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社會。
我內心激烈掙扎,是熟視無睹等那人自己走開,是叫朋友到這裡來陪我(可是,住得最近的關口坐計程車過來也得20分鐘),還是乾脆打電話報警?
還是先下為強吧,那麼猶豫不定的腳步聲,即使是小偷大盜也該是沒有多少經驗的,好歹我也採訪過監獄裡的殺人犯,見過一點世面。
深吸一口氣,抄起桌邊的棒球棍去開門——若是我不認識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棒子打下去先。
猛地開啟門,門口的人倒嚇了一跳。流川!(作者記:這種寫法真是老土啊。既無懸念,又無新意。可是……原諒我的眼高手低吧。)
一時氣不打一處來。冷眼看他,看他有什麼解釋。結果是,他家的電線保險絲在他違規使用電爐時被燒斷了,明天他又有重要的醫學報告會,本來想帶著書和資料到醫院辦公室去看,出了門才發現忘記帶鑰匙和錢包,又找不到公寓管理員開門,萬般無奈之下……
提醒他:“世界上有樣東西叫備用鑰匙。”他的反應不出我之所料,歪頭,皺眉,想半天,“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想起曾在電梯裡說的話,“流川楓,我們是可以做朋友的吧。”側身讓他進來,跟他約法三章,我用辦公桌和電腦,他只能用客廳裡的那張茶几。
他沒異議,徑自坐到客廳地毯上,伏在茶几上開始看書,查資料,記筆記。一米90左右的人吧,這樣伏案工作一定很不舒服,可他沒一點挑剔。
靜默的空氣裡,只有我敲擊鍵盤的聲音和他沙沙的翻書聲。透明寂靜的時間,隨著這些輕微的聲響緩緩流過。原來,我和流川可以用這樣的相處方式。
靜謐的氣氛甚至讓我覺得,就安安靜靜地一直這樣坐下去,不管外面的世界怎樣天翻地覆,也許也是可以的吧。
趕完了稿子,才想起來,他用電爐的原因必然是因為餓了。於是問他:“我要做點消夜,你想吃什麼?”
他抬起頭,想想:“熱牛奶。”
很奇怪地看他,這小子不是很能吃嗎?
“我吃飽了會很想睡覺。”
“哦。”忍住笑,拿出牛奶放在微波爐里加熱。
他也放下書本,手託著下巴,眼睜睜地看著。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的流川,認真勤勉地像準備聯考的好學生。滿臉是無法形容的沉靜與安詳。臉色依舊是異於常人的蒼白,可是他的眼睛——即使是在夜裡,即使他已經開始揉眼睛——還是亮若寒星。
這樣的流川………和那個在電梯裡被我氣得臉發青的他,迷迷糊糊滿臉烏黑的他,動不動就說“大白痴”的他,甚至和醫院裡甩開越野的手,一臉冷酷的他,都完全完全的不同。
把牛奶端給他,看他雙手端著,很專心地喝。心,突然變得很暖和。
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呵一口氣,使勁搽搽玻璃,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細細的小雪。是今年的第一場初雪。細細碎碎的雪花,無比柔弱,無比純淨,可是,漫天漫地。
……
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到流川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回頭一看,他的眼睛已經幾乎眯成一條縫了,一面收拾書和資料,一面自言自語:“完了,明早7點起不來的。”話音剛落,他就已經倒地睡熟。前後不到十秒鐘。
還是應該有做主人的樣子吧。從沙發上拿了一個靠枕墊在他腦後,又從臥室拖出一床毛毯丟在他身上。想了想,再找出一個鬧鐘,上調到7點,放到他耳邊。算是仁至義盡。
本想進去睡的,偏偏卻又全無睡意。反正明天我休假,失眠就乾脆不眠。
關上燈,坐到沙發上,拿出CD隨身聽,隨手放上一張CD,靜靜地聽。許久之後,從拉開窗簾的窗戶上看著雪停,淡淡的月色和著外面的積雪的亮光照射進房間。
睡在地毯上流川突然動了一下,還以為他醒了呢,結果他抽出腦後的靠枕抱在懷裡,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啊?無語。
第一次這麼安靜地看流川。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面容透明清冷得好象剛才下的那場初雪。很純真的睡顏,彷彿從未經歷過世事打擊般的孩子那樣無邪而舒展。回想起過往種種,才發覺,他的心地其實也像孩子那樣高傲而純淨吧。
……
隨身聽依舊放著歌,可是,全然不知道在唱的是什麼了。
……
一直坐到鐘響,驀然間有了睏意。等流川去上班後,我再好好睡個回籠覺吧。
可是……鬧鈴一直響了連續5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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