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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慘死的爹和被害的鄉親,不由怒火升騰,眼睛佈滿血絲,掄起大斧子狠狠向大皮缸砍去!這兩個作惡多端的漢奸走狗,得到了應有的下場。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2、祭 父
2、祭 父
村長從正房出來以後,並沒有離開村公所。他不放心牛大力和白二臣,怕他們愣頭愣腦地闖出什麼大禍。他躲在東廂房裡,忐忑不安地望著正房的窗戶,觀察裡面的動靜。當他聽到正房裡響起打鬥聲時,不由一驚,心裡暗自說道:“糟了!怕是要惹大禍!”說著,急顛顛地向正房跑去。
村長走進正房一看,登時驚呆了!嚇傻了!目光發直,嘴唇顫抖,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久才頓足捶胸地說:“我那祖奶奶!誰叫你們這麼幹的呀?叫鬼子知道了非把白家橋村斬盡殺絕不可啊!這、這可怎麼辦喲?!嘿!”
村長急得直跺腳。
經村長這樣一說,白二臣感到後果實在太嚴重了,後悔不該不管不顧的胡來蠻幹,難過地低垂下頭。牛大力卻很不服氣,心想,鬼子漢奸殺了咱們那麼多鄉親,殺他兩個算得了什麼?村長也太膽小了。他要學李逵的樣子好漢做事好漢當,便衝著村長一拍胸脯,響錚錚地說:“好漢做事好漢當,天塌下來我牛大力頂著,決不連累你大村長!”他特在村長前面加了個大字,以表示他對村長的藐視和不滿。說完,氣呼呼地用斧柄蘸著血在牆上寫下:“兩個烏龜王八蛋是牛大力一人所殺,算帳找我,與他人無關!”寫罷,用炕上的床單包起兩顆人頭,甩開大步向外走去。任由村長和白二臣怎樣呼叫,牛大力好象壓根兒就沒有聽見,連頭也沒回,離開村公所,徑直向村外走去。
這時,一彎冷月已經從東方升起,把陰冷凜冽的寒光灑在千瘡百孔的大地上,灑在座座新墳和隨風搖曳的紙幡上,烏鴉在新墳上空盤旋,夜貓子發出淒厲的哀嚎,氣氛哀傷悽婉,催人淚下。牛大力心裡象刀割劍穿一樣難受!他來到父親墳前,把供上兩顆人頭,“咚!”地雙膝跪下,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裡簌碌碌滾落下來,聲音顫抖地說:“爹!今天孩兒為您報了仇,兩個烏龜王八蛋的腦袋被我砍下來了!您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就放心地合上眼吧!”說罷,額頭觸地“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祭奠完畢,牛大力站起身,剛要轉身離去。突然,肩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掌。牛大力悚然一驚,猛地一回頭,面露驚詫,不由說了一聲:“啊!?是……是你?”
“活李逵”牛大力用兩個漢奸的人頭祭奠完父親以後,仍覺得不解氣,餘恨難消。他忽然想起一個主意,把這倆傢伙的人頭掛在村公所前的大沙杆上,讓鄉親們高興高興,出出胸中惡氣!他包起人頭剛站起身,冷不防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他沒有防備,渾身一激凌嚇得“啊!?”了一聲,下意識地把手裡的大斧子擎了起來。
對方很瞭解牛大力,知道他暴躁鹵莽,沒等他舉起斧子便說:“是我!”
牛大力聽出來了,臉上的緊張不見了,倏然露出驚喜的笑容,咧著大嘴甕聲甕氣地叫了聲:“高先生!”
這個叫高先生的人看上去三十出頭年紀,高挑個兒,白淨面皮,顯得十分精明,尤其那一雙眼睛,又黑又亮滴溜亂轉,滿肚子是主意。他穿著一件發舊的藍布長袍,尖口棉鞋,白襪子。身子瘦弱單薄,好象風一刮就能颳倒一樣。高先生沒有笑,神色極為嚴肅,甚至帶著幾分怒氣,目光凌厲,看得牛大力一陣陣發毛,臉上的笑容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牛大力心裡好納悶,自己一下子殺了兩個漢奸,為鄉親除了一大害,高先生應當高興、誇讚自己才對,為什麼反倒陰沉著臉生氣呢?喔?一定是他還不知道自己殺漢奸的事。於是,向前跨了幾步,把包袱裡的人頭舉到高先生面前,瞪著大眼珠子說:“引來日本鬼子的那兩個烏龜王八蛋叫俺給宰了,總算給俺爹和鄉親們報了仇!”說完,拎起包袱就往村裡走。
“回來!”高先生叫住他,“你要幹什麼去?”
“把這兩個雜種的人頭掛到高稈子上,叫鄉親們高興關係!”
牛大力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往前走。
“站住!”高先生幾乎是怒吼,“你還嫌惹的禍小嗎?”
牛大力從來沒見過高先生髮這樣大的火,倏地停住腳步,把頭回了過來,疑惑地看著高先生。因為天黑,他看不清高先生的面部表情,但他能猜到高先生一定因為生氣而在發抖。心裡在嘀咕,我做錯什麼事?為什麼高先生髮這樣大的火呢?
高先生沒有解釋,一字一頓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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