人這一站,彼此間的距離,伸手可及。
田宏武此行撲空,心想小秀子一家的慘死,可以說怨氣沖天,他是什麼都不在乎了,曲肘橫劍,冰聲道:“要動手麼?”
“天歿”老人道:“老夫倆與‘毒膽鐵面’馬森是多年至交,多少得為他出點力,盡點做朋友的心意,以慰死者之靈。”
田宏武面上的劍疤發紅了,紅得泛亮,這表示他已動了殺心。
“地缺”老人介面道:“你有什麼話要交代麼?”
田宏武劍眉一挑,道:“在下重申前言,並不是什麼‘復仇者’,也不是他的同路人,兩位如此認定,在下也沒辦法,既是要迫在下動手,死傷認命,以後不要抱怨,言止於此,現在可以動手了!”
“天殘”老人迅厲無匹地伸手便朝田宏武“七坎”重穴點去。
田宏武冷哼一聲,舉劍迎去,劍半離鞘,他用的是“守網待魚”,寓攻於守,這一招的妙處在等對手自己上鉤。“喀喳!”一聲,“天殘”老人一條右臂齊肘彎而斷,掉地有聲,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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