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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論紛紛大佬倌辭職,包括其摸索新的謀生行為說成是自主創業,有點誇張到並不十分符合實際。
大佬倌創業只是後來老街人們的事後概括,大佬倌本人並不接受類似的說法。至於共識,倒也不是一點也沒有。時至今天,無論是大佬倌自己還是任何老街其他人員方面基本認為,如果沒有當初毅然辭職行為,就不會有大佬倌包括和三姑娘的組合,不僅是業務合作還發展到你情我願、你嫁我娶的家庭關係設立;就不會有今天仍然蒸蒸日上、長春飯館乾溼兩大食品系列的業務局面。
總之,原本老街上的八妹現在的大佬倌,八十年代初毅然辭去老街國營醬園那份正式工作,不是前無古人也絕對是非常罕見地抄了一把國企的魷魚。無論從其個人職業生涯,醬園廠的歷史包括老街的記錄,絕對稱得上是某種個人行為的大膽創舉。
當年,大佬倌在老街的醬園有份正式職業,那是老街為數不多的幾個國營企業之一。不論規模,就憑地方國營的企業性質,也讓很多老街人夢寐以求羨慕不已。
大佬倌手上捧著堅固鐵飯碗不幸自我粉碎,完全同其個人表現包括企業景氣無關,只是一個偶然事件。起因,牽扯到老街上默默無聞的阿木林。
那天,大佬倌當值,阿木林翻牆而入。看得出,飢餓的阿木林試圖從滿場地的醬缸裡撈點東西充飢。無奈醬缸不少而過於高大,阿木林身材矮小,無論個人怎樣努力,不要說撈取大缸裡的內容,就是張望一下也相當費勁。
當值的大佬倌全部收入眼裡。按理,大佬倌的職責是負責全體醬缸及其內容安全,阿木林的行為與大佬倌的工作要求明顯地背道而馳。
但是,大佬倌瞭解阿木林。肯定又是哥哥不在家,肯定又是阿木林的阿嫂巧立名目,讓阿木林不止一頓沒能撈上飯吃,還是以自謀出路冠冕堂皇的名義。阿木林餓的實在不行,不惜鋌而走險。
大佬倌看不過去阿木林一副飢餓難耐又手足無措的樣子,上前一把逮著阿木林,不是問罪,而是一手將其攔腰抱在懷裡,另一隻手揭開缸蓋,由著阿木林將手伸向缸裡抓了兩把醬菜。
假如阿木林抓了兩把醬菜,能不能當飯,能不能裝進肚子充飢,沒人看見無人知曉,事情也就過了。之所以沒能簡單過去,完全是巧合。
平時日理若干機,輕易不下醬園場地的廠長這時偏偏現身了。突如其來出現在醬園場地的廠長正好看到了大佬倌懷抱阿木林,阿木林雙手各抓著一大把醬菜的那幕。基本逮個正著,抓的就是一個現行。
其實,廠長脾性很好,待人素來禮儀有加。只是眼前這場景就是脾氣再好的單位領導,也很難視而不見聽之任之。於是,廠長免不了上前,說了大佬倌幾句。按照後來廠長解釋,連批評都算不上,頂多只是埋怨級別。
偏偏大佬倌不幹了。說阿木林實在餓得可憐,你他媽的廠長是沒長眼睛還是良心被什麼叼了去,沒有哪怕一點點的同情憐憫之心。
架勢好像他大佬倌才是單位領導,是廠長做出了什麼對不住公家包括私人方面的事情。
大佬倌痛快淋漓地將廠長一頓臭罵後,衣袖一甩,這鬼地方不是人待的,老子不幹了,當場抄了廠長包括國企醬園的魷魚。
廠長是極其大度的,數次登門請大佬倌返還醬園廠。甚至還不惜違心地作了自我批評。
如果認為醬園缺了大佬倌這個看場地的角色就會運轉不靈,甚至垮塌倒閉,肯定不是淺表層面的簡單誤會。
廠長心裡明鏡似的,大佬倌一無所長,離開醬園何以度日。其他不說,就憑大佬倌革命烈士家屬身份,萬一離開廠子,弄出個三長兩短來,到底無法向本廠包括包括最廣大的老街群眾交代。
大佬倌唯一的兒子犧牲了,是在南方那場自衛反擊戰中。
當時,大佬倌的兒子還是個軍校在校生。兒子是學生會主席,思想進步的緊。既然國家召喚,積極挺身而出,還寫血書表達決心。一旦軍校和部隊徵求大佬倌的意見,大佬倌毫不含糊,堅決支援孩子選擇。還表示了一番國破家安在,退回二十年,自己一樣抗槍上戰場,擊退敵人沒商量之類的豪言壯語。
一時,把部隊、軍校和老街各方面的人們感動成,只有高呼祖國萬歲展現激動萬分心情。
眼看南方戰事勝利結束,已經升任部隊營長的孩子凱旋迴國。不料,就在大部隊迴歸途中車輛不幸墜崖身亡。戰場上的槍林彈雨無奈大佬倌兒子於一萬,萬一,就出現在南方深山峽谷的崎嶇盤山道中。
都說幼年喪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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