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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沈兄弟得罪閣下,實是自作自受……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木瀟瀟道:“不敢,敝姓文……兄臺貴姓?”
紫袍大漢道:“免貴,小姓藍,藍野。”
青衣中年人替沈麼人上了藥,包紮好傷口,站起身拱手為禮,道:“沈兄弟開罪公子,在下心裡實感不安,敝人住處就在前面不遠,請公子過去稍事歇息,也好向公子賠罪。”
木瀟瀟頓了頓,問道:“先生住處既然離此不遠,可知這附近是否有一位胡壯胡員外?”
青衣中年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笑道:“不敢,敞人正是胡壯,不知公子有何見教?”
木瀟瀟大喜,道:“在下得巴老爺子指點,前來問問胡員外是不是知道家叔的行蹤。”
胡壯微微皺了皺眉,道:“令叔是……”
木瀟瀟道:“家叔乃徽州客商,諱上向下榮。胡員外認識他麼?”
胡壯的眼中忽然露出戒備之色,冷冷道:“公子方才說,文向榮是公子的叔父?”
木瀟瀟心跳頓時加快了,點頭道:“正是。”
藍野忽然插言道:“姑娘是不是姓木?”
木瀟瀟忽然間就覺得口裡有些發乾,雙腿也有點發軟:“藍先生這話什麼意思?”
藍野道:“在下乃徽幫大寧分舵舵主,奉第五幫主之命,來榆林打探兩位朋友的行蹤,請問姑娘是不是……”
木瀟瀟眼淚直往上湧,勉強笑道:“木、木瀟瀟。第五伯伯在哪裡?”
藍野道:“幫主現在洛陽,不過在下昨日已經飛鴿傳書向幫主尊告榆林附近已發現聖火教的行蹤,想來他老人家不日即可趕到。”
木瀟瀟的眼淚終於嘩地流了下來,如決堤的河水。
藍野道:“殷公子呢?”
木瀟瀟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哽咽道:“他……他讓聖火教的人帶走了……帶到總舵去了。”
藍野道:“他們的總舵在哪裡?”
木瀟瀟道:“不知道。”
胡壯立刻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木瀟瀟猛然回過神來,道:“就在兩三個時辰之前。
藍兄,胡員外,現在就追,只怕還來得及,殷大哥說他會設法一路留下暗記的。”
藍野飛身上馬,道:“胡兄,你去將舵中好手盡數調來,我和木姑娘先行一步!”
向西足足急馳了兩個多時辰,他們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一路之上,根本就沒有殷朝歌約定留下的暗記。
別說暗記,就連那輛被天火燒燬的馬車他們也沒有找到。
胡壯帶來的二十餘人中,有兩人可稱得上是跟蹤的專家,但這兩名專家卻是無用武之地。
按照木瀟瀟所說的情況,線索其實應該是很容易發現的。
且不說那十幾個被凍死的人,凍死的馬,既然發生過搏鬥,血跡總應該能找到吧?
聖火教施放過“天火”,就算馬車被燒留下的灰燼被掩埋掉了,可總能發現一些被烈火灼燒過的沙土吧?
可這兩名專家卻也什麼都沒找到。就連馬蹄印也沒有。
聖火教的人細心到了這種程度?
他們甚至開始懷疑木瀟瀟遭受劇變之後,大腦是不是有些糊塗了。
木瀟瀟的確是有些糊塗了。
她看著四周綿綿起伏的沙丘,簡直弄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每一個沙丘都是那麼的相似,急馳了兩個多時辰之後,簡直就與呆在原地沒動一樣。
她實在無法肯定她與殷朝歌是在什麼地方被聖火教的人圍住的。
前一夜的苦戰真的發生過嗎?她自己也開始懷疑。
又堅持向西搜尋了一段路,他們只得垂頭喪氣地返回榆林。
現在,除向各個方向都派出偵騎之外,他們惟一能做的一件事就是等待。
等偵騎有新的發現。等新的變化發生。
等第五名帶著他新組建的打擊力量趕到榆林來。
當天夜裡,木瀟瀟就病了。
她的額頭燙得嚇人,一張原本蒼白、憔悴的臉是漲得通紅,到第二天中午時分,她已開始神智不清地說起了胡話,幾次從床上掙扎起來,大叫著要去救“殷大哥”。
她的力氣也突然間變得大的驚人,照顧她的胡家內的幾名頗通武功的僕婦根本就按不住她。
藍野、胡壯等人雖說對療傷頗有心得,但對治病卻是一竅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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