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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村長左右為難無計可想的時候,突然外間屋裡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村長,您叫我們在外面等著,原來是在給兩位長官開玩笑吶?瞧,兩位長官都當了真兒,您就別逗他們了,快叫我們進去吧。”
聲音甜脆尖細,帶著幾分嬌媚和輕佻。村長不由一驚,心中暗想,怪啊!我沒讓誰家的姑娘來呀?怎麼這樣不要臉,自己送上門來了?他正在暗自狐疑,但見門簾一挑,從外間屋走進一個頭上包著花頭巾,身穿紅褂綠褲,腳蹬繡花鞋的年輕女子。在昏暗的油燈下,這女子顯得頗為俊俏,面板白皙,眉眼清秀,走路時屁股故意一扭一扭的,故作嬌媚之態。低眉抿嘴,好象很是害羞。村長定睛一看,差點兒笑出聲來。但他用力憋住了。這那裡是什麼年輕女子,原來是“白閨女”白二臣!村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心中暗暗叫苦,天吶!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搞這種惡作劇。
大螳螂和大皮缸見這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頗有幾分姿色,再加上扭扭捏捏,故作嬌媚,被撩撥得心旌搖動,慾火上攻,嘴饞手癢。
大螳螂急不可待地對村長說:“你這老傢伙,倒會弔老子的胃口。好了,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了,快走,快走吧。”
白二臣也說:“村長,兩位長官有我陪著,您就放心辦您的事去吧。”
一邊說,一邊向村長擠眉弄眼,意思是告訴村長,這兩個傢伙有我們對付,你就放心走吧。
村長不知道白二臣葫蘆裡裝的什麼藥,根本看不懂他的比畫是什麼意思,但又不好明問,只好疑慮重重地向外走去。外間屋裡沒有燈,黑糊糊的,他驀地看見黑影裡藏著個人,湊近一看,他差點兒“噗!”地一下噴出來。原來這人是“活李逵”牛大力,他也穿著一身女人衣裳,因為個子太大,衣服顯得又瘦又小,緊緊箍在滿是疙瘩肉的身上。褲子提不到腰上,雞蛋大的肚臍眼兒露在外面。上衣袖子太短,剛剛過胳膊肘。樣子十分滑稽可笑。村長不知道他和白二臣搞的什麼鬼名堂,剛想要問,牛大力便用小簸箕般的大手捂住他的嘴,把他輕輕推出門外。
大螳螂和大皮缸見村長走了出去,興沖沖地趕忙把白二臣拽到方桌前坐下。大螳螂討好地斟滿一盅酒,淫褻地看著白二臣,輕佻地說:“姑娘別怕,陪哥哥喝了這盅交杯酒。”說著,輕浮地就往白二臣嘴裡灌。
白二臣心裡很高興,這小子分明把他當成了女人,在向他調情。便故意裝作不會喝酒,掐著脖子咳嗽起來。為了吊起這兩個王八蛋的胃口,他滿面含羞,捂著嘴吃吃淺笑,不時地朝兩個色鬼飛眼吊膀,眉目傳情。大螳螂正面對著白二臣,以為他對自己情有獨鍾,不由受寵若驚,象觸電一樣渾身顫抖,呼哧呼哧大喘粗氣。不顧大皮缸在場,把白二臣擁到炕上就要脫衣服。大皮缸一看急了,噴著吐沫星子嚷嚷道:“誒?我說,你小子也太不仗義了,上回在小李莊就是你先來的,這回得我先來!”
白二臣覺得是時候了,便強忍住笑,勸解道:“二位都別急,為這事傷了弟兄和氣不值得。我還有個姐姐,長得比我還好看,你們一人一個豈不正好。”
大皮缸喜出望外,急問:“你姐姐在什麼地方?快去把她叫來!”
白二臣不緊不慢地說:“你急什麼?他早來,就在外面。”衝外間屋裡喊道:“喂,我說姐姐,你還愣著幹什麼,快進來吧。”
這是他和牛大力定的暗號。牛大力報仇心切,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聽到白二臣的暗號,急忙答了聲:“來了!”他竭力把嗓子憋細,但仍然聲若炸雷,狀如獅吼。大螳螂和大皮缸覺得好奇怪,女人怎麼這麼粗的嗓子呀?他們正在疑惑之際,牛大力已經掀開門簾走了進來。大螳螂和大皮缸舉目一看,嚇得激凌凌打了個冷戰,差點兒喊出聲來。這個人雖然穿著花花綠綠的女人衣服,但分明是個凶神惡煞般的莽漢。大螳螂機靈鬼滑,意識到事情有詐,急忙拔出腰裡的手槍對準牛大力。牛大力是有備而來,說時遲那時快,牛大力掄起大斧子,只聽“噗——”的一聲,沒等他扣動扳機,腦袋已經滾落下來。鮮血濺了大皮缸一身。大皮缸見事不妙,猛地拔出匕首向躺在炕上的白二臣刺去!白二臣順勢向旁邊一滾,匕首刺進土炕的坯縫兒裡。因為用力過猛,一時怎麼也拔不出來。牛大力迴轉身,施出一招犀牛望月,翻轉斧頭向大皮缸橫掃過去!這一斧頭太厲害了,帶起呼呼的風聲。大皮缸雖然粗笨,但卻臨陣不慌,猛地把頭往下一低。他沒想到頭低了下去,屁股反倒撅了起來。大斧子正好砍在上面,半拉屁股被削得飛了出去。疼得這小子喊爹叫娘,滿炕打滾。牛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