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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壯只得打發人去請榆林城裡最有名的大夫。在大夫到來之前,只好點了木瀟瀟的昏睡穴。
大夫很快就請來了。他只看了木瀟瀟一眼,連脈都沒有號,就轉身走出了房間。
大夫說,這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病,只不過是風寒入內,時邪相侵引起的發熱而已,多休息休息就行了。
聽他的話意,連藥都用不著吃。
當然嘍,他還是從隨身的醫箱內撿了幾味藥出來,說是文火煎煮小半個時辰,趁熱服下,當天就可退熱,然後就搖著頭走了。
一路往回走,他一路都在琢磨這位姑娘到底是個什麼人物,怎麼她得了這麼點小病,竟然慌得大名鼎鼎的胡員外如此六神無主,手足無措。
大夫的話沒錯,藥也很靈。
木瀟瀟只喝了一碗湯藥,病情就明顯地好轉了。
藍野和胡壯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他們都知道這位木姑娘乃是幫王新收的義女,與殷朝歌的關係更是非同尋常,如果在他們這裡出上點差錯,第五名不把他們倆裡外翻個個兒才怪呢!
病是好了,但木瀟瀟的精神卻一天天萎頓下來,不僅吃得一天比一天少,話也一天比一天少。
除了聽聽各路偵騎送回來的報告之外,她整天都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眼看著人一天比一天瘦。
藍野和胡壯急得團團轉,卻是一點轍也想不出來。
胡家莊內這些天來更是寧靜異常,連雞鴨的叫聲都比往常小了許多。
最倒黴的要數沈麼人,藍野和胡壯怕一個不小心沒看住,他又會跑去找木瀟瀟胡鬧,乾脆將他關進了地牢裡,每天點他兩次軟麻穴。
這些情況,木瀟瀟一點不知道,也一概不關心。她整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只不過是在想一個人。
這個人卻不是殷朝歌。
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怎麼忽然間就想起李眉來了。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有點慚愧,但她還是忍不住要想,要比較殷朝歌對她和對李眉的態度有些什麼不同。
雖然她只是在徐州外十里長亭遠遠地見過李眉,而且當時的光線也不很明亮,但她仍然看清楚了李眉是個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到徐州之前,她就聽殷朝歌和司馬喬談到過李眉。當時她的心裡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儘管她已經從殷朝歌的語氣之中聽出了關切和愛憐。
她那時以為李眉只不過是殷朝歌的一位朋友的女兒而已。
在徐州,殷朝歌聽到李眉被綁架的訊息時流露出的焦急、關切和不惜拿寶圖換人的決心,已使她心裡泛起了一點不是滋味的滋味。
雖說殷朝歌手中並沒有寶圖,可她看得出,如果真有,他真的會拿出去。那張寶圖對殷朝歌來說意味著什麼,她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她知道殷朝歌離開大理,離開她進入中原,惟一的目的就是將寶圖交給雲水禪師並協助他取出寶藏,協助他完成重修上萬禪林的宏願。
雲水禪師不幸喪生於慕容沖天之手後,殷朝歌更是決心要將寶圖自聖火教中奪回來,替雲水禪師完成心願。
可以說,在他心裡,寶圖的分量絕不比他的性命輕,但他卻能毫不猶豫地用它去換李眉,木瀟瀟的心裡當然不是個滋味。
在十里長亭見到李眉後,她心裡的不是滋味就被換成了另一種滋昧。陳年老醋的滋味。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殷朝歌的意思:寶圖丟了,可以再奪回來,李眉一旦有什麼不測,他卻無法向李鳳起交待。但她現在就是不願意承認這種說法,她就是願意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猛吃毫沒來由的乾醋而不願多吃哪怕一小口飯。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除了李眉外,她還有很多人,很多事可想,至少,殺死爺爺的兇手慕容旦一入中原後,頓時就無影無蹤,難道她不應該在這事上多費點心思嗎?
第五名在這件事上卻花費了不少精力。
在洛陽這段時間裡,他從司馬喬口中詳細瞭解了木瀟瀟的身世和她來中原的目的。
當他聽說慕容旦是海外張士誠殘存勢力的部屬後,嚇了一大跳。
他很難想象在朱家已穩坐江山這麼多年後,張士誠的後代竟仍然有恢復舊國的雄心。
南疆思機發又準備起兵,而且很可能與張氏殘部聯手行動的訊息更是讓他目瞪口呆。
其實,這些事說起來都是大明天子朱家的家國大事,第五名根本就無權,也不想,更不願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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